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嘹亮鳳鳴,一隻冰鳳臨塵,藍色的羽翼如覆寒冰,聚起的真氣冷得讓人哆嗦。
宋缺一刀落下,這一刀平淡無奇,又華麗到了極致,刀身隱晦,一道縱橫十數丈的刀氣和冰鳳撞在了一起。
這還未完,宋缺眼中神光熠熠,一刀接著一刀,一刀勝過一刀,一連九刀劈出,第九刀彷彿山崩地裂,可斬日月。
白夜並不激動害怕,陰陽螺旋,萬物之容,是為無象道經。
隱約有鐘聲道鳴,一切俱成幻象無光,宋缺腦海都不由一昏,他的刀氣劈碎了冰鳳,卻被一對似要遮天蔽日,流轉陰陽的羽翼撕碎。
“砰”
宋缺手中寶刀寸寸斷裂,他的身體被瞬間扇飛,正趕到此地的幾人看到,他們如神明般的兄長父親竟這樣敗了。
白夜腳踩虛空不落,上一世那個有意思的流體動力學傢伙研究出的功夫,被他用的爐火純青。
宋缺被崩飛出了數十丈,他的衣衫被陰陽二氣攪成了破爛,可那神秘的羽翼並未繼續殺他,只是將他擊飛打傷就消失。
他臨落地時,右掌拍地,身體頓時立直,剛來的幾人才看見他嘴角遺有血滴。
無人可不敗,無人可無敵,宋缺又如何,寧道奇又怎樣,當世之人,誰敢稱天下無雙?
白夜在上一世,亦不敢自稱無敵,如那隻蛟龍巨獸,身長百丈,力大無窮,口吐寒冰之光,他就真的打不過,再如那莫名天劫,白夜活了百多年,亦是抗之不過,才被劈到了這裡。
宋缺雖戰敗,但氣度無匹,他拍手大讚道:“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他的心情激動而又充滿興奮。
無敵的日子太過寂寞,如獨孤求敗,退隱山谷老死,“天刀”宋缺何嘗不是寂寞的,望眼天下,誰有把握能擊敗於他?誰的刀法能出其右?
他的心太高,他的才太絕,在原著裡,唯寇仲刀法,可入其眼。
這也從側面道出,世家門閥從不將廣大平民放在眼內,他們只看得見平民寒士出眾者,從不想將自己的知識分享,他們自詡優秀,高處不勝寒。
第二十七章 我的志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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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樓明月,青梅煮酒,二人對飲,把酒言歡,縱論天下英雄,蔑王侯將相塵土,視佳人豪傑雲煙。
當然,這只是想象裡的畫面,實際的情形是,白夜和宋缺坐在一張小石桌邊,兩杯清茶飄香,皎潔明月透進,映照二人臉上。
二人都沒動手邊的茶杯,白夜神態淡然微笑,宋缺神光熠熠,氣度卓爾不凡。
兩人沒開口,沒說話,小院裡吹來一陣晚風,地上幾枚落葉捲起,砸落桌前,二人也似不知。
無聲沉默,氣氛不壓抑,不和諧,無人敢靠近這處小院,只在遠遠聆聽,生怕惹怒了宋缺。
宋缺,並不是一個易動怒的人,然而他在宋閥的地位如若天神。
天神那是什麼?高高在上,受人膜拜,無有瑕疵,讓人敬畏而不敢臆測。
因此,宋缺在山城的威勢極重,他的話,無人可違,連他兒女在其面前亦是不敢放肆,享受不到平常人家兒女父母之間的溫情。
過了不知是半個時辰,還是一個時辰之久,石桌上茶水已涼,白夜終於笑著開口:“宋閥主,對當今天下大勢有何看法?”
宋缺眼中露出一縷不出我所料的光芒,油然道:“放眼當今天下,能成就霸業者,在我眼中,僅有兩家,一家關中李唐,一家就是你。”
宋缺站起身,負手而立,背對白夜,昂首遙望明月,他輕輕道:“李唐已成其勢,李淵次子李世民,英才勃發,最有希望為天下之主。”
白夜淡淡一笑,不可置否,這並非是宋缺一人如此看法,天下大多有識之士,更加看好李唐。
這不是他們不夠聰明,不夠智慧,相反是他們太聰明、太智慧,看透了形勢,通曉古往之變。
只是生於此世,生來被時代侷限,很少有躍出歷史長河的智者,能看透這撲朔迷離的今朝。
宋缺回頭,笑道:“你不信我的話?”
白夜笑而不語,宋缺嘆道:“自漢朝以來,天下多成南北之局,蓋因有長江天險所阻,但你可知慈航靜齋的四處奔走,李唐與巴蜀諸雄達成了協議,只待李唐攻取洛陽,以解家為首的巴蜀勢力將歸順李唐。”
他說到這裡,看了看白夜,白夜仍舊在笑,他沉聲問道:“你明白這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