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月瞧了我一眼,笑帶三分媚:“洛兒是我們這裡最紅的琴師,要贖他,起碼10萬芋幣。”
“好!我支給你20萬芋幣,但我有一個條件。”茈絳慢慢踱到桌邊坐下,替自己斟了一杯茶,掂起喝了一口,“那就是從今天起,讓他接客。”
仙月驚了一驚。
茈絳冷傲地瞥過眼去:“如何?”
“只是,洛兒的身體恐怕經不起這樣的……”仙月微微蹙眉。
茈絳冷冷地把話打斷了:“放心,沒我的允許,他不會死的。”
仙月一聽便會意,揚眉嫣然一笑:“好,如此美事怎會推卻?成交。”
我蜷縮在矮桌上,心一下子涼了下來……
接客……還是走到這,最骯髒的一步了嗎?
“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出去了。”仙月款款鞠了個萬福。
“哦,對了。”茈絳也沒抬臉,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道,“我剛才失手將他的隨從打死了,作為賠償,我會派我的一個隨侍留下來伺候他,有問題嗎?”
茈絳的語氣像在交涉,不如說是在命令。
仙月顯然看出了茈絳之前認識我,並且不能得罪,即刻答應了下來,欠身退出房間。
“宿鳶,休息夠了沒有?”茈絳站起身來,重又回到我身邊,將我整個人仰翻過來,拉開我的雙腳成極恥辱的姿勢,他冷冷地直視我的臉,“你應該清楚我,會如何對付一個背叛我的人!”
“……”我低垂視線。呵呵,我當然清楚他的性格……
“唔!”他面對著我,猛地將分身頂了進來。
“嘶……”我的身子一下子騰起來,幾滴冷汗從額角滴落到手背上。
我咬著牙不吭聲,只是別轉過臉,拼命用虛弱的身子抵擋這難以忍受的折磨。呵呵,我的臉色,大概已經很難看了吧……
“看著我!”茈絳一把揪起我的頭髮面向他:“宿鳶,你為什麼永遠那麼平靜?”
他憤怒地逼視著我的眼睛,黑色的瞳孔可怕地嚇人。
我抬眼,極淡地看著他。
我的嘴角剛才磨破了皮,嘴邊一道纖細的血正在往下淌。
“啪——”茈絳一記耳光大力地扇到我臉上。
“你為什麼不說話?”他大聲吼道。
我被打得撞倒在桌上,一下側過臉去,本就流著血的嘴角,流得更加徹底了。
有什麼能說的?
我眨眨眼,我從來不懂得求饒,也不會落淚。
再深刻的恥辱,咬咬牙,總是會過去的,過去了,我就會忘記的……況且,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這殘破的身子,能抓住一分是一分……
茈絳再次抓起我的身體,盯著我看了很久,又丟了回去。
“算了,我累了!”他嘆了口氣,將分身撤了出來,不再管我,躺到我的床上休息去了。
我暗暗吁了口氣,渾身鬆了下來。
窗大開著,夜風沁涼,一陣陣送進來。
有點冷,我的身體一絲不掛地倒在桌上。腳殘廢了,無法下桌,又不敢挪,我只得伸手勉力勾了件撕破的褻衣裹在身上,蜷縮著將就將就。
紅燭仍搖,夜靜無聲。
臨睡前,我望了一眼床頭的茈絳,他一身墨衣散散地搭在身上,手枕著頭,像尊雕像。
絕望的雕像。
茈絳第二天清晨便離開了仙月坊。
除了昔澗和另一個留下來“看守”我的人無冥,所有他的侍衛也都離開了。
昔澗,是芋族排名第二的高手,茈絳的貼身侍衛。留在盤拓,是茈絳要他查一些事情,所以在仙月坊多留幾天。
因為無冥將我看得死死的,昔澗只在離開的時候悄悄地塞了一罐藥給我。
“宿鳶,這是你在他身邊的時候一直用的藥膏,你放在身邊。”的320722549d1751cf
我伸手接過:“謝謝大人一次又一次的幫我。”
昔澗搖搖頭:“我沒有幫過你。”
我說:“那天我離開芋族的時候,是你替我遼的傷,對嗎?”
昔澗點點頭,又搖搖頭:“我說過,我沒有幫過你。只是茈絳大人不希望你死,我不希望他後悔,就是這樣。”
我怔了一怔,若有所思。
昔澗一手搭在我的肩上拍了拍:“我走了,你多保重。”
說完,人影就不見了。
昔澗走後,我的日子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