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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哥”,如果可能,他一天能喊個百八十次也不嫌煩:“安大哥,我覺得你今天心情特不好,特煩躁。是因為酒吧的事麼?酒吧為什麼要停業整頓啊?對了,我沒看到林子哥,林大哥去哪裡了,怎麼沒來、”

一連串的問題,哪個安諾都不想回答,哪個都不好回答。斟酌了一下,選了個最震撼的當突破口:“林子被送去戒毒所了,他吸毒。”

“什麼!林大哥吸毒!!不會吧?”白以辰被這個訊息震得魂飛天外,雖然從小打工混跡社會底層,但見得最多的還是小偷小摸,吸毒這種重罪於他而言還僅存在於影視作品和小說中。

“他吸毒,昨天在公安局一下子就被發現了,所以被送去強制戒毒。咱們酒吧……嗯,因為有客人嗑藥,搖頭丸,所以停業整頓。”既然開了個頭,後面的就一起說了吧。

白以辰對“吸毒”兩個字有些無措,在他看來吸毒這種罪行已經超出了他的接受範圍。他看過很多緝毒禁毒的宣傳,毒品簡直就是罪惡之源!

聽聞林子吸毒,白以辰不由地打了個寒戰,一種切近自身的恐懼感牢牢攫住了他。安諾敏銳地發現了白以辰的恐懼,他看到這個孩子的瞳孔在一瞬間擴大,呼吸急促。他有些後悔告訴白以辰這些,在他看來不算什麼的對於白以辰而言已經足夠震撼。

“嗯?”安諾有些無奈地發現,白以辰的頭髮對自己的手有種特殊的吸引力,無論在什麼時候和場合,他總會不自覺地去揉白以辰的頭髮。這不,安諾突然發現在自己的手又在白以辰的頭髮上了,柔軟的髮絲細密地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絲絲入扣,順著自己的指尖蜿蜒攀爬,一直纏滿自己的心。

安諾皺著眉把自己的手指從白以辰的髮絲間扯出來,輕咳一聲,斂了斂表情頗為嚴肅地說:“白以辰,你還是換個工作吧。聽我的,快遞就挺好的,我真有朋友在快遞公司當個小頭目,掙錢也挺多的。”

白以辰越來越肯定安諾是更年期了。

這人不但忽喜忽怒,而且還絮絮叨叨!換工作這事兒不是已經討論過了麼?昨天就說清楚了的怎麼今天還在說?

“我不去!憑什麼你說讓我換工作我就換工作呀!”白以辰從來都是個倔小孩。

安諾心裡有點兒犯愁,這分明就是一個處在青春叛逆期的毛頭小子!正是著急忙慌地要“證明”自己的時候,對別人的提議一概拒絕甭管好賴。凡事不能勸,越勸越麻煩,說急了能離家出走……哦,對,白以辰不存在離家出走的問題,他只會離店出走!但別指望他就此便會換份工作,他只會找家更糟糕的酒吧繼續打工,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證明他的“能力”!

安諾深深地嘆口氣:“白以辰,你怎麼那麼擰呢?你看,你來燃惑不就是因為工錢多麼,我給你換個更多的不是更好麼?換個工作你也可以常回酒吧來玩啊。”

白以辰有點兒生氣了:安諾不但三番兩次地趕自己走,甚至還連名帶姓地叫自己!一點兒也不親切更談不上溫柔!“白以辰”這三個字可以從任何人嘴裡叫出來,唯獨不能從安諾嘴裡叫出來!就好像任何人都可以直呼安諾的大名,只有他白以辰能叫安諾“安大哥”,在白以辰心裡,安諾只能叫自己“傻小子”或者“傻小白”,白以辰覺得自己真是在抖M。

“安大哥,你幹嘛一直在趕我走?”白以辰板起小臉,一本正經略帶怒容。

“我沒趕你走啊?”安諾覺得自己真的老了,跟青春叛逆期的小孩沒法對話。

“那你幹嘛一直讓我換工作?嫌我乾的不好?老闆都沒挑我毛病呢!我就想在燃惑待著,我哪裡也不去!”

安諾覺得自己又開始煩躁了,這個孩子怎麼說不聽了呢。

“白以辰,你別好賴不分!我這是關心你照顧你才讓你換工作,你扯哪裡去了?”安諾畢竟是警校出身,又不是戶籍警片兒警,講究溫柔細緻,讓老百姓觀之可親;他一個刑警,端的是滿身煞氣,行動起來雷厲風行,嚴肅起來金剛怒目,威懾罪犯一等一的高手。這一急怒攻心不由自主地就把本來掩飾得很好的刑警範兒端出來了,臉上的每一條肌肉都繃得死緊,每一道細紋都刀鑿斧刻,目光淬火鋼牙緊咬,怒火波及方圓十米之內。

白以辰被嚇住了,他的安大哥從來沒有這樣過!白以辰不由自主地後退一小步,囁嚅著不知該說什麼,明亮的眸子裡瞬間就是一層朦朧。

如果安諾還有三分理智,就該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趁熱打鐵把白以辰嚇唬走永絕後患!

但是,安諾又犯抽了!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