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西北將地道入口處的木板移開。
慕容雲舒:“你怎麼知道是地道?說不定是地窖。”
楚長歌:“那他也沒理由挖地窖啊。有什麼寶貝直接藏棺材裡,保準不會有人偷。”
慕容雲舒:“那可說不準。這年頭什麼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好砍棺材的也不在少數。那老闆或許早料到有人會與他的棺材過不去,所以才不敢將財物藏在棺材裡。”
一旁,東南西北四人的嘴角非常默契地抽了幾下,不約而同地看向楚長歌,用眼神說道:教主,夫人這回說的可不是我們,畢竟我們只是奉命行事。
楚長歌卻只當沒看見,笑嘻嘻地說道:“言之有理。我魔教出了幾個愛挖人祖墳砍人棺材的護法,實在是教門不幸。”
東南西北仰天長嘆,一入魔教終身誤啊!
慕容雲舒思索片刻,悠悠說道:“應該是教徒不幸吧。”
東南西北立即重重點頭,一臉‘天涯遇知音’狀看向慕容雲舒,夫人果然明察秋毫啊!有夫人在,我魔教一統江湖指日可待……呃,一統江湖太遠了點兒,收復妖孽才是當務之急。
楚長歌則一臉委屈地說道,“夫人,你胳膊肘往外拐,不怕抽筋麼?”
慕容雲舒鳳眉一挑,道:“你胳膊肘往裡拐給我看看。”
楚長歌連忙將兩條胳膊肘拐向裡,一臉得意地看向慕容雲舒。他可是練過縮骨功的,胳膊肘往上拐都不成問題。
他還真來勁兒了。慕容雲舒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一眼,道:“你這樣,不怕抽筋麼?”
“不怕不怕。我練過縮骨功,骨頭靈活得很。”楚長歌笑道。
慕容雲舒無語地瞧了他半晌,見他依舊做著胳膊肘往裡拐的滑稽動作,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她輕嘆一口氣,一面朝地道走去,一面用眾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嘀咕道:“大概是腦子練壞了吧。”
東南西北連忙附和道,“夫人誤會教主了,他的腦子一直都是壞的,從來就沒好過,與練功無關。”說完逃命似地跟上慕容雲舒的腳步,留楚長歌一人在風中凌亂。
慕容雲舒猜的不錯,這確實只是個地窖,但裡面存放的不是金銀珠寶,而是一口棺木。棺木安放在圓形石臺之上,合棺處貼著許多符,四周燃著油燈,上盤裡的油很滿,燈芯像是新換的,看樣子在他們之前不久有人來過。
楚長歌:“把棺木開啟。”話音未落之聽呼地一聲,一陣冷風颳過,陰森森地令人毛骨悚然。頃刻間地窖內的氛圍顯得格外詭異。楚長歌警惕地掃視四周,發現並無異樣之處,便又催促道:“開啟。”此時,又是一陣陰風起。
東南西北行走江湖多年,殺的人不在少數,從來都是鬼神不懼的,可此時不知怎地,被嚇得腿都軟了。“那個,教主,未經死者同意開其棺木,是對死者的大不敬,是會……是會遭天譴的。”東護法怯怯地說。
楚長歌:“遭天譴的事情你們做的還少嗎?”
“……”別這麼直接行嗎?
“就因為以前做的缺德事兒多,所以現在才要積德。”南護法故作鎮定地說。
這時,慕容雲舒特輕描淡寫地說道:“以你們現在的罪孽,行善已經來不及了,不如索性當個徹徹底底的壞人,說不定死後還能在地下稱王稱霸,重新成立一個魔教,繼續禍害閻王爺。”
“……”有這樣規勸人的嗎?東南西三人滿臉黑線,北護法卻好似在思考這個建議的可行性,沉默須臾後說道:“在地下成立魔教,那得有教主在才行。”東南西三人頓時一口血差點沒吐出來,這是重點嗎?
慕容雲舒挑著左半邊眉毛微微頷首,臉上寫著‘確實如此’四個大字。楚長歌無奈地嘆一口氣,夫人你是有多希望我死啊!哀嘆完畢,楚長歌一抬眼,嘴角彎彎,笑眯眯道:“你們先去地下等著本教主,待本教主百年之後再去收服你們。”
這是叫他們去死麼?東南西北一愣,雖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他們還沒活夠啊!“教主,您還沒死,我們哪敢死啊!身為護法,我們要守護您直到您死為止。”西護法乾笑道。
楚長歌嘴角一勾笑得異常春風和煦,“你這是咒本教主死在你們前頭嗎?”聲音也格外的平易近人和藹可親。
西護法卻感覺不到半點溫暖,只覺一陣涼颼颼地風從背脊串起,骨寒毛豎。
“教主您誤會了。小西哪敢咒教主您啊。他這是希望與您同生共死。”東護法出面替西護法打圓場。
“是是是,同生共死。”西護法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