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軒想了想才回答道“為了謝謝他吧。”

莊牧抱著黎軒，大聲的哭著，彷彿要把心嘔出來般。黎軒不時輕撫他的背，除此之外也不知道做什麼好。

這估計是莊牧生下來最狼狽的一回了，臉上被淚水弄的髒髒的，像個小花貓。如果我死的時候也能有這麼多人為我哭就好了。

沒來由的從心裡冒出這樣的念頭。

莊牧哭了很久很久才停下，嗓子已經完全啞了，只張嘴，說不出話來。黎軒讓他在原地等著，找了些無毒的青草。

莊牧接過來，咬碎了嚥下去，好受了些，啞著嗓子道“我師父”剛說了三個字眼淚又慢慢冒了上來，黎軒見他這樣，連忙把他的注意力移開。這樣哭下去，說不定真的會哭出血來。

黎軒走到男人旁邊，蹲下來道“你見過他沒有？”

莊牧用手背將眼淚擦去，帶著濃濃的鼻音回答道“沒有啊。”

男人的眉頭緊皺著，難道在昏迷中你都如此不安嗎？

太陽一步一個腳印的沉了下去，黑暗接手了這一片天空、莊牧目不轉睛的看著那顆已經失去光彩的大樹，黎軒拉起莊牧“我們走吧，要不然天就黑了，我們就回不去了。”

莊牧固執的跪著，不起身。平常莊牧這隻小狐狸很好說話的，現在卻是什麼話都聽不進去。

可誰沒有個傷心的時候呢？上次莊牧那麼幫自己，還把自己送到醫院，自己難道就不能滿足一下莊牧小小的願望嗎？

“莊牧。”

莊牧咬緊了下嘴唇，不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是向黎軒表明自己不會離開的決心。

黎軒笑道“別緊張，好不容易來一趟，今天我們就不回去了，好好陪陪你的師父。”

莊牧不敢相信的看了黎軒好一會兒，確定這是真的之後，一把撲上黎軒，抱著黎軒白嫩的臉頰狠狠親了一口。“黎軒你真好！”

莊牧站起來，打量了下四周“留下來好是好，不過這地方比較空曠，若是有野獸來了恐怕會對我們很不利。”

“野獸？”

“哎，”莊牧嘆了口氣，“黎軒你不知道，其實呢，我當年只是一隻小狐狸，是樹精爺爺幫助我，我才能化成人形。而那時候已經有一隻好像是老虎還是什麼別的在樹精爺爺面前跪了好幾天，爺爺也沒有幫他，他就一直懷恨在心呢。據說後來好像自己練成了。”人界的事情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