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地嘆了口氣,在團隊頻道中對李澤囑咐了幾句,隨即便轉頭看著大海。
冉冉升起的朝陽,將海面染成了金色。粼粼閃爍的波光中,徐默彷彿看到一個靦腆的青年,微笑著朝自己揮了揮手,轉身遠去。
“拉修……”徐默輕聲低語道,“弗利薩的人情,我幫他還了!不過,我欠你的人情,你想讓我怎麼還呢……”
……
阿姆斯特丹,阿歌特商會總部。
“麗璐,麗璐,地中海的戰報!”黑髮青年費南德推開麗璐的辦公室,興奮地將一張羊皮紙拍在桌案上。
“阿爾弗雷德這個瘋子!我真不該讓卡米爾和埃米利奧留在他的船上!”看完羊皮紙戰報,麗璐全身無力地癱坐在靠椅上,可愛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
“嘖嘖,血紅鬥牛士和鬼炮手啊!”相比較滿臉苦悶的少女會長,費南德臉上卻露出了期待和嚮往的表情,他的兩個同伴在短短的兩個月當中,獲得了某些海員需要一生才能得到的認可和聲望。
“該死的阿爾弗雷德,居然強迫阿歌特商會的航海士為他賣命!”麗璐靜默了一陣,忽然憤怒地一拍辦公桌,柔嫩的手掌頓時一片緋紅。
“……恐怕那位瑞典提督沒有強迫卡米爾和埃米利奧,他們應該是自願參加戰鬥的!”看著憤憤不平的荷蘭少女,費南德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
“哼,埃米利奧那個大笨牛就不說了,最容易受騙上當。可是卡米爾和我一起長大,那個小子從小就不愛和別人爭鬥,怎麼可能主動加入戰鬥!”麗璐皺了皺挺翹的小鼻子,嘟著嘴巴不滿地說道。
“麗璐,雖然你和卡米爾一同長大,但是你不一定都能夠理解海上男兒的一切!”費南德看了一眼荷蘭少女,意味深長地說道,“或許讓卡米爾在那艘瑞典戰艦上待上一陣,並不是一件壞事!可惜啊……”
“是……這樣嗎!”麗璐微微一愣,重新坐回靠椅,剛一回過神來,又是惱火地叫道,“可惜什麼,難道卡米爾在阿歌特商會,過得不好嗎?”
“呵呵,最近的情報都送來了,需要給里斯本送過去嗎?”費南德不置可否地攤開手,聳了聳肩膀。
在拉斐爾和瓦薩號結盟之後,阿歌特商會不再需要聯絡瑞典官方,而是將阿姆斯特丹收集得到的情報,直接送到里斯本,再由卡斯特路商會傳遞到北非港口,交給瓦薩號的徐默。
“嗯……等等!先讓我整理一下這些情報,別再那麼亂七八糟地塞給那個瑞典瘋子了!”麗璐苦著臉,乾巴巴地嘆了口氣,“他們現在正被全世界通緝,希望卡米爾和那個大笨牛能夠平安回來!”
“好吧,那我先將這份戰報送到阿姆斯特丹的瑞典辦事處!”看著繼續埋頭工作的荷蘭少女,費南德放輕了腳步,關上辦公室的大門。
費南德透過大樓走道的窗戶,靜靜地俯視著阿姆斯特丹燈火輝煌的夜景,黑色的眼眸中慢慢升騰起一縷火焰,不知不覺中,手指甲已經深嵌入肉掌。
黑髮青年剛才的那句“可惜”,並非是針對卡米爾和埃米利奧兩人,而是針對自己。他在惋惜那時候被當成人質留在瓦薩號上的人,為什麼不是他。
作為阿歌特商會的會長,麗璐對他們很好,眾人彼此之間的感情也很深厚。
然而無論如何,這個時代的海上男兒,總是無比渴望在炮火紛飛的海面上建功立業。在充滿硝煙的戰場上,征服那一片片寬廣而神秘的海洋。讓全世界都能夠感受到他們心中的豪情,聽到那一聲聲雄壯的吶喊。
“卡米爾,埃米利奧,真羨慕你們啊……”走道上傳來了費南德低不可聞的細語聲。
……
“陛下,陛下,阿姆斯特丹傳來的最新戰報!”身穿華麗袍服的青年,有點興奮地揮舞著手上的羊皮紙,推開宮廷大門。心情激盪之下,一不留神,踩住了自己袍服的下襬,打了個踉蹌。
“呵呵,阿克薩·奧克森謝納,我的首相大人,我的伯爵,我的朋友,小心啊!你要是摔傷了,還有誰幫我處理這一大堆的國務呢!”身體健壯的瑞典皇帝大笑著,上前幾步扶住青年首相,從他手中接過了戰報。
“這是這個月的第七次了吧!”仔細地看完戰報,古斯塔夫二世感嘆地搖了搖頭。
“嗯,也是兩個月來的第十二次,二十多艘神聖羅馬帝國的商船和戰艦,超過七個商會、三支海岸艦隊的船隻被送進了海底!義大利和威尼斯附近的海港,貿易流量下降了五成,碼頭的貨物堆積如山,已經嚴重影響到了哈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