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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一。”

“哦?”楚夫人臉上登時一大片失望,有些無力放開她的胳膊,怎麼會是十一歲?又看了一眼她的身形,瘦小的如一株矮樹,十歲都不為過。

楚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己剛剛一定是瘋了,竟然以為眼前這個小孩是雲舒的孩子,緩緩閉上眼睛,淚水便順著眼角滑落到臉頰。

“夫人。。。夫人,怎麼了?”鹿尋見她剛才還十分開心地和自己聊天,這會兒臉上全是哀傷的神色,一時無法理解,連忙從凳子上跳下來,惶恐地低著頭。

老嬤嬤從別處回來,見到楚夫人這個樣子,還以為是鹿尋做錯事惹她不開心了,忙使了眼色讓她下去。

鹿尋彷彿得了救命草似的,行了禮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夫人這是怎麼了,可別小孩子一般見識,鹿尋。。。”老嬤嬤勸道。

楚夫人用手帕拭去臉上的淚水,道:“你沒覺著嗎?鹿尋這孩子的眼睛很像一個人,十五年,是不是太久了,久到我已經記不住雲舒的模樣了。”

老嬤嬤聽到雲舒二字,老臉上皺著的肉皺的更緊了,無法置通道:“雲姑娘的孩子,怎麼可能呢?雲姑娘在十五年前便病逝了,未曾聽說她有一個孩子。”

楚夫人扶著腰站起來,認同道:“是我想多了,雲舒如果有孩子也不該是鹿尋這般年紀,要大上好幾年。”

“夫人,別想這些事了,你最近頭痛的毛病越來越厲害了,這麼想下去可不好。”老嬤嬤上前欲扶她,卻被她推開,楚夫人嘆息一聲,笑道:“這毛病哪裡好的了?這麼多年了,算了,不過是難受些罷了。”

說話間,楚沉夏從外頭進來,衝口便道:“母親怎麼了?”

“你怎麼在這個時辰過來了?”楚夫人笑盈盈地迎上去,替他撣去肩頭上的灰塵。

“我方才聽見母親說什麼毛病好不了?”楚沉夏目光直直盯著她。

楚夫人一怔,知道瞞不過他,索性笑道:“就是偶爾會頭痛,也不是什麼大事,好好睡一覺便好了,你不用擔心。”

楚沉夏鬆了口氣,點頭道:“母親還是要保重好身體,想吃什麼告訴下人一聲便是,對下人不必太客氣,畢竟母親常住在這裡。。。”

楚夫人截下他的話,嗔笑道:“我幾時說要常住在這裡?過兩天便回去了,我實在不忍心拋下你父親一個人留在府裡。”

楚沉夏撇嘴道:“母親就不能在兒子這裡多住幾日嗎?”

“夏兒,你什麼時候能回家一趟,看看你父親,這些年,他過得極其不易,如今你做了將軍,也是朝堂上的人,應該多幫襯幫襯你父親才是,你們是父子,哪來的嫌隙呢?”她將楚沉夏的手緊緊握在手中,微熱的體溫緩緩傳到他的手心。

可他說的話卻叫她如被水從頭澆到腳一般涼,“我們是為天子賣命,又不是結黨分派,父親倘若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我如何幫他?倘若沒有,他又何須我幫他?”

楚夫人黯然地垂下了眼眸,丈夫這幾年做的事確實令人吃驚,她也沒想到,從前那般正直的丈夫居然幫著重臣們籠絡人心,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她能感受到那絕不是什麼好事。

楚沉夏見母親有些失望,心裡也有些不忍,移開話題道:“母親,看到景旡了嗎?”

“未曾見他,昨夜之後便沒見過他了。”楚夫人想了想,篤定道。

“那我再去別處找找。”楚沉夏兩道眉毛一揚,飛快的轉身便走,楚夫人忽然想起了什麼,連忙喊住他,無奈楚沉夏腳步太快,沒聽見,這會兒已經走的不見人了。

若渝爬上禾軒的牆頭,冷冷看著坐在院子裡曬太陽的永明,臉色白皙地幾近透明,就連嘴唇都沒有血色,白得嚇人,若渝暗暗吃驚了一番。

她躺在藤椅上一動不動,有那麼一瞬間若渝甚至以為她是真的死了。因平日裡見到永明,都是塗著厚厚胭脂,畫了眉黛的,雖然眉目間透著懨懨之氣,但不至於如眼前這般像個垂死之人。

腳步聲忽然響起,若渝忙閃過身子躲了起來,院子裡傳來吃驚地一句:“殿下?”

若渝藉著屋角的遮擋,側出半張臉看去,永明慌張著從藤椅上起來,倘若說剛剛的臉色像死人,此刻的臉色帶著些鐵青色,倒像是中毒了。

因順王背對著他,看不見他的神情,只聽得到他用低沉的嗓音道:“你的氣色怎麼這樣差?”

永明哆嗦著嘴唇,若渝不明白她在慌張什麼,緊張成這個樣子,她抖著白的已經與臉色無差的嘴唇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