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叫她小姐就算了,還要自稱奴婢!大家都是人,落差有這麼大嗎?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呀?
“你是誰?”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上次給她的那個教訓可是大大的,這回她要吸取經驗,還是謹慎為妙。現在他們勢單力薄,不能再出問題了。
“奴婢是黃府家的丫鬟,少爺讓奴婢留下來照看小姐的。”
嗯?蘇小曼自下山來也沒遇到過幾個有錢公子哥呀,也就一個黃承安——等等!黃府?少爺?這幾個關聯詞在蘇小曼腦中飛速旋轉,她向門外揚聲道:“你家少爺可是全國首富,京城的黃承……黃天澤?”要是拿黃承安的名字出來問,這小丫鬟估計不會知道。
“是的,我家少爺就是小姐說的人。”這丫鬟回話規規矩矩的,一看就知道這黃府管教下人的方式極有力度。也難怪寶瓶和成發一個個對黃承安忠心耿耿,原來是管教有方。
這麼說來,是黃承安將她帶回了黃家?!
在她的記憶裡,他們當時不斷向下墜落,身邊空落落的,完全沒有可以依附的東西。黃承安一直拉著她的手,而她在做的就只有兩隻腳亂蹬想尋找到一個支點,還有……尖叫。接著就感覺到自己僵硬的身體被納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他在她耳邊輕語,伴著風的音色,他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再後來——痛!最後……就什麼都沒有了。
為啥?——疼暈了唄。
蘇小曼像是想起了什麼,掙扎地想要爬起來,接著又重重地倒回了床上。
——痛!她也不知道哪裡痛。因為,她覺得自己沒有哪裡是不痛的。
可她現在管不了那麼多,她必須知道一件事情,“他呢?他怎麼樣了?”
“他?”門外的丫頭有些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蘇小曼所指是何人,“小姐是說……”
“你家少爺!他怎麼樣了?”她急切地打斷了門外的聲音。
“少爺?他沒事呀。”蘇小曼的關心讓小丫頭有些吃驚,他家少爺能吃能睡,能蹦能跳的。怎麼這位小姐自己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想著慰問她家少爺。
蘇小曼長長地舒了一口,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佈滿的繃帶。
她說怎麼會一身都疼了,這大夫的技術還真是差勁,扎得跟木乃伊似的,能不疼嗎!
轉念一想,她都傷成這樣,黃承安那傢伙怎麼會沒事了?他明明是抱著她的,如果受傷應該也是他傷得比較重呀!若是沒事,為何不帶她會神針谷,那裡不是更適合療傷麼?也不知道師傅怎麼樣了。
蘇小曼懊惱地搖搖頭,甩開心中那些擾人煩心的問題,“你先走吧,我想再睡會兒。”
“奴婢在外面侯著,小姐有事就叫我。”
蘇小曼還真不習慣被別人這麼小姐奴婢的叫著,但也實在沒有心力去計較這些小事了。
“黃承安那個死沒良心的,我傷成這樣,也不端茶送水在這日夜貼身照顧著。肯定是去見他那個風花雪夜去了吧!說不定正在你儂我儂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幾個時辰前還患難與共,現在人都見不到了……”蘇小曼埋怨的聲音越來越模糊,最後只剩下深勻的呼吸聲。
一聲沉悠地笑劃破月夜應有的寧靜,修長淨秀的食指輕輕滑過蘇小曼粉嫩地臉頰,“還真是一個可愛的女子。”
身體旋過,他起身向外走,突然發覺前行有些艱難,回頭一看,衣袖被拽住了,兇手正是蘇小曼。“不要走,你說你要保護我的,我害怕。”蘇小曼的聲音輕輕的,透著無助。她眼睛依然未睜開,也不知道是不是夢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額間滲出細汗,喃喃囈語,死死地拽著他的衣袖,像是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他的嘴角藏著包容的笑意,靜靜的坐回床邊,握起那隻拽著他的手,一邊拭去她額間的汗水,一邊輕聲耳語,“不怕,我不會離開。”
蘇小曼像是能聽到他的話,慢慢安靜下來,蹙緊的眉頭也舒展開了,整個人像是又睡著了,非常沉靜非常放心的睡著了。
“哐當——!”
蘇小曼慢慢爬起來,揉揉惺忪的睡眼,眯著眼迎著灑射進來的陽光想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一看,卻只看一個丫鬟愣愣地站在門口,腳下是聲響傳來的聲源——打翻了的水盆。
這丫頭,怎麼看上去笨笨呆呆的。蘇小曼順著她呆滯的視線來到了自己的床邊。
只見一個男子正趴在她的床沿,睡得可香了,這麼大的聲響愣是沒鬧醒他。
這個該死的傢伙,又佔她便宜!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