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慕容雨一愣:“二嬸不是剛剛才為祖母活過血麼?”
北郡王妃掩飾著尷尬,快步走至床塌邊:“我以為你問的是上次的活血之事……”
慕容雨重重的嘆了口氣,快步走至床邊,幫著北郡王妃拉開一側的錦被:“上次是我親眼看著二嬸活血的,自然知道,哪還用得著問……”
在太妃痛苦的哀嚎以及憤怒的目光中,北郡王妃為她活了血,慢慢的又睡著了,北郡王妃卻累的滿頭大汗,坐在床邊休息。
慕容雨輕嘆道:“二嬸,照顧太妃是很辛苦的,你要多擔待些,太妃到了時辰,就必須活血,否則就會像剛才那樣,不能怠慢……”
北郡王妃點了點頭:“我知道!”就算慕容雨不說,她也不敢怠慢了!
“太妃以前沒活血時,反應沒這麼厲害,可能是重傷了,血要活的勤快些……”
北郡王妃暗暗叫苦,這樣的折騰,誰受的了,只要慕容雨稍提一個字,自己就會順著她的話說,將值夜這辛苦的差事交給她,白天再和太妃商量整治慕容雨的方法不遲。
“慕容雨膽大包天,想謀害我,這段時間,你一定要親自照顧我,絕不能讓慕容雨鑽了孔子!”
太妃慎重的囑咐響徹耳邊,北郡王妃狠狠瞪了睡著的太妃一眼,說的比唱的好聽,讓自己親自照顧她,就是變相的折騰自己,她兀自睡的香甜,卻讓自己在這裡守著她吃苦受罪,自私自利,就知道為她自己著想。
自己怎麼說也是北郡王妃,哪能天天做這些下人做的事情……
慕容雨和北郡王妃大談特談,就是不提替她值夜之事,北郡王妃皺了皺眉頭,正欲委婉的提出來,慕容雨突然變了話題:“二嬸,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軒墨居了,祖母這裡,你多注意些,千萬別忘記給她活血,也絕不能假借丫鬟們之手,否則,祖母會不舒服的!”
北郡王妃嘴唇動了動,還未找出理由挽留,慕容雨已走出了安延堂。
北郡王妃狠狠瞪了慕容雨消失的方向一眼,正欲轉身,猛然想起慕容雨送來一盒點心,若自己或太妃,吃了點心後,中毒或出現其他事情,慕容雨就難辭其咎!
北郡王妃目光陰冷,嘴角噙著森冷的笑,快步走進內室,空空如也的桌子,讓她驚了驚:“桌子上的點心呢?”
一小丫鬟福了福身:“回王妃,世子妃的丫鬟說點心涼了,不宜再給王妃食用,拿走了!”
慕容雨!北郡王妃氣的咬牙切齒,真是聰明,做事不留半點痕跡,此次好心的來送糕點,不是怕自己辛苦、飢餓,而是來抓自己把柄,嘲笑自己的……
“王妃,太妃的臉色又變了,是不是剛才活血活的不夠徹底……”
丫鬟的驚呼聲在這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北郡王妃緊緊皺起了眉頭,慢騰騰的走至床邊,漫不經心的為太妃按著腿部活血,抬眸望向太妃的目光,充滿不耐煩:
人老了,事情就是多,時不時的就要人服侍,活血,為人處事也苛刻,地鋪就這麼兩層褥子,三等丫鬟的待遇都不如……
雖然知道這是太妃故意整治慕容雨的,可如今落到了她身上,北郡王妃自然是憤憤不平,這老太婆,掌管了大半輩子的楚宣王府,就是不肯交到自己手中,結果便宜了慕容雨,如果她早些放權,自己已經是楚宣王府的女主人了,歐陽少弦,慕容雨哪能將自己一家趕出王府……
心中憤怒著,北郡王妃手中的力道也重了不少:“啊!”太妃驚叫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眸底怒火燃燒:“你幹什麼,想按死我啊?”
北郡王妃低頭,掀開褲腿,太妃的腿被她捏青了一大片,隱隱,還有些紫淤……
話說李向東回到李府後,心情愉快,拿了酒杯和酒壺,又要了幾盤小菜,坐在房間中自斟自飲,英俊的臉上,止不住的時時微笑:想不到慕容雨嫁了人,比之前還要美麗,不過,她是歐陽少弦的人,自己暫時不能覬覦。
想到謝秀清那個明裡暗中對他透著愛慕的單純女子,李向東輕揚著嘴角,喜悅之情,溢於言表:丞相府的人又如何,還不是對自己言聽計從。
等自己的五品官位定下來,就想個辦法,將謝秀清納為妾室,沐雪蓮容得下她很好,若是容不下她……明爭暗鬥是必然的,自己可以好好利用利用,讓謝秀清煽動丞相府的人,給予自己最高的利益……
至於沐雪蓮,李向東不報任何希望,她的心不是他身上,又是被乞丐們用過的濫貨,他對她不屑一顧……
“砰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