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前去了趟遙城,準了他一透過去,後來我回來,留了人在那邊一路暗查,也將他留在那邊,也好給他點時間料理下後事。”
“嗯。小九”
公仲孜墨不知道該說什麼,似乎此刻說什麼,都顯得虛偽,索性收住了。
“如今可查出說什麼眉目?”
☆、柳暗花明又一村
“如今可查出什麼眉目?”
公仲孜墨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指環,眉峰緊蹙,面上微微透著厲色,足以令人骨髓生寒。
(文)“好容易才將人救下,身懷六甲竟無人知?”
(人)步風眠忙面單膝抱拳跪下。
(書)“風眠職責有失,望公子責罰。”
(屋)雖為兄弟,但也是主僕,也正因是兄弟,他比旁人更清楚公仲孜墨的喜怒。
公仲孜墨眼光輕掃過堂前的人,斂了斂眼中厲色,撇過頭擺了擺手。
“罷了,人死不能復生。巧娘若不是執意,也不會。”
“巧娘真是辜負了公子一番苦心。”
當時聽聞公仲覲被髮配邊疆,獨留煙巧娘被賜死,公仲孜墨感慨她的痴傻,也憐惜她的痴情,終是想盡了辦法,宮裡宮外的打點安排了不少人將她在生死關頭以假死救下。
聽聞訊息,小九高興壞了,就在他以為自己終於得以姐弟重逢的時候,煙巧娘跪在他們面前,苦苦哀求,竟還願意陪他同赴邊疆受苦。未曾想
正所謂救得了命,救不了運,便是如此了。
“說來,我此去遙城調查此事,卻讓我發現了此案隱隱約約的藏著說不出的詭異。”
“說來聽聽。”
“我在衙門勘驗了屍體,屍體被燒得焦不可認,但仍可見兩具屍身上皆有劍上。公仲覲是被一劍封喉,而巧孃的傷口則在腹部。令我不明白的是,既用了劍,還安排成被山賊劫殺,那為何還要放火燒房子?後來又經我們的人幾番打聽下,確認當晚確實是有陌生的外鄉人在那附近出現,入夜進了他們住的農家院子。但最蹊蹺的是,大火是在他們離開了一炷香後,才被點燃的,被鄰居發現時,已是火光沖天,回天乏術。”
公仲孜墨沉默的聽著步風眠的敘述,確實透著一種神秘莫測似有似無的詭異。
“你能確認這兩具屍體就是他們?”
“經我幾番查驗,巧娘身上有我們人的標誌,自然不會認錯。至於公仲覲我翻查過宮中太醫院記錄,他在八歲那年摔斷過左腿踝骨,接骨位置正巧與屍體上的斷骨處十分吻合,應該不會錯。”
雖公仲孜墨無意要置他於死地,但聽到這訊息,他心中還是重重地鬆了口氣。
“如此看來,他們還真是幫了本公子的大忙了。那些人是何來歷?”
沒人相信這事是山賊所為,他不信,姬夫人也不會相信,但誰在意?就是要將這黑鍋往他身上背。
“聽我們的人來報,依他們的身手和架勢來看,倒與平陽城守城士兵倒有相像。”
“平陽城的守城士兵?”
公仲孜墨嘴角牽起一抹笑意,事情果真是越來越精彩了。
“平陽城與遙城相鄰,駐守城計程車兵只需騎上半日的馬便可到達遙城,真是他們也不足為奇。”
山賊竟然是士兵,換句話說,對公仲覲痛下殺手的人便是朝中人。果然,不出他所料。
看來,不希望他回來的人並不止姬夫人。
“派人去查清楚卿夫人與平陽城太守的關係。”
步風眠眼中閃過意外之色。
那位傳聞中的卿夫人,步風眠在宮中多時也未曾見過,只聽說她住在王宮北邊偏僻的染華殿,大王鮮少過去,她身上不好也鮮少出來,從來不爭寵,客氣的說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往難聽裡說,跟被打入冷宮也無異。
只是,這樣一位與世無爭的女人會如此狠毒?
“卿夫人,子皙如何會想到她?我倒是挺宮中人說,她常年住在染華殿裡,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呵,與世無爭?”公仲孜墨冷笑,用這四個字來形容那座王城裡的女人是多麼的諷刺。“這王宮裡從來沒有與世無爭的女人,也容不下與世無爭的女人。風眠,你倒是忘了,她是誰的母親?”
公仲良譽?步風眠竟然將這樣一號人物給忘了。和他母親一樣,步風眠從來沒見過這位三公子。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女人為了自己的孩子,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若真如他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