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當前最大的目標是那個人,你不要在這上面浪費太多精力。”
白銀女王看了格溫多琳一眼,但並未多說什麼。
邪教徒確實不算什麼麻煩,癬疥之疾而已。
但正是這個時候,女巫之王忽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猛地睜開眼睛。
她眼中如同融化的銀球一樣的色彩迅速褪去,露出一雙美麗迷人的冰藍色的眸子,然而眼神中此刻盡是驚疑不定的神色,彷彿剛剛從一個令她驚恐的噩夢之中醒來。
這個噩夢卻並未因甦醒而終結,還在繼續著。
“誰,是誰竟然將整個魯施塔的夢境世界固化了,完全封閉了布諾松的國境,是誰竟然擁有這樣的力量?”
“怎麼了?”白銀女王皺起眉頭盯著她。
顯而易見的,她從未見過這個女人露出如此失態的一面,這讓她感到有些不安。
“有人強行中斷布諾松和現世之聯絡,阻隔了所有人的夢境,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
“說重點。”
“我、我從未感受過如此強大的力量,它簡直像是那些先代女巫還在世的時候,只有她們才有能力將布諾松移出現世。”女巫之王喘著氣用極快的語速答道。
白銀女王皺了皺眉,自從聖者之戰時代之後,凡世之間的力量大幅下降是不爭的事實,然而這不代表著她可以對一個可以無視這個時代規則的存在熟視無睹。
“她是誰?”
“我不知道,她的力量很陌生,而且她只隔絕了夢境世界不到半個小時,我根本無從追蹤……”
“不過……”
“不過?”
“不過我懷疑……懷疑她可能是上一代杯之月的女巫,是尤弗基蕾婭那個瘋女人。”
……(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九幕 拂曉之焰 X
虛空如潮水般褪去了。
夜沉似水,窗戶開啟著,窗簾像是幽靈一般舞動著,蠟燭不知什麼時候熄滅了,月光如銀練般瀉入屋內。
“你相信她?”久久的沉默之後,西德尼問道。
布蘭多沉默了:“她沒有說假話。”
但僅此而已,沒說假話不代表著心懷善意,謊言不代表用心險惡,真話背後也可以隱藏著致命的陷阱。
兩人都不是菜鳥,心中皆明白這個道理。
“那麼,你打算怎麼辦?”
“我們的計劃也要改變一下了。”布蘭多答道:“我去叫夏爾和墨德菲斯,西德尼女士麻煩你通知下女士們。”
獅子聖宮的聖女像頷首。
窗外,盤踞著帝都的巨影。
然而陰影之下繁衍的不是繁華的土壤,自從內戰開始以來,繁華的光環早已從這座千年之城上褪去了,留下的只有不言的創傷。
生活在這裡的人不明白帝國為何而戰,他們中的大多數人甚至沒有聽過瑪爾多斯這個名字,雖然天天都有傳教士在大街上散發傳單,每週也需要參加強迫性質的禮拜會,宣揚女王陛下的正義與所謂的歷史。
但那都太過遙遠了。
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為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而捲入這場漩渦之中,賢者們錯了?那怎麼可能呢?
炎之王后人們的驕傲建立在正義的立場上,他們怎麼能夠繼承過去那個黑暗帝國呢?
有何資格?
他們不明白,為什麼要為這一切而自相殘殺。
這是一場帝國的內戰,流淌的皆是克魯茲人的血。
每天都有人死去,是妻子的丈夫,父母的孩子。孩子的父親,他人的至親好友。
更多的人失蹤在了戰場上,了無音訊。
有些人的親人死在了喬根底岡和託奎寧的獅人手上,但女王沒有給予他們相應的榮耀,反而稱呼他們為叛國者。
許多人因為這個原因,暗中感激皇長子。還有那個他們素未謀面過的來自於埃魯因的伯爵大人,因為這兩者為他們報了仇。
後來這些人被女巫們揪了出來,上了絞刑架,因為他們通敵叛國。
生活也愈發艱辛了。
很多人懷念以前的日子,這座帝國之都有著用之不竭的物資,每個人都生活得很好,以身為帝國人而自豪,也不用承受失去的傷痛。
而現在呢,榮光不再。每天運送到帝都的物資,卻還要優先供應陛下的慶典。
貴族的圈子還在津津樂道即將到來的女伯爵的訂婚儀式,但在這個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