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為褻瀆我的尊嚴而後悔!”
徐默冷酷而無情的聲音迴盪在塔樓的階梯樓道中,伴隨著他的話語,整個塔頂突然地寂靜了下來,彷彿被一把剪刀給剪掉了所有的聲音。
拉茲抬起戴著沉重頭盔的腦袋,面具後的雙眼一片震驚,彷彿重新認識了眼前的這個科爾大人!尼爾娜花容失色地望著徐默,根本對一個人類奴隸說出這種話而難以置信,但是隨即便回頭看向和她親如姐妹的索尼婭公主。
面無表情的索尼婭正默默地注視著徐默,慢慢地臉色變成了鐵青,轉頭冷聲對尼爾娜說道:“照他的話做!”說完之後,就直接回房間,不再理在場的所有人了。
沒有了靠山的尼爾娜,眼眶裡面飽含著淚水,委屈地撿起徐默的白手套,聲音顫抖著說道:“科爾……大人,尼爾娜會幫您洗乾淨手套,給您送到房間的!”說完便逃也似地跑回了索尼婭的房間,關上的房門後面隱約傳來了哭泣聲。
“走吧!去見見我們的另一個客人。”徐默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索尼婭的房門,轉頭對還愣在那裡的拉茲說道。
“是!是!科爾大人!”拉茲連忙回應到,急匆匆地跑在前面給徐默引路。
……
“尼爾娜,你是不是怪我沒有幫你!”房間裡面的索尼婭公主嘆了一口氣,摸了摸趴在床上哭泣的尼爾娜的頭髮,“我能看得出來那個科爾是認真的,如果你不照他的話做,他真的會去找父親,讓人把你綁在塔尖的!”
“公主,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敢在你的面前這麼做呢!”尼爾娜抬起哭得花枝零落的花貓臉,“索尼婭,你去求親王把他換出黃昏之塔吧,尼爾娜討厭他!”
“父親絕對不可能答應我這樣的要求,既然父親讓他來代替受傷的坦尼斯看守我,那麼就說明父親非常信任他。你要知道出了那件事情以後,父親除了坦尼斯之外,連其他任何貴族都沒辦法接近這座塔樓了!”
“我現在只擔心,坦尼斯即便傷好了,恐怕也無法回到這座塔了,如果是坦尼斯的話,至少我能讓他不去傷害加西亞,如果是這個人的話,那麼加西亞就危險了……”坐在床頭的索尼婭臉上已經沒有了從容,滿是對愛人深深地擔憂!
……
“閣下,看來沒有什麼可以擔心的,科爾完全可以勝任這項工作,只是他這樣對待尼爾娜,會不會讓索尼婭記恨上他呢。”坦尼斯看著書桌上,一個顯示著剛才塔樓事件映象的水晶球,微笑著看向自己房間裡的維克多。
“坦尼斯,我的孩子,你要記住,血族的榮耀來自於高貴血統和古老的貴族等階制度。科爾在這點上做得很好,如果他真的請求我處死尼爾娜,我會馬上照辦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我仍然不能放心這個科爾,我打算將滿月時進行的血族之吻提前,你的傷只需要三天就能夠恢復活動了,那時候就由你來守護我和科爾進行血族之吻!”維克多蹙眉說道。
“什麼?親王,不在滿月時進行血族之吻,會讓您的沉睡時間延長几乎一倍!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而且離滿月只剩了半個月時間而已啊!”坦尼斯大驚。
“從你受傷以後,我心裡不安的感覺越發嚴重了,這件事情我已經決定了。三天之後,要嗎,聖西塞血族多上一個優秀的貴族男爵,要嗎,聖西塞的護城河裡多上一具發臭的奴隸屍體!”維克多威嚴的眼睛中閃過了一絲厲光。
第二十三章 羅密歐
“他就是加西亞?”徐默仔細地打量著自己腳下地牢中的一個男性犯人。
“是的,大人,他就是加西亞!”在經歷了塔樓頂層的小插曲之後,不知不覺中,拉茲已經對眼前這個還是人類身份的科爾大人,有了一種真正的敬畏。
一個真正的地獄之牢,這是徐默在看清楚加西亞處身環境之後的評價。從徐默腳下兩米見方的地牢頂部鐵窗看進去,地牢的一半都被浸泡在地下汙水裡。烏黑腥臭的汙水錶面,漂浮著一些死老鼠和蛆蟲的屍骸,混合著犯人自己的排洩物在水中浮載浮沉。
在水牢的中間有一個披頭散髮低著頭的**男子,男子脖子上有一個類似於老狼人爺孫戴著的那種項圈,只是他的項圈更大更重,項圈內部有著八根尖利的圓錐對準了脖頸要害。
他的雙手都被粗大的鐵鏈斜吊著,鐵鏈的另一端連線著水牢牆壁,連腰部也有一個粗大的腰環連線著鐵鏈。雖然被汙水掩蓋住了下半身,但是徐默相信他的腳上也一定有著鐵鏈的束縛。
即使是這樣,男子寬厚的胸膛在偶爾起伏中,仍然帶給了徐默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