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伴隨好了。”而後高文將指環套在手指上,轉過身去,一步一步有些遲緩地走出了這個充滿著死亡氣息的密室。
第19章 誓師
皇帝下令徹底封死那個秘道,隨後他親自操辦了博希蒙德的入殮儀式。數日後在聖西蒙港口處,所有的船桅和塔樓都懸掛了黑色致哀的旗幟,射擊軍士兵朝天施放一排排彈丸,安條克君侯的棺槨再次被港口搭起的起重裝置用繩索吊起,安放在一艘快帆船的甲板上,所有降服後被高文赦免的諾曼貴族(他們大多被皇帝安置在君士坦丁堡郊外的僑民區,待到時機成熟后皇帝會給予他們利益的許諾,以這群人為先鋒殺去阿普利亞、卡拉布里亞)再度拄著劍環跪在君侯的棺槨前。
港口邊上的山丘,紅色的朝霞環繞著那裡,皇帝立在紫色和金色流蘇的“安天御傘”之下,目送著載運博希蒙德棺槨的帆船向塞琉西亞的方向駛去。
先前博希蒙德曾詐死,自塞琉西亞港離開返回義大利東山再去,但這次這位不屈不饒的冒險者、陰謀家與聖戰英雄真的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勝利的羅馬皇帝執拗地要求博希蒙德葬在塞琉西亞河谷北端的阿拉漢修道院裡,而不是諾曼人的祖墓阿韋爾薩。
在城中最早投降高文的,也是大公教會原本派遣在公國的宗主教莫里斯,坐在御傘邊不斷對皇帝說:“可惡的博希蒙德居然皈依了異教,他欺瞞了所有正直良善的人,主是不會許可他安然進入神聖的墓地的,絕不可能。”
但羅馬皇帝卻對他很冷淡,不予理睬,只是叫皇宮機要官菲拉克託斯告訴他:“安條克自現在起,已無需羅馬城公教會的宗主教,馬上贈送給您筆豐厚的費用,返回義大利去吧。”
但莫里斯接下來表情嚴肅地撫胸對皇帝表白心跡:“陛下何出此言?我願意轉投帝國的自新修會里,擔當安條克的牧首,效忠於帝國和皇室。我已經會用希臘語發表誓言了,忠誠,勞作,自新!”
菲拉克託斯便告訴這位,安條克牧首還是約翰。奧克希爾特閣下,他一旦回來便要統合當地亞美尼亞、敘利亞和馬龍諸教會的秩序。
“那我就當自新修會在這裡的司缽,為陛下充當耳目監察所有,當頭機敏兇狠的獵犬。忠誠!勞作!自新!”說著莫里斯又捶打著胸膛反覆吟誦著自新會的誓言。
高文冷笑兩聲,不再理會這人,隨後博希蒙德臨死前給他的指環發揮了效用高文自御傘下轉身,所有的精銳隊伍都在港口和城市的平野地帶列陣待發,呼嘯的風中,將士們頭盔和肩甲上的羽翎成片起伏扇動,宛若片無邊無際的彩色蘆葦叢,“安條克君侯受到了來自奧克蘇斯河彼岸敵人的蠱惑,叛離了朕並且得到他應有的處罰,在你們攻入安條克後他勇敢戰鬥到最後一息,是位值得尊敬的戰士。臨亡前他將這個公爵指環留給朕,並把他的妻子和腹中子託付給朕,朕決定不辜負他的期望,若君士坦絲腹中的是女兒,那便與朕的小兒子訂婚;而是男孩,將被朕賜封為塔蘭託親王,他將對整個阿普利亞有無可質疑的所有權!”
“萬歲!”所有將士們都舉高旗幟,呼號起來。
追隨陛下征戰十多年,老兵們都明白,一旦奧克蘇斯河的戰役終結後,陛下絕不會虧待他們,肯定親自統帥或讓名大將統帥,前去入侵最最美麗富饒的義大利加,特別是兩西西里(西西里島和那不勒斯)、阿普利亞甚至還有傳說裡的聖城羅馬,那裡有數不清的財寶、女人,自當年從那裡跟著陛下的精貴老兵和兄弟會更是告訴所有人,“我們衣錦還鄉的時候馬上到了,可別葬身在大呼羅珊那麼遙遠的東方,我們害怕東方,是的那裡總是能冒出無窮無盡可怕的東西。”
聽到士兵的歡呼,原本只想讓博希蒙德的兒子當個籍籍無名的宮廷侍衛的高文,也只能打消這個念頭,博希蒙德在最後還是做出了自己的逆襲:“高文你回侵義大利必須要有旗幟,用原本君士坦丁堡的法理不是不行,但時代隔得實在是太遙遠,那裡早就充滿了我族的移民,所以你想要拉攏阿普利亞,攻擊西西里的話,就不得不用我的孩子當旗幟,這樣你便不得不讓我孩子顯名,一旦顯名你就不可以莫名其妙地除去或貶黜他(她)。哈哈哈哈,活該!”
高文苦笑著,舉起了那個指環,好像看到博希蒙德刻薄的笑浮現在自己的瞳孔前。
接下來皇帝繼續發表演說鼓舞全軍士氣:“那個宋並沒有什麼可畏之處,迄今他只是派遣些僧侶到處遊說蠱惑他人來反對朕罷了,反叛的火焰已全被朕撲滅,朕根本後顧無憂!馬上朕便會聯絡古老強大的阿克蘇姆帝國夾攻法蒂瑪,並會親自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