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證若是在來一員猛將,自己還能抵得過不。
此時,吐谷渾軍中又有一將正要奔出交戰,被主將阿克薩卡爾攔住了。兩將出戰一死一重傷,這個代價對他來說有點大了,若是在折損一將,勢必將自己軍中士氣消磨光了。
“全軍回營,明日再戰,撤!”阿克薩卡爾見對面隋軍步兵馬軍已然擺下陣勢,加上連折兩將,自己這方士氣受到打擊,便失去了再戰的興趣,於是下令回營。身後眾將聽見主將下達撤軍號令,也就都轉身而回。
雄闊海見了不禁心中大喜,自己不光斷後成功阻住追兵,還趁勢連勝對方兩陣,斬獲敵方大將一員,重傷其大將一員。回到陣中,連同金甲在內太行山眾將皆歡喜不已,簇擁著主將雄闊海往中軍大帳繳令去了。
先不說雄闊海眾將回營請功,單說怒急攻心口吐鮮血的於仲文。
於仲文帳中,賀若弼和韓擒虎二老坐在床前陪護著剛剛醒過來,仍顯虛弱的於仲文。此時,於仲文也無話可說,只是不住的搖頭嘆息著。賀、韓二老都是過來人,非常理解於仲文丟失城池的心情,此刻也只能是不住的說些寬慰的話語,以開解心中鬱悶的於仲文。
賬門簾一撩起,楊二從外間踏入大帳中,見二老也在便趕緊對二老施禮問好,隨後來到於仲文病榻前。
“於大帥事已至此,不必過於自責,此時需保重身子。武威城失一事,本王自有辦法挽回。現今我軍正卡在吐谷渾軍南下我關中必經之地,雖無城池拒敵,但也不會讓其輕易透過的。”楊二見於仲文臉色非常差,額頭上還搭著毛巾,便出言安慰道。
“晉王殿下,本帥只問你一句,軍中傳言你河東軍千里偷襲吐谷渾牙城一事,可是確有其事?”於仲文聽楊二如此說,便微睜雙眼看向楊二問道。其實,這次戰敗多少是因為自己被楊二的出擊給迷惑了,若楊二的河東郡不動的話,他是怎樣也不會冒然出城追敵的。
“呵呵!不瞞于帥,二老,本王確實命手下大將忠孝公之子伍雲召率1萬白馬義從經南攏關千里奔襲伏僾城。按照時間估算也就這兩日內必有訊息傳來。是故,一見圍城敵軍匆忙間撤圍而走,餘以為其乃是回保牙城之因,不疑有詐,故此全軍出寨追擊。竟不想恰中了敵軍圈套,還干擾了于帥的判斷,以致武威城失守,本王亦有過矣!”說罷,楊二對著病榻上的於仲文深施一禮,降低身段,以此表示自己的歉意。楊二可是做不出這個時代皇子高高在上,從不認錯而推脫的事情。
“唉!罷了,事已至此,殿下也不必自責了,說起來還是本帥與吐谷渾軍對峙日久,立功心切而已。”於仲文微舉左手擺了擺,輕聲說道。
“于帥,本王有一事不得其解,還望當面請教。”楊二見話已經說開了,便切入今天過來拜訪的正題。
“殿下,有何事不解啊?說出來讓老夫為你想想。”韓擒虎在一旁接言道。於仲文也掙開了眼睛看向楊二。
“于帥,此次武威城破皆因北門突然失守,方至吐谷渾大軍突入城內,並從內擊破我西、南門兩處守城之軍。聽逃回寨中的敗兵說,此次入城的敵方領軍大將正是卡迪爾郡王和其部2萬人。于帥安排的哪位將軍鎮守北門,又在北門安放了多少守軍?本王可是看過北門外地形,那處可是易守難攻之地,不似容易被攻的。”楊二早就對武威城的一切瞭解的非常透徹,如果是他帶兵攻城也是不會選擇北門的,因為地形所限,兵力無法展開。正常的突襲應該選擇留守兵少的西門或是南門才是,選擇北門表面看就是犯了兵家大忌,極不正常,故想向於仲文問個明白。
“哦,殿下,北門城外乃是山地,確實是易守難攻。平時本帥只放2000人馬駐守足矣,這幾個月來敵軍從未敢從北門攻城。前日,太子殿下親派大將張勳來援,踏敵寨入城,尚有足4000兵馬。本帥見他兵馬頗為精銳,裝備甚好,便安排他去往北門替換我那2000老卒鎮守。怎麼殿下以為有何不妥嗎?”於仲文此時睜大了眼睛看向楊二,一臉的疑惑。他也想過這個問題,但他給自己的答案是新來之兵缺乏守城經驗,加上敵軍突襲之故,導致城門失陷,也屬正常。自己冒然率大軍出城擊敵才是導致城池丟失的最大原因。
楊二聽後,不禁陷入沉思,在於仲文的病榻前來回走了兩趟,低頭思考了一番。
“賀老將軍、韓老將軍,小侄有一話不知當講不?”楊二轉頭看向一旁靜坐的兩位老將並問道。
“殿下,有什麼不當講的,直說罷了。”韓擒虎總是快上一拍,搶在賀若弼之前搭話,惹得賀若弼不禁白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