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江威十分意外。
略微靜了一下後,他緩緩說道:“那天我一時衝昏了頭腦,出手也沒個分寸,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用處了自己的絕技,千毒聖手,想必振中是因為這個而死的吧,可以說,真兇是我。”
“老廉啊,你這算是投案自首嗎?要知道,這可是天玄之事,我可管不到。”
廉千壁露出一絲苦笑,“我是來求盟主,救藍嘯生一命,他父親因我重創而死,我實在不忍心再看著他死去。”
“你確定,藍振中真的是中了你的千毒聖手?”
說到這裡,廉千壁臉上泛起一絲回憶之情,說道:
“那天我正在宮中。剛與振中飲完酒。準備去我小女莎莎那裡看看。卻沒想到,忽然接到了她管家的通知,說是莎莎在酒店內用完餐後,被藍嘯生強行帶走,我急忙趕到了那裡,當我看到她的屍體時,完全失去了理智,只想殺了藍嘯生。卻不料振中趕到,我們倆就交手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失去理智之下,使出了千毒聖手。”
江威點點頭,確實,人在怒火攻心之時,很難記得清自己做過什麼。
“離開這裡之後,我便返回了南洪,料理莎莎的後事,直到我聽聞振中的死訊。尤其他死前的症狀,與中了我的千毒聖手一模一樣。思前想後,我覺得可能是我與振中,落入了別人的圈套中。”
廉千壁臉上全是悔恨之情,臉上滿是後悔。
“你怎麼知道是中了圈套呢。”
聽到他的話,廉千壁苦笑了一下,“一開始我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直到振中逝去,藍嘯生被抓時,我才忽然意識到,這可能是一個局,而且當時為我通風報信的管家,也就是莎莎的管家,早已經消失不見,不知所蹤。”
望著他這滿臉自責的表情,江威沒有說什麼,感受到光腦傳來的震動,他低頭一看,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了,老廉,逝者已去,喪女之痛,你出手重也可以理解,無需自責。”
“可是振中與我兄弟多年,不管如何是我把他擊傷,他才會重傷不愈。”廉千壁兩隻手抓著自己的頭髮,顯得十分痛苦。
“錯了,老廉,藍振中的死,與你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可不要忘記,身為你多年的至交好友,又是一位巔峰宗師級強者,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你的獨門絕技。”
聽到這裡,廉千壁不可思議的抬起了頭,“真的?盟主您確定?”
“當然,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自然會告訴你,不過在這之前,你要幫我做一件事情。”江威神秘一笑。
“好!”廉千壁臉上泛起了一絲希望,這些日子,好友因為被他擊成重傷而逝去一事,反覆折磨著他,尤其他明白藍嘯生害死他女兒一事,可能是被人構陷的時候。江威的話,無疑是及時雨,極大緩解了他心中的痛苦。
中央王庭內,書房中,蒙克爾望著藍振中的遺像,臉上滿是悲傷之情,他長嘆一口氣,望著面前幾份書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這都是那些激進派勢力人士發來的請願書,要求儘快處死藍嘯生,以正國法。
“怎麼,大酋長,為何如此惆悵。”
望著步入房中的少年,蒙克爾露出一個苦笑,起身迎了上去,
“江帥,您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嘯生這孩子,我好歹也是看著他長大的,我,下不了手啊!”
江威點點頭,根據碧落傳回來的訊息,透過李莉的配合,她已經揪住了那謀後指使之人,謀害輕舞與她腹中胎兒的真兇,竟然是德邦家族的老族長,亞尼斯…德邦,也是藍振中與廉千壁大動干戈那晚,與藍嘯生共用晚餐之人,正是那晚,藍嘯生醒來後,發現身旁那南洪部落公主的屍體…
從所有的證據來看,現在全部指向了一個人,那就是這個十大財富家族之一的老族長,亞尼斯…德邦。更讓江威憤怒的是,他千不該萬不該把那罪惡之手,伸向了自己那還沒有出生的孩子。
“中州王被刺一事,恐怕不是藍嘯生所為。”江威十分中肯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不過他並沒有在這時說出德邦家族,有些事,還需要驗證……
“確實,這裡邊蹊蹺之處太多,而且我相信嘯生即使再糊塗,也不可能做下這等大逆不道之事。”蒙克爾點點頭,頗為同意他的看法。
“不知大酋長這麼晚請我來,有何指教?”江威靠在椅背之上,眯著眼睛問道。
蒙克爾從桌下搬出一個箱子,遞給了他,“這是藍兄留下的一些檔案,今天全部整理好了,想來想去,我覺得還是交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