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門外,窗外守著大批侍衛,即便他出去了,也逃不掉。
望望目光凌厲的歐陽少弦,悠閒自在的慕容雨,神情慍怒的慕容修,招式凌厲的謝輕揚,陸皓文,宇文振,斗篷男子冷冷一笑:“你們,抓不住我的!”
話落,雙手猛然抬起,混厚的內力狠狠打到了屋頂上,將屋頂打出一個大洞,灰塵下落,碎屑紛飛,斗篷男子猛然起身,欲從大洞竄出。
宇文振,謝輕揚,陸皓文快速出招,欲攔下他,男子飛速旋轉著,帶起的急風讓人近不了身,謝輕揚的長劍伸了過去,狠狠刺了男子一劍,男子沒有戀戰,出了屋頂,拿個東西塞住大洞,快速飛離。
大洞被堵,謝輕揚等人不能去追,門窗被封,他們更加出不了酒肆,坐在桌邊,無奈嘆氣,聰明反被聰明誤,封門窗是對付斗篷男子的,沒想到最後卻困著自己不能去追,好好的抓人機會,竟然從自己眼前溜走了。
慕容雨望望情緒低落的眾人:“按照少弦的猜測,那斗篷男子是朝中某位大臣,追不到他也沒關係,他不是受傷了麼,明天看看朝中哪個大臣受傷不就知道他是誰了!”
謝輕揚眸光微沉:“沒錯,我這把劍削鐵如泥,劍刃十分鋒利,留下的傷口,就算用最好的藥,沒有三天也是好不了的,剛才我的劍刃劃到了他左胳膊上……”
歐陽少弦輕沉著眼瞼,一言不發,慕容雨疑惑道:“少弦,你怎麼了?”
歐陽少弦眸光幽深:“我總覺得,剛才那名斗篷男子的武功,與陸將軍大婚時見到的那位,不太一樣!”剛才那人武功雖高,卻是中規中距的中原武功,可王香雅大婚那天的他,身法詭異,不像中原人!
“會不會是,對戰的人不同,所用的武功招式也不同?”歐陽少弦在外遊歷多年,武功是集百家所長,雜卻精,沒有特定的門派,身法快速,可出其不意,攻其無備,與他過招,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謝輕揚,宇文振卻是家族培養出來的,武功套路十分規距,與他們過招,沒必要用特別詭異的招式。
“也許是吧!”歐陽少弦沒有再繼續糾纏這件事情:“等皇上回來,召集大臣,檢查傷口,就可知道誰是剛才的斗篷男子了!”
可事情,並沒有如歐陽少弦預料的那般順利。
第二天一早,皇帝歸來,慕容修將資訊上交,又將昨晚之事詳細敘述一遍,皇帝面色微沉,宣了大臣們上殿!
“昨天朕在清泉寺求了一串佛珠,佩於手腕,大師說,有緣人佩戴,可保國家平安,眾愛卿把左手伸出,佩戴佛珠!”
皇帝親自求取,賞賜,那是天大的榮譽,官員們自然欣喜,夏天,官袍袖子甩大,為了露出左手腕試戴佛珠,眾大臣都撩起了左臂的袖子,露出一小截手臂,抬眸一望,竟然有十多名大臣胳膊上纏著繃帶:“愛卿們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有這麼多胳膊受傷的?
“回皇上,今兒個早起,剛剛出門,不知怎麼回事,手臂就被人劃了一劍……”一大臣開口回答。
“是啊皇上,那人速度極快,臣等都沒來得及看清他的樣子,他就跑沒影了……”進宮時,在路上遇到,相互之間說著倒黴事,竟有十多名大臣受了傷。
歐陽少弦冷冷一笑,他以為將一部分大臣弄成和他一模一樣的傷,自己就找不出他了麼!
壓低聲音,輕語幾句,身側的小太監全部記下,快步上前,稟給了皇帝。
皇帝眸光微沉:“朕新得了療傷神藥,塗抹到傷口上,十二個時辰內,傷勢就會痊癒!”
小太監端來一隻小瓷瓶,輕輕開啟,藥香四溢,大臣家的東西再好,也好不過皇室的,更何況,皇上聖恩,誰敢推辭。
道過謝,大臣們小心的解下胳膊上的繃帶,塗抹小太監送上的藥液。
歐陽少弦凌厲的目光在大臣們胳膊上來回掃視,尋找謝輕揚留下的那道傷勢。
一名又一名的大臣抹上藥液,再次包紮好傷口,都沒有看到那熟悉的劍傷,歐陽少弦冷冽的目光漸漸銳利,難道自己猜錯了,叛軍首領不是朝中大臣,還是說……
歐陽少弦凌厲的目光在沒受傷的大臣們身上來回掃視著,斗篷男子用特殊的方法,掩飾了他的傷勢?
“秋侍郎,您怎麼不摘繃帶?”小太監低低的詢問聲傳來,歐陽少弦瞬間回神,抬眸望去,秋侍郎左胳膊上綁著繃帶與小太監低語。
“呵呵,我傷的很輕,就蹭破了點皮,不想浪費皇上的金貴藥材!”秋侍郎滿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