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謎,直截了當地就開始索要禮物:“我的呢?”
“嗯?”靳子琦這下子徹底傻了,不知道這唱的是哪一齣。
“我送了你新年禮物,難道你沒有一點表示嗎?”
他吹鬍子瞪眼地、急得直跳腳,就差沒搖著尾巴圍在她腳邊打轉。
靳子琦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隨即才明白過來他的話,宋其衍從小在外國長大,想來是把西方的聖誕節和中國的春節混淆了,以為春節要互贈禮物。
但看著他那看似滿不在乎實則難掩激動失望的神情,靳子琦沒有戳破,她沉吟了一下,才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忘在衣帽間裡了。”
她眼角的餘光準確地捕捉到他放下心來的愉悅樣子,也跟著高興起來,但也有些忐忑,胡編亂造了一句後就跑進了衣帽間。
眼下,是找到一件可以當做禮物的物什送給宋其衍……
宋其衍雖然坐在床上,但一顆心早已跟著靳子琦進了衣帽間。
他時不時地探頭看向緊閉的衣帽間,但在衣帽間發出響聲時,又迅速地轉回頭,就像是一座雕塑直直地眺望著外面的漆黑夜空。
靳子琦在衣帽間裡逛了一圈,才勉強找到一份拿得出手的禮物來。
她在門口醞釀了一下情緒,才開啟門走出去,清雅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兩手往前一遞,把一個綁著一個蝴蝶結的盒子送到了他的面前。
“宋其衍!新年快樂!”
他緩緩地轉過臉,掀起眼簾,眼底流淌著點點喜色,但面上依舊淡淡的,輕挑俊眉,用眼角掃了眼盒子,眉頭一皺:“給我的?”
靳子琦點點頭,眼中是璨然的笑意,“新年禮物!”
下一秒,本還故作矜持的男人,兩手伸過來,直接從她手裡奪走了盒子,有些心急地拆了開來,邊拆邊嘀咕:“這個蝴蝶結怎麼像領帶系的?”
但這些細節都可以被直接忽略,他的注意力都在盒子裡的禮物上。
“玉?”他的手心,躺著一隻小小的貔貅,光澤溫潤,雕琢精緻。
也許是有些心虛,靳子琦的頭點得格外勤快:“喜歡嗎?”
幸好平日裡她不太戴這隻貔貅,不然現在一定被穿幫!
她邊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宋其衍的臉色,邊在他身邊坐下,說:“貔貅主財、玉辟邪,讓它時刻鎮守於你身邊,聚財擋邪物。”
宋其衍此刻一心都投在那個小巧的貔貅上,怎麼看怎麼喜歡,幾分鐘過後,簡直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怎麼也不肯再撒手放回盒子裡去。
靳子琦瞅著他珍視貔貅的樣子,也把布娃娃抱在了懷裡,撫摸著娃娃烏黑的長髮,眸中瀲灩波動,是掩飾不住的柔情繾綣。
☆、【011】會咬人的狗不叫!
翌日,靳子琦又去了醫院看靳昭東,即便她和靳昭東的父女感情一直都淡淡的,中間隔著喬欣卉母女,恐怕這輩子也親和不起來。
但作為子女,靳子琦還是明白自己的責任和義務,她可不想讓喬欣卉日後以她不孝這一點來刁難自己。每每想到那兩頭虎視眈眈盯著靳家家產的豺狼,靳子琦便鬥志昂然,屬於她的東西她絕對不會拱手相讓!
不過靳子琦也不得不佩服喬欣卉深沉的心機和堅韌的性格,即便是面對他人如何的冷嘲熱諷,喬欣卉都能做到泰山崩於眼前而巋然不動,甚至還低聲下氣地搖尾乞憐,這的確不是一個正常人所能做到的。
當靳子琦和宋其衍說起在廁所裡聽到的喬欣卉和喬念昭的談話時,忍不住嗤笑:“在她們眼裡,錢真的有那麼重要嗎?重要到不惜可以拋卻自己的尊嚴,別人打她們一巴掌,她們還願意笑吟吟地送上另一邊的臉?”
宋其衍撫摸著她的長髮,目光深遠而篤定:“會叫的狗不咬人,很多時候,不會叫的狗才可怕,往往在你猝不及防的時候狠狠地咬你一口。尤其像喬欣卉這種人,善於讓對手放鬆警惕,可是你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反撲。”
靳子琦聽到這番話,也不由地嚴肅了神情,聯想到自從喬欣卉出現後的所作所為,無一不是賢良淑德的代名詞,讓人找不到任何詬病的蛛絲馬跡。
她想到了曾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藏得越深,站得越高。
誠然如喬欣卉,又怎麼會安居於如今這個不明不白的身份地位?
靳子琦緩步走在醫院的走廊上,聞著周圍的消毒藥水味,心思卻有些沉起來,請佛容易送佛難,喬欣卉住進靳家的那一刻開始,恐怕就沒打算搬出去了。
宋其衍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