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格麗娜與琦瑟急忙行禮,接著佈雷努斯繼續笑著說,“無需擔憂,相信這也是我夫人的意願想法。”
隨著這聲話語,內室門廊裡,自垂簾後繞出位十分嬌小的,身披紫袍的女子,面板紅潤白皙,目光明亮,“您們好,自夫君的僕役和信使那裡得知您們的情況,我早就渴望與金頭髮的英格麗娜。梅薩迪尼,一位能在城市裡支撐繁盛絲織業的女子結識了。”
琦瑟苦惱地閉上眼睛,看來佈雷努斯的情報網鎖定她們倆的行蹤很久,早就有所準備——自然黛朵和安娜的私奔鬧劇或者悲劇,她也是知曉的——原本以為佈雷努斯這樣的高階貴族,怎麼會在小小的海關所裡出現,但是。。。。。。
而那邊,呆呆不明所以的英格麗娜,還瞪著綠色的眼瞳,而後謙遜地表示,自己的成就是微不足道的,現在她已經將城市託付給了朋友,要前去東方和敘任大公爵的高文會合了。
“當然,在馬上的晚宴上,關於高文閣下,還有我姐姐的許多故事,我都要迫不及待地與您分享呢,夫人。”黛朵露出潔白晶瑩的牙齒,笑著說道。(未完待續。)
第40章 閱讀與書寫
彭布羅克莊園二層的書房的坐榻上,被寵愛夠的安娜,黑色的頭髮散下,“流淌”在她雪白的肩膀和鎖骨上,蜷縮在高文闊大雄壯的胳膊當間,心滿意得,雙目微睜,而後她的手無意識而睏倦地伸到了榻邊的撒拉森風開口罐裡,抽出一截薄薄的羊腸來,還有附著的彩色絲線,頓時恍然大悟,明白了先前在製造黃花蒿油膏時,那位異教醫師從匣子裡取出羊腸管來,原本的作用到底是什麼了!
於是安娜咬住了髮帶,翻坐起來,抬高雙手,將髮辮簡單系好,隨後騎在了感到疲累的高文前,把羊腸子給扯來,瞪大眼睛,先是比劃,而後就套了上去,發覺短了小半截,“這應該是撒拉森人自己用的。”安娜思忖著,隨後就開始用纖指繞著彩色絲線“扎封口”。
“安娜你瘋了!”高文疼得扶起來,把她給推開,結果安娜壞笑著提著手裡的羊腸,斜著眼眸,“原來是這個作用,這種東西可以阻止孩子的產生?你一定是非常熟悉了,當時還讓那醫師不把它丟到奶水中,為什麼。”
“因為他誤會了,丟在奶水裡浸泡可以讓功用更加顯著,而我們當時是要急著救歌德希爾德。”高文直言不諱。
“那你意思就是你以前經常用這個,是和那科納馬雌狐,還是和以前那梅薩迪尼寡婦?還是和其他什麼女人。”安娜追根究底的習氣又浮上來。
這一兩天,他倆就在書房和寢室內,不顧外面的天氣時間,根本不看沙漏,在各個地點和傢俱邊瘋狂地“鏖戰廝殺”,一個是徹底丟棄倫理心的花場老船長。一個是帶著亮晶晶新風帆甲板出航的“少女船”,簡直是驚濤駭浪,直到剛才兩人才感到有精疲力盡的感覺。
“就只有這兩位了,倒是奧森希望把他的女兒赫托米婭嫁給我。”高文滿不在乎地扯過那羊腸,重新拋入了罐中。
“什麼赫托米婭!奧森要是敢動這樣的心思,我就出動帕特瑞亞師團滅了他。踩平蘭普倫城堡。”安娜勃然大怒,“現在你我都是正教徒,這種公然違背倫理的婚姻怎麼可能存在。”
“好啦好啦,已經被你的姐姐歌德希爾德給阻擋下來了,我們耽擱的時間也夠久了,也該返回阿達納城,去與其他的朝聖者和義兄會師了,朝安條克城前進了。”高文把安娜摟入懷裡,哄道。
“你是不是想讓我承認你和前面唯二的關係。在婚姻同時還能讓他們當你的情婦?”面對安娜這個疑問,高文沉默了,不管如何,“聖妹”卡貝阿米婭十分狡黠,在安娜面前自保倒是綽綽有餘,倒是寡婦心地單純,一切都得託付給梅洛和琦瑟了。
梅洛,算是高文半個“暗線”。先前大公爵爵位之爭前,高文就已經算計到。安娜會去倚重這位宿營總管的,故而兩人私下達成默契,心照不宣,始終讓安娜認為梅洛是站在自己這邊的人物,“得好好照顧好英格麗娜,待到我從安條克出征歸來。再做安排計較。”
“懶得管你。”見高文眉頭緊鎖,安娜出於先前的教訓,變得有點不敢凌駕惹怒大蠻子了,便半是負氣半是嬌嗔說了這句話,繼續強行依偎在對方溫厚的懷裡。要休息了。
高文也罷兵休戰,一隻手給安娜枕靠,另外只抓了下後背,剛才他就覺得有個東西膈在那裡很不舒服,扯下來看,果然是奧維德《愛經》的單張稿頁,還是莎紙草謄寫的,然後——高文的眼睛不由得驚恐得瞪大了,上面一行行的古拉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