色有點不自然。
“我和褚偉是兄弟,照顧下兄弟媽不是很正常嗎?領導你不會要我什麼芝麻大的事都向你彙報吧?你管的也太寬了!”
田主任一噎。
褚母坐下後,情緒漸漸平穩了下來,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睛,說道:“各位領導同志,除了錢,我過來主要還是要還小陸一個清白的!聽說當年他替我兒子背下那個錯後,不但被你們記了大過當不成隊長了,還給發配到了別的地方去了。我雖然不識字,但也知道做人的道理。我兒子犯的錯,就該他自己承擔!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我一天也忍不下去了。人心都是肉長,將心比心,要是我為了貪圖國家給的撫卹金一聲不吭裝什麼事都沒有,我們成什麼人了?我兒子地下有知,也一定不會允許我這麼做的!我一輩子沒出過遠門。這趟找了來,就是要給小陸做個證明,請求你們糾正錯誤,撤銷對小陸的處理,恢復他原本應該有的名譽!”
“明白!您的深明大義,我們也十分感動。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快調查清楚。等事實查明後,該怎麼辦,我們都會照制度來!”
飛行大隊領導安慰完褚母,扭頭狠狠地盯了陸中軍一眼。
陸中軍裝沒看見。
褚母說完了想說的話,見領導又這麼表態了,這才終於長長吁出一口氣,看向邊上的安娜,微笑道:“姑娘,你長得可真俊。你就是小陸的未婚妻吧?剛田主任跟我說了,他前幾天剛訂了婚。小陸是個好小夥兒,阿姆祝你們白頭偕老,一輩子都安安康康,長命百歲!”
安娜道謝,告訴褚母自己的名字,又問她路上找過來的經過。
她這邊陪著褚母在說話,那邊田主任幾個領導簡單商量完,決定先安排褚母到招待所住下去。
褚母急忙推辭,說自己找地方住就行,安娜讓她聽領導安排,褚母這才答應下來,連聲道謝。
安娜陪褚母一起去招待所。陸中軍跟著要去。被田主任叫住了。
陸中軍無可奈何,只好看著安娜陪著褚母走了。
學院兩個領導衝著陸中軍,搖頭了兩下,掉頭也走了。最後剩下田主任和陸中軍飛行大隊的前領導,一位姓卓的指導員。
田主任盯著陸中軍,一副眼睛冒火恨不得吃了他的樣子。
陸中軍往後退了一步,“領導,這是要幹什麼?”
“幹什麼?你家老頭子知道了沒?不知道的話,我今天就替他削你一頓!”
田主任揚手就要朝他腦袋扇過來,被陸中軍靈敏地躲了過去,趕緊又往後退了兩步。
“有話好好說啊!我都有老婆的人了!”陸中軍嚷道。
“你還知道你有老婆的人啊?沒見過你這樣的!簡直反了天了!”
田主任還要再罵,被邊上的卓指導員攔住了。
指導員搖了搖頭,嘆聲氣。
“小陸,當初你替褚偉頂包,你怎麼就不想想後果?你原本有很大可能要升校銜的。如果下來了,你就是我們這個系統裡最年輕的校職軍官,前途無量。但你看看,你都幹了什麼?講江湖兄弟義氣是吧?沒有半點組織紀律性!你這一頂包,好了,你是當無名英雄了,但你不但毀了自己前途,浪費兩年時間,最後到了這裡,你還……”
“哎,老卓,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什麼意思啊?”
邊上田主任突然發聲了,“我這邊哪裡不如你那裡了?為國家培養高階複合型飛行人才的搖籃,新式作戰武器誕生的基地!受過最高領導親切接見的飛鷹總設計師還是我們這兒的正經編制人員呢!怎麼從你嘴巴里說出來,你這滿滿的優越感是怎麼回事?”
卓指導員一頓,“沒跟你說話!”說完繼續轉向陸中軍。
“……你不但毀了自己面前原本已經鋪好的坦途,還給我們組織工作造成了很大困擾你考慮過沒?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遇到事情只講江湖義氣,不考慮組織紀律和規章制度,我們這麼大的國家機器還怎麼正常運轉?一言以蔽之,在這件事上,你還是犯了嚴重的錯誤!”
“這話說的倒是。”田主任也哼了聲,“陸中軍,你到現在還是這樣!絲毫不見你有悔改的意思!”
陸中軍一聲不吭,任由兩人輪流數落。
田主任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對著卓指導員又說道,“老卓,你批評的完全正確,他必須無條件接受並反思悔改!但是考慮到他當初這麼做,應該也是出於善意,而且現在褚偉母親也找了過來,要替他正名並且表達感激之情,咱們也不能一點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