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沒有事情做,而是沒有什麼樂趣。
“樂趣!懂嗎?”
竹子和老管家並排著坐在蕭府大門前,聽著老管家恨恨的發問老實的搖了搖頭。
“今天過年也不知道家主能不能回來。”
“為什麼不能回來?”
老管家幽幽的看了一眼執著的相信家主會回來的竹子,沒有說話。
竹子也太不在意的繼續看著前方,希望家主和林少爺能夠一起回來。
“回來了!”
竹子突然站起來,激動的看著從左邊巷子裡出來的馬車,甚至大膽的踢了踢老管家。
老管家看著竹子,有些不樂意的動嘴:“瞎嚷嚷啥呢?還敢踢我了?小兔崽子!”
竹子也不管抄著手的猥瑣老管家了,特激動的下了階梯,等著那輛馬車停下。
“家主!”
竹子激動的喊了一聲蕭洵之,然後巴巴的看著蕭洵之淡定的撩開車簾,裡面走出來一個穿著極為單薄的清秀青年。
“少爺你回來啦!少爺!”
老管家這會兒也放開了抄著的雙手,一副老懷甚慰的模樣看著蕭洵之,又意味深長的看著兩人牽著的手。
“蕭伯,竹子,回去收拾收拾準備過年吧。”
老管家笑眯眯的點頭,滿意的看著家主帶著媳婦兒回來了,竹子也激動應聲,待踏進蕭府的大門,轉身就朝著林永言的房間奔去。
雖然林永言並不會覺得冷,但是蕭洵之仍舊將斗篷給他披上——即使因為藥的作用讓他暫時感覺不到極端的冷熱,但身體確確實實是肉做的,多注意點兒保護總是好的。
回了蕭府,吃了晚飯,蕭洵之帶著林永言就準備守歲。
“家主,少爺也要守歲嗎?”
“嗯。”
竹子瞪大了眼看著蕭洵之:“那我那麼快速的收拾了屋子不都白收拾了?”
蕭洵之淡淡的瞥了一眼,沒有回答。
然後竹子的氣勢就萎了,委委屈屈的站在笑眯眯的老管家旁邊不再說話。
老管家倒是特別有眼見的告了聲罪,帶著不識相的竹子就下去了。走了一段距離了蕭洵之還清楚的聽到兩人對話——
“今晚家主肯定能和林少爺一起睡覺。不信我們打賭!”
竹子非常不開心的反駁道:“我都給少爺收拾好了房間,家主吩咐的。我打賭少爺絕對回房間睡!
於是跟以往一樣,兩人以一錢銀子為賭注,誰輸了就給對方一錢銀子。
——武功高強的人就是聽覺靈敏,就是犯規有木有!
蕭洵之等下人們都走了,這才將坐在一邊的林永言拉到自己腿上坐著,甚至還調笑般將老管家和竹子的打賭內容告訴他。
林永言有些不自在的坐在蕭洵之腿上,被他摟著腰,雖然極力鎮定,卻明顯感覺得到雙頰發燙。
“你們蕭府還有沒有規矩了!下人還敢拿主子打賭了!”
蕭洵之聽了也不生氣,反而湊近了林永言的脖頸,吐著熱氣的在他耳邊說道——
“那不如永言來做蕭家的女主人,教訓這些膽大包天的下人可好?”
林永言一聽這話,立刻挑眉,不滿的看著蕭洵之,嘴角似笑非笑:“女主人?”
蕭洵之一看他這語氣就知道這話說錯了,趕忙補救——
“不是不是,我是說永言要不要考慮來做蕭府的當家人?”
誰知林永言根本不聽他說的話:“敢情在您蕭家主的眼裡,我就是個女人一樣的存在?”
蕭洵之忙抱緊了懷裡的林永言,暗惱自己不會說話。
“不不不,永言你怎麼可能是女人呢。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林永言垂下眼,沒有說話。
原本也是不在意的,反正自己和蕭洵之也不是認識一年兩年,在一起也不是一天兩天,可是過去自己雖然也沒怎麼踏入江湖,但好歹有一身武功作底,自覺即使和蕭洵之在一起也是不差的。
而上次在落霞崖抱著蕭洵之一起跳下來,自己要是死了也就罷了,偏偏沒死,還武功盡廢。前幾日還被那雲竹擄去,像個雲妝一般被對待——雖然並沒有走完雲妝的全套流程,可是那種被人當做雲妝對待的事是真真兒的。自己……真的有些不自信和眼前這個人在一起了。
☆、家主你要帶著媳婦兒說書嗎
蕭洵之原本是玩笑的話,沒想到竟讓林永言想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