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這個酒館的佈置很特別,不像是奧古斯丁大陸傳統的複合式洋房,它看上去更像矮小的公寓樓,走廊上可以看到外頭的景色,站在三樓,差不多就能夠鳥瞰大半個村子了。
看著門牌號,一間一間地走過,當找到自己的房間時,她才發現,自己的房間居然在走廊的盡頭,而她開啟窗正巧能夠看到那間舉行冥婚的大宅子裡的一舉一動。
酒館裡就房子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還有一個裝滿水的木桶,木桶裡的水大多是雪水,麻生語將手伸進木桶了攪拌了一下還能摸出不少的冰渣子。
攪拌了一下水桶裡的水,麻生語轉過身走到了窗前,她看了看外頭黑壓壓的天空,伸出手打算關掉窗。
‘咕咕’
就在麻生語準備關掉窗子洗澡的時候,一隻灰色的鴿子忽然地落在了視窗,鴿子的腳上綁著一張羊皮紙,身上還有能量水晶的‘電池’。
“什麼東西啊?。”
麻生語半眯著眼抓住了鴿子,她一邊嘟嚷著,一邊開啟了羊皮紙。
那是來自魔獸森林的書信,上面有著非常整齊漂亮的字,而那些字居然都是出自維克的手筆。
在看到最後的署名寫著維克。阿勞德幾個字的時候,麻生語的心情有些微妙,她都不知道,那樣一個陰陽怪氣,殺人如麻的傢伙居然還能寫著一手好字。
手輕輕地撫上那些整齊的字,麻生語忽然地笑了起來,她完全想不出來,維克拿著鵝毛筆樣子是多麼搞笑,那個男人明明更合適放在戰場而不是書房。
維克簡單的交代了一下安全區裡的情況和馬爾特他們的事情,麻生語離開之後,維克順便打理了麻生語召集的那一些人,維克打算給獅鷲尋找新的團長等。
最後,他交代了鴿子的使用方法,讓麻生語有事沒事回一聲。
麻生語拿著羊皮紙看了一會,她走到了蠟燭旁邊,看著在小小的火苗。
本來是想燒掉羊皮紙的,但最後她卻鬼使神差地把羊皮紙收進了手環空間之中。
那個手環不僅放了錢,還放了許多糧食和衣服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電路板之類的玩意,麻生語純粹把它當做了收納盒在用。
洗澡換上睡衣之後,麻生語躺在床鋪上開始吸收亡者之石的鬥氣,她閉起眼專注地投入到了淬鍊鬥氣的工程之中。
……。
天空肚白,當麻生語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時,已經是早上了,她一開門就看見郭老坐在走廊上打坐,周圍不少的傭兵來來往往,大家都好奇的看了一眼郭老,然後各忙各的。
郭老一身白袍,打坐的架勢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
麻生語打著哈欠,正要從郭老身邊走過的時候,忽然,本來還仙風道骨的郭老猛地睜開眼睛,死死地抓住了麻生語的小腿,笑道:“我說,徒弟啊!扶我一把!。”
“你自己不會站起來嗎?。”麻生語奇怪的問。
“坐太久,腳麻了,你要知道,人啊,一老就這樣,沒辦法……。”
走廊上一片寂靜。
麻生語無語的看著郭老,她前一秒還覺得眼前的老頭有高手風範呢,才不到三秒的時間,這老頭就切換到逗比模式了嗎?。
秉承著尊老愛幼的道德觀,麻生語還是把郭老從地上扶了起來,她嫌棄的說道:“你都那麼大年紀了,是時候退休了,別老是想收徒弟什麼的,你這一把老骨頭根本經不起折騰啊。”
“胡說!剛才只是意外!。”郭老抗議地在麻生語背後喊著,不過他的抗議都被麻生語給無視過去了。
麻生語和郭老,一個安靜地走著,一個大吵大鬧地來到了酒館的大廳,早上的時候,大廳裡的人明顯的多了起來,有一些人是剛進來要住宿的,有一些則是準備要出門的,更多的則是坐在一旁吃著早餐。
經過昨天晚上的冥婚,外面的街道上依然可以看見紅紅火火的裝飾品,大紅色的花朵滿地都是,除了新郎官家是違和的白色之外,幾乎放眼望去全都是紅色的,這本來喜慶的顏色在這樣的背景下卻硬生生的多出了滲人的氣息。
“老闆,街道上,怎麼都沒有人?。”麻生語走到來了老闆的櫃檯前面,她特意往外看了一眼,發現外面除了傭兵之外,居民居然都不出門,彷彿在一夜之間,居民們都消失了。
“你不知道吧!。”老闆一邊招呼著人,一邊說道:“昨天夜裡的時候,新郎官忽然掙脫了繩子帶著新娘子往山裡跑了,現在大傢伙都拿著武器上山去抓人,也不知道抓捕抓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