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
看到愛妻如此,溫葉清也火了,揮起拳頭就要打柳惜月,卻被她盛氣凌人說到痛處,剛剛出生的孩子,雖然沒有被柳惜月抱走,劉媛竹卻是受打擊太深,從此一病不起,沒多長時間就不久於人世。
孩子始終是做媽媽的人最放心不下的,她看的出來柳惜月這個女人心臟很歹毒,於是,在剩最後一口氣時,拉著丈夫的手,苦苦哀求,哀求他一定不要把她唯一的骨肉落到那個女人手裡。
溫葉清陷入了兩難,就這樣,剛住到溫家的,卻早對自己姐夫存有好感的劉媛蓉,在親姐姐死後出了個搶走姐夫的主意,也正是這個主意,讓溫葉清茅塞頓開。
忍痛把愛女送到蘇州,十五年來,沒有去看一眼,不是因為不愛,而是實在是太愛。
再後來的事,溫葉清信上雖沒有說,溫鬱卻也猜到了個差不多,亡父的遺願,溫葉清一直沒忘記,這才會有他後來娶劉媛蓉,然後給了她一夜,有了溫瑜。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劉媛蓉嘴裡的溫葉清在酒醉後才碰了她一次,根本就是溫葉清故意的。
只是……溫鬱吃著服務員送上來的簡餐,根本嘗不出任何味道,劉媛蓉你真的太單純了,以你的心計和柳惜月糾纏到一起,你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溫鬱忽然有點頭疼,套用陸希南的一句話,人各有其命,有些人,她真的不想再去管了,換句話說,溫鬱的死,其實和劉媛蓉也脫不了關係。
……
陸希南送好溫鬱,就匆匆趕回部隊醫院,剛到辦公室,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去查房,辦公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昨天晚上是他值班,雖然一晚上電話都沒響,卻不代表真的沒事,果然,電話才放到耳邊,張忠召咆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陸希南,你這個混球小子,膽子真的見長了,昨天晚上你值班,你值到哪去了,我告訴你,幸虧沒有什麼特殊情況發生,否則我一定扒了你的皮!”
陸希南不僅理虧,還心虛,大氣都沒敢出一下,只是靜靜的聽著恩師外加長輩的訓斥。
終於,張忠召也罵累了,吧嗒一聲就掛了電話。
陸希南忙去換衣服,然後去查房。
他們雖然是部隊醫院,卻是對地方開放的三甲部隊醫院,醫術,尤其是外科這方面,比起一般的地方三甲醫院要更精湛上一籌,許多地方患者,都是慕名而來,寧願在這裡排長隊,也不願卻地方醫院看病,這也是陸希南每天都這麼忙的原因。
才開門走出去,趙陽就出現在了身後,她小聲說:“陸軍醫,你吃早餐了嗎?”
陸希南大步朝前,和地方醫院一樣,他們這裡也按病區劃分歸屬的病人,換句話說,作為整個心外科醫術最精湛的軍醫,他也有專屬於他管的那幾張病床,聽趙陽這麼問,頭都沒回,只說:“我吃過了。”
身後傳來趙陽失望的聲音,“這樣啊。”頓了頓,她又提高聲音,“陸軍醫,那等會兒,你要喝茶還是咖啡?”
陸希南終於放慢腳步,回頭淡淡看著她,“有什麼事,就直說。”
趙陽飛快的吐了下舌頭,朝不遠處的特護病房看了眼,“那個……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她還在支支吾吾,一收回目光,陸希南已經走到老遠的地方,癟癟嘴,失望的跺了下腳。
……
溫鬱也是臨時決定來找陸希南的,怕打擾到他,沒打電話就到了他的科室,敲了敲辦公室的門,沒人應,她試著轉了下門把手,發現沒上鎖,就推門走了進去。
和上次來的時候一樣,收拾的很乾淨,他的辦公桌上除了電話,水杯,幾份疊好的檔案,卻多了一樣東西,溫鬱拿起來一看,愣了一下,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拍過這張照片,等等,她更不記得陸希南給她拍過照片啊。
怎麼她的照片會出現在相框裡,而且擺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這張照片的背景,她當然記得,正是她上次陪陸明銳去玩時候的遊樂場,她當時只知道他在門外等著她,卻沒想到他其實也跟進去了,而且還給她拍了照。
照片選的角度非常好,她在笑,露出細細白白的牙齒,頭髮被風吹擺,身後是暖暖的陽光。
正看著,耳邊傳來敲門聲,她以為是陸希南迴來了,忙把相框放到桌子上。
來人不是陸希南,是趙陽,看到溫鬱,趙陽顯得很高興,那丫頭還記得上次溫鬱說的有空聊天。
她笑著對溫鬱說:“嫂子,陸軍醫去病房了,一會兒就回來。”
溫鬱點頭,“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