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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不可能!”巨大驚嚇之下,鄭海燕又站了起來,凳子被她絆倒,年輕的女獄警走過來,又一聲厲聲呵斥,“坐下!”

鄭海燕扶起凳子,再次坐了下去,看著溫鬱的眼睛裡除了驚恐,什麼都沒有,血色盡失的嘴角,不斷哆嗦,終於發出四個字,“這不可能!”

溫鬱笑了,“這有什麼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有很多科學解釋不清的事。”說著,輕輕籲出口氣,“難怪你不相信,如果這件事,不是發生在我身上,我自己也不相信。”

話說到這裡,溫鬱覺得自己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不管玻璃那頭的人眼神如何慌亂,呼吸如何急促,掛上電話,起身離開。

身後傳來敲擊玻璃的聲音,悶悶的聲音,像是打在棉絮上,這種玻璃都是防彈的,不要說血肉之軀打在上面,只能發出悶悶聲,就連真槍實彈打在上面,也不過是叮叮一聲響。

溫鬱轉身看去,鄭海燕伸著兩隻手,像是樹懶熊一樣,整個人都趴在玻璃上,猛然收縮的瞳孔裡,蹦出這個世界上最惡毒的寒芒。

女獄警在邊上警告她,看沒作用,拿起口哨一吹,鐵門裡很快跑進來兩個女獄警。

處於極度瘋癲之中的鄭海燕,哪裡抵的過三個年輕力壯,又受過專業訓練的女獄警,很快被制服住,然後一左一右將她挾持住朝鐵門後走去。

溫鬱就這樣看著,既沒朝前走一步,也沒朝後退一步,隔著隔音效果非常好的玻璃,她一個字都聽不到,卻可以透過鄭海燕的口型辨別出她在說什麼。

詛咒!

用她能想到的,天底下,最惡毒的詞語在詛咒她!

溫鬱再次對她笑了笑,然後沒再作任何的停留,大步朝前走去。

如果這個世界上詛咒發誓這種東西真的有用,她也不會再次來到這個世界上。

溫鬱覺得自己其實也挺歹毒的,不然也不會在決定離開之前來找鄭海燕,所謂因果報應,呲牙必報,大概就是她這個樣子。

……

在有人自覺自己歹毒時,有人卻覺得自己很無恥,是挺無恥的,想他陸希南雖然自由喪母,和父親的感情也不好,卻一直都一帆風順,何時被人這樣一而再的傷害。

他捧著艱澀到極點的心,在百般猶豫後,終於出現在了溫氏門口,保安大概也看到昨天報紙上登出的婚訊了,這次看到他,不單沒阻擾,反而很恭敬的躬了個身,“陸先生,您裡面請。”

陸希南對他點了點頭,就朝裡面走去,前臺上的接待員看到他,站起來和他打招呼,“陸先生,溫總……”

她是親眼看到溫鬱出去的,但是沒有看到她回來,正想說溫鬱不在,陸希南卻已經大步朝電梯走去。

前臺的美人有些詫異,雖然陸希南來的時候,她只有一次還在班上,但是對他的彬彬有禮還是非常印象深刻,就因為陸希南對她露出的一個傾國傾城的微笑,她還花痴似的做了好幾天的美夢。

聯想到溫鬱今天的臉色也非常難看,神經恍惚的樣子,她撓撓頭,很不解的坐回到位置上,這對未婚夫婦到底是怎麼了?

……

王秘書看到陸希南,真的很意外,也很吃驚,不過,她反應很快,看陸希南走出電梯,直朝總裁室而去,她馬上迎了上去,“陸先生,您好,溫總有事走開了,暫時不在這裡。”

“有事走開”這是職場上特有的一句話,陸希南揚了揚眉,沉吟片刻,只說:“那我等她回來。”

說著就伸手去推總裁室的門,王秘書很想阻止他,但是想到他和溫鬱的關係,還是知趣的什麼也沒說,她倒了杯茶給陸希南後,就更知趣的退出總裁室,還順手帶上了門。

等人的日子總是最心焦,陸希南喝了幾口茶,還等不來溫鬱,就站起來,走到她的辦工桌前,她的桌子收拾的也非常乾淨,除了電腦,檔案,筆和紙,什麼都沒有。

陸希南一低頭,就看到澄亮如鏡的桌面上自己的倒影,很頹廢,也很憔悴。

王秘書又急又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慕容局長,我們溫總不在。”

並沒關嚴實的門,被人由外推開,慕容清大步流星似的走了進去,“她不在,我就在這裡等她回……”

最後一個“來”字,當看到站在辦公桌後面的男人時,生生的給別憋回到了肚子裡。

王秘書看了看陸希南,又看了看慕容清,忽然就感覺到一陣惡寒,什麼叫殺人不見血,越是激烈戰爭的開場,越是平靜。

她沒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