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以為皇上爺修身養性已到神仙之境,老是笑笑笑,瞧不出喜怒哀樂,而今天皇上爺依舊是含笑,但卻明顯感受到他的煩躁之情。
而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
這娘們!
小喜子咬牙,後悔極了當初哪人不好拐,偏偏拐上這奇怪的娘們!說她奇怪,
是因為她放著出色的皇上爺不理,反而積極地在燕將軍跟前繞轉──
就舉個例子來說吧。
打從皇上爺決定留下她之後,就不再碰她,這點是出乎眾人意料之外。原以為皇上爺留下她的原因是為洩慾,他們這當人奴才的自然也很歡喜,畢竟皇上半年不近女色,如今恢復男兒雄風。足證他是正常的男人;至少對他小喜子而言,是件可喜的事,雖然此女貌不出色,性子地無一般閨秀文雅,當皇上的床仲有些……勉強,但皇上爺的品味再差,奴才地該一聲不吭的接受。
然而,他實在是不明白皇上爺的心思。
原以為拿來當漫漫長夜裡排遣寂寞的女人,竟然飛上枝頭當鳳凰,皇上沒碰她,卻遣了貼身女官鍾憐當她女僕,派李勇在“春宮”外守護她的安全。
安全?船上誰敢碰她吶?這點令他百思不得其解,大夥都知她目前是皇上爺的女人,就算沒再上床,除非皇上爺有這意願將她賞賜給誰。不然誰敢動她!
也因為無人敢動她,造就了她狂妄的舉止。
也許她不清楚皇上爺縱容她到何種地步,但他實在瞧不下去了,真的。他是旁觀者清,每回下午她總會上甲板透氣,而皇上爺那時會往船橋上。
初時,大夥是沒什麼感覺,而後卻不約而同的發現那娘們上甲板透氣必定會到船橋上去
“爺看上的女子就是她?”當時,有人隅隅私語,不解皇上的眼光是何標準。
她身上的衫裙略舊,貌色也屬中姿,發澤不錯,但僅此而已,就連她身後跟著的鐘憐也勝她三分。見她原本枉甲板上好奇的東張西望,指指哪兒鍾憐必會上前低聲解說,而後奇怪的事來了。
她瞧見了船橋上的皇上爺,眼畔一亮,抬起裙疾步走上船橋,沒人攔她,因為她是皇上的女人。
上了船橋,皇上爺像也注意到她了,旋過身偏頭瞧她。
她微笑,上前──
“啊!”觀望的漢子之中忽有人倒抽口氣,下巴有些脫臼。“她……的眼力是不是有問題?”
她是上前迎向了龍天運,卻是走過了他身邊,對上了黑臉燕奔,朝著他興奮的比手畫腳。
不敢相信吶!她竟然當著皇上爺的面!皇上呢!只須彈彈手指,這艘船上人可以盡為他而死,她膽敢無視皇上爺的存在!
雖然皇上爺沒說話,但離他最近的小喜子卻明顯可見皇上爺的臉色有些青了。
這還不打緊,但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同樣的場景重複上演,皇上爺的臉色一日不如一日。那事態可就大條了。
私下曾跟皇上小心建言:
“皇上爺若想要她,奴才立刻備妥一切。”
“誰告訴你,我想要她了?”龍天運懶洋洋道,目光卻追尋熱切微笑的無鹽。
她的微笑不是對他,而是燕奔。
“那……等船一靠岸補資,奴才再上花樓找女人過來服侍皇上爺。”這回,他發誓絕對不再找一個頑固又奇怪的女人!
“你當我是一日不可沒女人相陪嗎?”龍天運心不在焉地揮了揮手,斥退他。
完了,皇上爺肯定是迷戀那娘們了。要不怎會連稱呼他為“皇上爺”沒責難呢?
他也曾找過燕將軍,要他少出現在甲板上,或許那娘們會“退而求其次”的看見皇上爺的存在。
燕奔只是靜靜地沉默了會,道:
“我身負皇上安全重任,皇上到哪兒我便跟到哪兒,由不得我作主。”
嘖──帝不急,急死太監。
總之,皇上爺死不承認,但煩躁不悅卻逐漸顯露出來,直到今日下午鍾憐從“春宮”探了個頭出來,要守在門外的李勇進去,船上多日來的死氣沉沉終於得以爆發。
鍾憐不知說了些什麼,李勇進去了,然後門關,再也沒有任何聲息。
當時,他之所以目睹了一切,是因為他是順著皇上爺的目光看去的。
雖然那娘們每日下午必上船橋找燕奔,但皇上爺並沒因此不再出來,反而在船橋上的時間待得更久;沒人發覺,因為皇上爺掩飾得當,但逃不過小喜子敏銳的眼,皇上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