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風急道:“主人,現今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您的傷勢極重,就算噬風幫您治好,精神受到如此重創,最終只怕也要留下什麼後遺症。咱們還是想法子逃出去才是!”
楊天行點頭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只是縱是我全盛時期,也未必能得脫這些鐵鏈的束縛,現今重傷在身,只怕更無希望了。”忽然又道:“噬風,你的最強一擊,可否將這鐵鏈炸碎?”
噬風嘆道:“若是憑噬風的那點攻擊,便能破開這些鐵鏈,那這些鐵鏈也鎖不住主人了。”
也是,噬風的最強一擊,只能達到普通秘境的程度。若是連這種程度都能破開,楊天行憑自己神龍士之體的玄妙,肯定也能突破出去。
正當楊天行一籌莫展之際,忽聽一陣吵雜聲傳來。
他奮力抬頭看去,卻見有一大群人從迴廊走出來,清一色素服,手中還持著像朝牌一樣的木板。他們分列在祭臺四周,每個人盯著楊天行的目光都充滿著憤怒,殺氣,似恨不得要將楊天行生生撕咬成碎片般。
當先是一對中年夫婦。男子長髮飄逸,鷹鼻如鉤,輪廓分明,看起來極為硬朗。他雙目開合之間,有精光掠動,勢態威猛中,微露震怒之意。那女子削肩細腰,雖不算傾國傾城,卻也是唇紅齒白,頗為清秀。此刻她一張俏臉蒼白的毫無血色,望著楊天行時充滿怨毒。
在這對中年夫婦四周,跟隨著五男一女。想來便是七禽神谷七大弟子中的六位了。
楊天行看了這般陣勢,長長嘆了口氣,瞧這誤會,似乎不是那麼容易解除的。
“畜生,你還有什麼話可說?”一聲暴喝,如晴天霹靂,嚇了楊天行一大跳。卻是谷主秦中嶽。
楊天行苦笑道:“我說什麼,你們若是信的話,說些也無妨。”
秦夫人尖聲道:“我們就這樣殺了你,料定你不服。你有什麼臨終之言,儘快說了。”
秦氏夫婦身後的那六名男女中,站在第一位的漢子忽然踏出一步,神情激憤道:“師父師孃,這畜生殺了小師妹,管他有通天藉口,也不可輕饒。何必再聽他多說,蠱惑人心?”
“不錯,師父師孃,不必聽他蠱惑,殺人償命,用他的血,來祭奠小師妹!”當中又有一名漢子站了出來。
楊天行望著當先那名漢子,忽然冷笑道:“閣下可叫石英?”
石英頓時一驚,隨後沉聲道:“不錯,讓我石英擒獲了你這畜生,也算是老天開眼。”
揚天行大笑道:“原來如此,秦谷主,依在下的瞭解,這位叫做石英的大師哥,與小師妹秦芳早已私定終身。不知你們夫婦是否有察覺?”
“什麼?”一石激起千層浪,霎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石英。有的嫉妒,有的憤怒,有的惋惜,有的震驚。原來谷中上下,竟沒人知道兩人的苟且之事。
“你,你這畜生莫要含血噴人!小師妹冰清玉潔,我……我石英雖有仰慕之意,卻絕無玷汙之念。小師妹如今已魂歸靈神,我石英決不許你敗壞她的聲譽!”石英臉上變色,隨後色厲內荏,戟智楊天行,瞧他臉上神情扭曲,彷彿有錐心之痛,不明白的人,還真給他騙過了。
秦中嶽與秦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是微微皺眉,卻不言語。
楊天行緩緩道:“谷主與夫人若是不信,你們女兒的屍身還在否?大可開棺驗屍,再驗證我姓楊的是否信口開河!”
秦中嶽驀地轉頭盯著石英,沉聲道:“石英,他說的對不對?”
“這……這……”石英急得滿頭大汗:“師父,你莫要聽這小子胡說,他殺了小師妹,想轉移大家都注意力,還不知在打什麼鬼主意。”
秦中嶽沉吟半晌,過了良久,又冷冷道:“此事乃是我七禽神谷的家事,眼下楊先生還是操勞一下自己吧!”
楊天行笑道:“好吧,這是貴谷家事,楊天行一個外人,本也不必多管閒事。只是谷主於自己女兒與人私定終身之事一無所知,那麼對貴谷的大弟子石英與三弟子,六弟子勾結,準備謀杜谷主的秦家絕藝,篡奪谷主之位,秦谷主是否有察覺呢?”
語不驚人死不休,楊天行一席話,驚得在場所有人豁然變色。秦谷主雙目猛地睜開,霎時間精光暴閃,直凌凌地射出數尺之遠。
石英等三人頓時嚇得面無人色,雙腿挺挺打顫,卻強自鎮定:“師……師父,莫要聽這小子胡說。他……他在調撥離間,給自己開脫,師父英明,請師父細察……”
秦夫人鳳目緊盯著楊天行,皺眉道:“你憑什麼這麼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