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這江山就姓趙了。”
“趙家的人永遠是打不敗的。”
王風忽憶起一段皇室秘聞,他好象記得太祖曾經殺了一大批開國功臣,其中就有一位趙姓的威武大將軍,難道他會是宋朝皇室之後裔?又怎和容家扯上了關係?
“想不到吧,容家就是當年的趙家。”
“我們若不是隱名埋姓,又怎逃得過你的耳目?”
“今天終於輪到我們出頭的日子了。”
“姓朱的,你受死吧!”
王風哈哈大笑:“我們既有世仇,何不決一死戰?”
四綵衣默默無語,他們以指指心,以心傷敵,已存一擊必殺——天方地圓,十指連心。
王風臉有凝重之色,他已有了殺機,他以“默察天機”發出“正義”“天理”,這是最後一擊,他要以惡制惡。他的“默察天機”絕不能同朱封候相提並論,他的“天理”“正義”若日月之昭,永恆而無敵。永恆就是無敵,天是永恆的,時間是永恆的,愛情是永恆的,因此誰也不能打敗它們!
四綵衣被擊飛,落下時,人軟垂下去,看來已是不活了。
方今好暗暗歎了口氣,七彩衣在武林中尚算頗有俠名想不到卻為了一已世仇,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
王風道:“你不必替他們惋惜,試想容蒼海在江湖中何等俠名?他卻殺了狀元大師,而今還要奪我的帝位!”
方今好默默無語,若有所思。
王風仰天,天無星,只有大雪,他嘆:“近日我夜觀天象默察天機,必有大事發生。”
方今好執手和他一握,道:“我在富貴巷等你。”
王風手裡一緊,點頭道:“有事我必去找你。”
保重。
保重。
王風抱著昏迷不醒的朱封候直奔養心殿,現在他要救他的兒子,兒子雖和自己兵戎相見,但兒子畢竟是兒子,何況這一切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能怪誰?
在這一刻,王風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他畢竟已老了,和絕大多數的老人一樣渴望天倫之樂。但他不能,他是萬人之尊的皇帝。
“張統領。”
“在!”這人中氣十足,神采內蘊乃內家絕頂高手。
“速調錦衣衛護住養心殿。”
“遵旨!”張統領已去。
王風坐了下去,以“默察天機”為朱封候療傷,朱封候體內的“默察天機”自然而然生出感應,兩個時辰後,漸漸有了生機。王風卻耗盡了真力幾乎虛脫。
他睜開眼,便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他並沒有怪張統領護衛不力,這人是誰也攔不住的。
“是你,大皇兄。”
“是我。”大皇兄高大威武的雙目如電,聲音無限威嚴而冰冷,身上卻披著王風的皇袍。
“你終於來了。”
“這一天,我已等了整整三十五年。”
“皇兄,我們都已老了。”
“老了?我今年雖然已六十有七,但我至少可以再活五十年!”
“沒有誰能夠抗拒天理的!”王風這句話似乎話中有話。
大皇兄嘿嘿地冷笑兩聲。
“大皇兄,三十多年來,你過得還好嗎?”
“十三皇弟,皇位都被你奪去了,我還會好嗎?”
“你實在不該用謊言欺騙朱狂淚。”
“朱狂淚雖狂,武功也不錯,卻是大混蛋。”
“大皇兄,你這樣做不但害了朱狂淚,也害了七侄女。”
“十三皇弟,我已無路可走了。”
“大皇兄,你想怎麼樣?”
“我只要得到本該屬於我的帝位。”
王風怒意已生,他雖淡泊,也有意相讓帝位,但他已看清了大皇兄的為人,如果把天下交給一個自私自利的人,那老百姓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他默默無語,體內的真力在一點點地凝聚,他已孤注一擲。
“十三皇弟,你輸了!”
方!
今!
好!
王風忽然喊出這三個字。
大皇兄一驚,便見到三道耀眼的飛虹,是三把短劍,他閃、避、接,接不住,一把短劍已刺入他的肩井!他怒,回首時,王風和朱封候已不見了。
大皇兄曾在這皇宮裡生活了三十年,對這裡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機關暗陣密室秘道可謂瞭然於胸熟悉之極,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