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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有時候,人在江湖上行走,除了靠那一身的俊俏功夫,對人對事的直覺也是必不可少的。這種直覺,或許是從多年的經驗而來,或許,是本身特有的天賦。但,這樣的人,總是不多的。行走江湖,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那你說故事裡那個長大的少年會怎樣對待養他成人的師傅?”

蕭洵之設身處地的想了想,然後回答:“若我是那人,自己得不到,或許會在那人身上做試驗也未可知。畢竟自己的師傅不老,那麼除了不老,他還有何其他特有的異能麼?有哪些異能呢?”

林永言有些不忍心的蹙眉:“一手養大的徒兒竟對自己這樣殘忍,也不知那師傅會不會後悔當年救下這個孽徒。”

蕭洵之走到他身邊親暱的蹭了蹭。

“或許吧。就像那老者說的,個人總有其因緣。”

隨後幾日,蕭洵之和林永言都非常規律的坐在聽書人日益增多的茶館裡聽那老者說書,也終於聽完了那個故事。

就如同蕭洵之所言,得不到研究研究也好。

除了蕭洵之說過的研究,那孽徒竟還想要知道他的師傅作為男子是否能夠懷孕……

——當時說書的老者說出這話的時候,下面聽書人都是一臉憤懣,恨不得那作孽的徒兒就在自己眼前,然後三五刀給他個了斷的好。又想起他師傅當年救他,都紛紛指責這個不知好歹,恩將仇報的孽徒。

眾所周知,男子自然是不能懷孕的。可是那孽徒雖試驗出了這麼個結果,卻彷彿對他師傅的身子著迷起來,竟開始在他師傅身上洩啊欲。

那師傅也是被逼無法,恨不能死去得好。可憐他被那孽徒囚啊禁捆綁,每日下藥,竟從未有過能提起力氣自殺的時候。

最後他的其他幾個徒弟終究發現不對,合力將師傅救出來。

故事,就到此為止了。

說書人言明那剩下的故事是再沒有了。

說完故事老者仍舊衣袍一掀,就欲起身離去。蕭洵之和林永言小心的綴於其後,卻誰知那老者走進一個拐彎的巷子,竟是眨眼間便不見了。

那是一個死衚衕,可那老者就這樣不見了。

蕭洵之拉著林永言,將其護在懷中,謹慎的環顧四周。最後欲轉身離去,卻見那本該早已離去的老者竟笑眯眯的站在他們身後。

蕭洵之猝不及防間被嚇了一跳,護著林永言後退了一步。而後不動聲色的喊了對方一句“前輩”就等著對方開口了。

那老者笑了笑,擺擺手,不知是什麼意思。大冷的冬天,老者將不離身的扇子開啟,似是覺著熱一般拿著扇子扇風,然後笑眯眯的問他:“跟著老朽可有何要事?”

蕭洵之一臉真誠的看著對方道:“前輩之前所說的那個故事,可是真實存在的?”

對方神色未變道:“信,則有;不信,則無。”

林永言雖知道自己毫無內力,此刻該沉默最好,可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不老仙人可是真的存在?”

老者還是那句話:“信,則有;不信,則無。”

而後竟搖著扇子,大笑著離去,離去之時,還說了一句什麼,失去了武功的林永言卻沒有聽清。

蕭洵之待聽不見那老者笑聲了才擁著林永言出了巷子。大街上,自然早已沒了老者蹤跡。可是那老者說的話什麼意思?

“洵之,那老者說了什麼話?”

“因果緣法自有其道。”

“嗯?”

蕭洵之搖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什麼意思。

回了客棧,兩人就這個老者很是討論了些時候,可總是沒有個結果。

翌日再去那茶樓,卻發現說書人已換,聽眾只稀稀拉拉連十個人都沒有。

蕭洵之和林永言去問了問那跑堂的小二,卻聽那小二回答——

“前幾日那說書人自己來我們茶樓說是代替這個姓王的說書人說幾天故事。我們老闆正愁姓王的有事說不了,自然就答應了。那老者說書也的確是好,客人都比平時多了不知多少倍。”

蕭洵之蹙眉,這麼巧?具體問了時間,竟是在自己和永言到此地前兩日,這說書人剛好就換人了。然後說了那麼個讓蕭洵之直覺有些什麼的故事,就這樣離開了。

這幾日休息也夠了,說書的老者也離開了,蕭洵之和林永言再留在小鎮也沒有什麼意義,乾脆啟程,前往下一個城鎮。

然而一路上風景再好,兩人也無心欣賞。那個神秘的老者會不會在下一個城鎮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