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便傳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他心知飛劍穿心的好戲開眼了。
“這沙和尚的運氣夠衰,這才剛被自己打成重傷,便要享受飛劍穿心,難怪生著一張晦氣臉!”陳閒感嘆一聲後,速度飆升,不過片刻便到了流沙河底。
流沙河河如流沙,以前修為弱的時候來了河底,簡直寸步難行,五識皆迷,不知西東,如今再到流沙河裡,雖不說如魚得水,但也暢行無阻。
神識一掃,沒有發現原先遇到敖虹兒的亂石迷宮後,陳閒不由一愣。
“就在這附近啊,怎麼找不到了呢,莫非被泥沙淹埋了?”陳閒心裡有些疑惑,雖說事隔兩百多年,但他不可能忘了初遇睡美人敖虹兒的地方,畢竟自己的初吻就毀在對方嘴上呢!
“對了,敖虹兒那小妞說過,她一醒來,祖龍所佈的白迷宮陣就會散去。沒有陣法的力量護持,那些亂石,早被流沙河中無時無刻流動的海量的泥沙磨成渣了。”稍一思索,陳閒便知道自己為何找不到那處迷宮了,想通後,他心中不由一嘆。
如此一個有紀念意義的地方,就此毀去,陳閒心中滿是噓噓。
物是人非,故地不在,佳人無蹤,陳閒自然無心在這遍是泥沙的流沙河中呆下去,劈開水路,出了流沙河,繼續東行。
流沙河過三萬裡,便是黃風嶺。風本無色,只因黃風嶺上滿是黃沙,風一起,黃沙漫天。兼之黃風嶺上有個愛弄風的妖怪,每到飯點,風沙漫天,鳥獸退避,一來二去,八百里黃風嶺成了一片絕地,除了黃風怪及手下妖怪外,再無半個生靈。
陳閒來到黃風嶺的時候,正是正午時分,剛駕雲越過一座沙丘,一股黃沙便被狂風吹著撲面打來,護體罡氣“噗噗”直響,人也被狂風颳得晃晃蕩蕩。
這種狀況,顯然不利於飛行,陳閒想了下,在一塊背風的巨石後落下。
常言避色如避仇,避風如避箭”,黃風嶺的黃風乃黃風怪鼓弄出來的,甚是兇惡,能避則避。
“黃風怪膽小怕死,又經常自爆其短,將剋星掛嘴上。被收拾是早晚的,沒啥扶持前途,等風過後,便直接飛過去!”站在石頭後避風的時候,陳閒心中一陣思索。
永安城以東,西遊裡出現的妖怪中,稍微有點培養前途的就一個黑熊精,能和猴子打上一整天,不過腦袋有些問題,臥榻之側竟容他人酣睡哦,觀音是個美女,黑熊精忍了,後果就是猴子打不贏狗熊後,將地主觀音請了出來,將狗熊抓去當了看門狗!
至於寅將軍、熊山君、特處士、白衣秀士、凌虛子之流,全是廢物,根本提不起陳閒看一眼興趣,遇上了,算是有緣,提點兩句就是了,遇不上,他才懶得去找,死了也活該。
(注:寅將君是虎精,熊山君是熊怪,特處士是牛妖,白衣秀士是白花蛇怪,凌虛子是蒼狼精。虎、熊、牛三個是雙叉嶺上,吃了唐僧兩個侍從及寶馬卻沒吃唐僧的妖怪。鄙人嚴重懷疑是太白金星找來的託,為自己出場造勢,順便把凡人與凡馬吃了,好讓唐僧接受三個醜得鬼都害怕的妖怪隨從和淘汰凡馬換成日日能行千里的白龍馬,免得唐僧在去靈山的路上就老死過去——上面之所以不說孫悟空三個是唐僧徒弟,是因為唐僧為明悟前生,濁骨凡胎的水平,能教三個神仙狗屁,如何為師?不如說是佛門靠各種手段招來給他鞍前馬後的下人兼打手。白衣秀士和凌虛子是黑風怪的朋友,黑風怪每年母難日即生日都送禮的鐵桿兄弟,白衣秀士在和黑熊精、凌虛子談論的時候,無辜被兇殘的猴子打死,並捽屍好幾段,死無全屍。凌虛子則在赴黑熊精召開的佛衣會時,被猴子一棍爆頭,腦漿迸裂)。
陳閒正在石頭後整理西遊路上出現的各路牛鬼蛇神,身前的大石突然四分五裂,一身高九尺的昂藏威武大漢,提著兩口赤銅刀,虎視眈眈的瞪視著自己。
陳閒隨意一掃,便看穿了對方的原形及修為——吊額斑斕虎,合體修為。
見一隻不過合體修為的虎精竟敢在自己一頭太乙級別的蛟精面前放肆,陳閒氣極反笑,聲音柔和地道:“你這虎精,最好把你那虎視眈眈的目光收起,否則挖了你那兩顆閃亮的虎眼當鐵丸**!”
那昂藏威猛大漢原本只當陳閒是個面白膚嫩的普通人,一下被點出原形,知道遇到高人了,連忙收起兇相,俯首帖耳道:“大王恕罪,小的乃是黃風大王部下的前路先鋒。今奉大王嚴命,在山巡邏,要拿幾個凡夫去做案酒。無意冒犯,萬望恕罪!”
虎先鋒一邊說著,一邊作揖賠禮,怎麼看怎麼猥瑣。
黃風怪手下的虎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