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快把他扶到車上去。”
李漢山明知他這樣做是大錯特錯,尤其是陸希南知道後,不知道會生出多少的波瀾,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了愚忠。
忽然,陸興達又對他說:“李副官,把車開到門口你就可以回來了。”
李漢山沒說話,只是低聲嗯了下,就扶著陸希南朝外走去。
陸興達似乎有些不忍心看到孫子這樣,目送他們走出大門,就轉身朝二樓的書房走去。
李漢山覺得今天晚上的空氣特別灼熱,當年在戰場上再怎麼勇猛又怎麼樣,他攙扶著比他高出將近半個頭的陸希南顯得很吃力,剛走到車庫那裡,腿一軟,就朝地上摔去,一雙手及時攙住了他。
李漢山回頭看到了一張不算熟悉的臉,臉上卻沒任何驚訝,反而有中意料之中的感覺,他問來人,“虞媽,你怎麼會在這裡?”
虞媽邊打著手勢,邊解釋著什麼,李漢山卻沒了耐性,開啟車門,把陸希南塞進去後,就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目光犀利的落在她身上,“我知道你會說話,在我面前就別裝了,換一千句話說,你再不開口,我也有的是讓你開口的辦法。”
虞媽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瞪大眼看著他,就是不開口,李漢山一聲冷笑,“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比我以前看到過的那些嘴硬的人比,到底要厲害上多少?”
手一攤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出把瑞士軍刀,刀尖雪亮,落在人眼睛裡,格外��絲植饋�
咬住下唇,死死不開口的虞媽忽然就發出一聲尖叫,下一刻,還等刀落在她臉上,已經撲通一聲跪到地上,哀嚎著求饒道:“李副官,我這也是沒辦法,只是為了混口飯吃。”
李漢山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又是一個聲厲斥,“說你裝聾作啞混進陸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虞媽嚇的臉色慘白,“我……其實……”
“其實什麼?”李漢山不耐煩的把軍刀放到嘴邊,輕輕呵了口氣,“再不說我可要用以前對付那些敵人的手段了。”
“其實,我一直喜歡陸將軍,但是他心裡從來沒有我,甚至他有可能都已經不認識我了,沒有辦法,上次無意看到他後,我只能靠裝聾作啞,然後編出悽慘的身世,其實只是為了可以守在他身邊。”
李漢山愣了下,目光迥然的看著眼前的老女人,看年紀倒是和陸興達相差沒有多久,正當他在琢磨她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度時,一道清脆的嗓音從不遠處飄了過來,“李伯伯,看一個人,尤其是女人的年紀,最好的辦法不是看她的臉而是脖子,也許是光線問題,從我這裡看過去她頂多也就五十歲左右的樣子。”
這個熟悉的聲音傳到耳朵裡,虞媽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更難看了,隨著來人的靠近,她像是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站起來節節朝後退去。
溫鬱卻是看著她輕笑,“阿姨,把臉整成這樣,得多痛啊,真是委屈你了。”
身份被人識破,劉媛蓉也不怕了,頭一揚,臉上浮現出詭異的冷笑,“溫鬱,你真的變了,我真後悔被你軟弱的表象矇騙住了,早知道……”
溫鬱笑著截上話,“早知道你就不會讓我活過十五歲嗎?”
溫鬱把目光放到李漢山身上,“李伯伯,這是我的家事,您能讓我自己處理嗎?”
李漢山本想點頭,但是想到這個女人不惜整容混進陸家,又搖搖頭,“丫頭,這件事已經不光是你的家事,我覺得我有必要在這裡弄清楚。”
溫鬱也沒再堅持,其實李漢山說的也對,劉媛蓉變了張臉再進陸家,真的不僅僅是她的事,也是陸家的事。
劉媛蓉冷笑,“溫鬱,我真的想不明白,你不過看到過我一次,怎麼就會看穿我?”這張截然不同,又佈滿了很多皺紋的臉,每每照鏡子連她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更何況是外人。
偏偏,就有這樣一個外人,只是因為看過她一眼,就認出了她,而且還適時的點撥了有用的人。
溫鬱笑了,“劉媛蓉,是你身上的香水味出賣了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身上的味道是香奈兒六號,試問一個傭人而已,怎麼會用這麼名貴的香水,還有,那天聽到我和陸……將軍在書房裡爭吵,你怎麼會那麼快時間的出現在樓梯上,毫無疑問,答案只有一個,你其實一直躲在某個地方偷聽!”
劉媛蓉愣了一下,然後仰頭大笑,“溫鬱,你真的比我想的要聰明許多,我的小瑜如果有你一半的心計,或許就不會死了。”
她的聲音到這裡,已經帶著咬牙切齒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