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您道歉了。”
“算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來旅遊的吧,玩得開心。”說著,板著臉走了。西北人的豪爽的確不是自誇的。當然,我也很自豪,因為我有一半的西北血。
小白臉瞪了我一眼,轉身拿起包也走了。或許我給了別人一個懦弱的感覺,這點從我妹妹的眼神裡也能看出來。不過我很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就是以打鬥狠為上。當初第一次和鄭遠圖的談話,他說我是“軟軟的硬漢”。我覺得這是對我最高的評價,引以為榮至今不忘。
迎著妹妹的目光,我說:“這個人叫什麼名字?一點素質都沒有。怎麼和他在一起?”
妹妹的眼光轉為無辜,道:“謝晶的男朋友,我又不認識。不過你也不該幫著外人啊。”
“我怎麼幫他?幫忙吵架還是打架?”
我的回答說得很響,相信他們也都聽到了。原本在幼兒園就該解決的問題,現在要我在這裡給他們補充教育。
突然,有隻手搭在我肩上。我不是那種一驚一炸的人,但是不自覺地感到恐懼。
“喬林?”
我回過頭,確定自己不認識她。同時,我也確定她不該認識我。所以,我說:“抱歉,你認錯認了,呵呵。”
這個身穿白色羽絨服的女孩立刻慌了手腳,想道歉,卻又不相信自己真的錯了。
“啊?你朋友啊。呵呵,你好,我是喬林的妹妹。”明明很無知地過來和她打招呼。我看到白色羽絨服小姐的尷尬被惱怒取代。什麼心情都寫在臉上的人還是比較可愛。
“呵呵,我開個玩笑。我是喬林,不過你是誰?”
“我是負責接待你的人。請跟我來。”說著,冷著臉轉身要走。
“等等,我妹妹他們怎麼辦?”我說完之後突然感覺自己潛意識裡很信任她,這樣的問法簡直就等於答應了跟她走。但是為什麼我會相信她?她身上有股氣息,是血的味道。她和我曾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都這麼大了,不需要你當保姆吧?我叫錢凝。”
我到底沒法拒絕她。而且,不管我是否願意承認,從夢中醒來之後總有一種失落感。見到錢凝之後,我才知道,我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身份,新的圈子,和新的同胞。
因為剛才那件事,妹妹的同學們對我不是很友好,我能自覺離開對他們來說未必是件壞事。只是我很不放心妹妹跟著這樣的人在陌生的城市亂晃。再三叮囑她,若是有事馬上打我手機。然後,我才上了車站外面的一輛“金盃”麵包車。
“我們去哪裡?”我問道。
“慈恩寺。”
“嗯?”
“慈恩寺。建於距今一千三百多年,玄奘法師是第一任住持。裡面的大雁塔聞名於世。”
“我知道。我是問,我們去那裡幹嗎?你不是該帶我去見……那個誰嗎?”
“老伯在慈恩寺等我們。你要知道,找一個可以容納一百多人開會的場所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慈恩寺能容納?那遊客呢?”
“去了再說。”錢凝指了指前面的司機,看來不是我們的人。
到了慈恩寺正門,門口遊客往來絡繹不絕。在我發呆的檔,錢凝已經買了票,拉著我往裡走去。
“慈恩寺的住持是老伯的朋友。所以,把玄奘法師當初翻譯經文的密室借給我們。你去就知道了。”
避開人流洶湧的大道,我們走進了禪房深處。一時間人聲喧譁離我們遠去,只有鳥語花香充斥著這個玄奧的世界。
“進來。上床。”
我沒有想錯地方。我知道床上一定藏有暗道。不過我覺得穿著鞋踩在人家的床上很不好。最後,錢凝也踩了,我也就不再客氣,在潔白的床單上印上我的足跡。
很奇特,床板開始向下沉。
足足沉了有兩分鐘,仰頭望去,只能看見巴掌大的光亮。
“這裡有個秘道,把手放在這塊石頭上。”錢凝說著,手掌握住了一塊突起的石頭,瞬時,地下坑道里亮了起來,是電燈。
“太神奇了,和電影裡的一樣。是掌文控制的嗎?”我驚詫道。
“不,只是普通的熱感節能電燈而已。五年前就裝了。”
錢凝的答案讓我失望,不過走在一條地下五十米深的地道里,新奇感一波一波地湧來。
“這個地道是誰修的?花了多少錢啊?”
“是唐朝時的古地道,現在都沒什麼人知道。老伯的實驗室就在這裡。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