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單是指身材而言。至少他是這樣認為。
他們一行人還在天崖閣外邊,天崖閣裡的修士就已走了大半,沒辦法,遇見這樣的**,打殺不得,甚至還得罪不得,就只能走了。
等到刀疤他們進到天崖閣,閣內就只剩下最先來的三人,以及十幾個男修士三三兩兩一群在低聲交談。
各人的忍耐度不同,受到外界干擾的時候,有些人還是勉強能把注意力集中到感興趣的事情上。正如這些修士,大多是散修,難得心情不錯聚在一起,在這樣好的景緻下正談的興起,並不想因為刀疤他們而敗了興致。
刀疤他們自然沒有這樣的覺悟,對於那些散修,隨意的取笑戲耍,說實話,這已經有些膩味了,沒遇見幾個反抗的,他們戲耍起來就一點意思都沒有。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賤,做事情做的太順的時候,就巴不得出現一些波折,讓生活變的刺激一些,精彩一些。
但當波折真的出現的時候,就哭都來不及。
很快,刀疤他們的注意力就被轉移到那對最先來的青年男女身上,沒辦法不注意,無論是他們的氣質,還是他們的裝扮,哪怕他們在人群之中,也非常的引人注目。
有些人,似乎生來就非常引人注目!
說實在的,我們有時候真的要認命,有些人生來就長的好看,生來就不用為自己的前途打拼,生來就比別人更聰明,這能怪得了誰?
男人,當然容易被女人吸引。
刀疤他們的眼睛,從進來那一刻起,就不停的掃向帶面紗的女子身上。而女子旁邊的男子顯然不是好脾氣的,幾次要發作,卻被女子攔住。
“老大,你看那女人,那屁股,那身材,那面板,嘖嘖嘖,孃的,我肯定她是個大美人,明月樓的女人同她一比,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一個兵士湊到刀疤耳邊猥瑣的笑道,他一旁的兵士也隨聲附和著,他們這些天混跡紅樓,眼力還真長進不少。
再說了,男人對女人,天生就有這樣一種敏感。
“你怎麼知道她是女人?你仔細檢查過嗎?”刀疤一敲那兵士的頭,大聲罵道,“她也許是亂黨呢,也許是男扮女裝呢。”
刀疤眯起眼,犀利的眼神像刀鋒一般,看向那帶面紗的女子。
“亂黨!對,亂黨!哈哈哈哈……!”
一眾士兵彼此心照不宣的壞笑起來,他們都明白所謂“亂黨”的意思,因為這樣的事情,他們先前已做過太多。
例如在街上遇見漂亮的女修士,開頭還同那些女修士講一些話,讓她們乖乖過來陪酒陪睡,後來乾脆就直接貫以亂黨罪名,用上硬手段了。
基本上,這樣的方式每一次都能奏效,只偶爾遇見幾個性子比較硬的,死都不從,結果難免要流血,一流血就難免掃興。
不過,大多數人畢竟還是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
刀疤站起身,帶著一眾手下走向那對男女,但覺閣中吹過一陣極輕的風,一個黑袍老者擋在刀疤他們身前。
他的衣袖上繡著銀色絲邊的彎月,這是明月樓的標誌,也是代表個人地位的標誌,無色絲邊地位最低,接著是紅色絲邊,橙色絲邊,黃色絲邊,綠色絲邊,藍色絲邊,銀色絲邊,金色絲邊,紫色絲邊。
紫為尊,明月樓的樓主就是紫色絲邊。而出現的這個黑袍老者,是銀色絲邊,地位也算是上層了。
明月樓的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雖然他們查不出那一男一女的身份,但都感覺到這兩人的來頭一定極大。對於這樣的人,他們都會派遣有分量的人隨時關注。
“將軍,那兩位是明月樓的貴賓,他們的身份清白,絕不是什麼亂黨,我們明月樓可以為他們作保,還請將軍看在明月樓的面子上……!”黑袍老者非常得體的道。
但他的話還未說完,刀疤就打斷道:“面子?什麼面子不面子,魔帝陛下已頒下帝旨,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亂黨,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你跟本將軍講面子,軍紀法紀可不會跟本將軍講面子。”
刀疤說完,直接繞過面色難看的黑袍老者,黑袍老者還想阻攔,但有一個人的聲音突然出現,讓整個天崖都變的非常安靜。
“這就是破殺狼手底下的兵將?哼,真是讓我失望,我以前還覺得他是個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這句話,說的很慢,說的很清楚,也說的很平靜,就好象同一個熟悉的人在聊天一樣。
然而,這樣的話,整個殷朝,是絕不可能出現的,也絕不允許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