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咱們爺倆去把化肥錢還了吧。”
主要的就是這化肥農藥,去了一大半的錢呢。
爺倆騎著小電瓶,楊樹帶著老支書,和農機站核算賬目,村裡的賬和他們的對上了,就把錢給了。
蓋學校不能用質量不好的材料,十間教室三間村委會,工錢料錢要的多走幾家問問,找最便宜的還最好的,又用去一兩天。
上凍之前打地基,開春了再開始建造,明年的暑假之後,肯定讓孩子們在新教室上課。
送了一面錦旗給農科院,還私下給了農科院技術員一個紅包,王卓吵吵著。
“小嫂子,我也是功臣呀,你怎麼不謝謝我啊。”
“我請你吃飯容剛買單。”
“這個好,那我挑一個好飯店啊。”
容剛有錢,一頓飯吃不垮他,用力吃吧。
手頭著緊的事情都辦完了,本想著錢差不多了,算算他們是按人頭分啊,還是按戶口本分一家多少。
老支書又搖頭了。
“你等十天半個月的吧,錢在銀行又丟不了,我老婆喊秋收呢,你們家的玉米也該掰回家了。”
“我們家秋收不著急,容剛說了,請人幫忙秋收。”
這次楊樹超級聽話,容剛咋說他就咋幹。
“一畝地你還請人啊,你們倆起個早一天準保完事。我們家八九畝地呢都不請人,不合算。一畝地也就一千二三百斤的糧食,能賣一千三四百塊錢,種子化肥播種機,秋收,加一塊花的錢比賣的玉米錢都多,各地不是種著玩,倆大小夥子一畝地還搞定不了啊。”
楊樹一聽,對啊,他要是處處花錢,那還種什麼地啊,種著玩那,拔草拔苗的一個禮拜看五次,種花還能聞個香味呢,總不能種一畝地再賠進去幾百吧。
分錢的事情放一邊先,秋收是頭等大事。
容剛剛回家,楊樹就著急的和他商量。
“都收玉米呢,咱們倆明天把那一畝地也收家來吧。”
“那我出去問問,村裡有沒有秋收小分隊。”
秋收小分隊,就是收錢幹活的,幾個人一個隊伍,掰棒子的,放倒玉米秸稈的,通力合作,一畝地一小時搞定,二百多塊錢到手。
“不是,明天咱們倆早點起來,咱們倆秋收吧,一畝地很容易就弄回來了。”
“你幹不了那種活。”
“農村婦女都能幹,我憑啥不能幹,我這下鄉都一年多了,要做個地道的村裡人。”
容剛有些頭疼,他這又是抽哪門子的風。掰棒子胳膊疼,還很髒,一腦袋扎進漫無邊際的莊稼地裡,現在早晚溫差很大,白天二三十度曬的要死,玉米葉子刺臉,掉進脖頸裡的玉米花還特別扎,還有過敏的長一身小疙瘩。早晚時候下了露水,去的早掰棒子倒不是曬,但是渾身都能被露水打溼了,溫度也就十幾度,又溼又冷。
放倒玉米秸稈,他是輪的起鐵鎬頭啊,還是能揮舞鐮刀啊,鐮刀很鋒利再割了手。
還有運回家,要用拖拉機老牛車的。
莊稼地的農活,又髒又累,他能行?
“聽話啊,在家等著,我把這一畝地玉米弄回家就行了,你就搬個小板凳扒玉米皮吧。”
“就明天,咱們倆早點起,中午就能掰完,下午就拉回家。你別把我想成大姑娘,人家大姑娘還下地幹農活呢。我是這麼琢磨的,今年種一畝地,明年我們就把所有地都種上吧。”
“明天你別喊累啊,你張羅的你別跟我嚷嚷累死了,累死了我也不管你。”
突然就明白了,秋收不給他點苦頭吃,他明年能折騰的更大發了。
一畝地都差點要了老命,拔草除劃的累互死,還想種四五畝?乾脆今年讓他累得狠一些吧。
行,不就去掰棒子嗎?
容剛找了舊衣服,袖子領口都能扣得緊緊的,再準備好帽子。
拎著水壺,準備了幾塊大桃酥,幾袋牛奶,從鄰居那裡借了鐮刀小鎬頭。
別人一說下地幹活渾身疼,苦大仇深,楊樹因為是這輩子第一次秋收,興奮的就像是參加採摘季節的遊客。
每次楊樹賴炕頭都能賴到七八點,容剛有時候都要進屋扯被子,直接把被子掀了他才爬起來呢。
今天很早,五點鐘,楊樹就爬起來了。
他不用到中午就能哭喪著臉說幹夠了,絕對的。
五點半他們倆就下地,到了自己地頭,夏天的青紗帳,秋天就變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