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我們的項上人頭都會不保。”
砂畫睨了她們一眼,也不知道這裡面宮女哪個是楚夏的人,哪個又是楚雲烈的人,她現在誰也不敢相信,所以對任何人都心存戒備。
“好吧。”砂畫點了點頭,畢竟楚夏也不希望看到她生病的樣子。
夜涼如水,砂畫一個人靜靜的躲在偌大的宮殿裡,十二層紗蔓繞到床邊,宮殿中央雕著狂龍的紅漆柱子高聳而立,幾盞燭燈發出噼噼啪啪的響聲,油菜和麥穗蹲在大殿外面打磕睡,均勻的呼吸聲迴盪在這靜靜的宮殿中,宮殿好冷清,砂畫一行清淚無助的流了下來。
下午請宮醫看過了,宮醫確定她懷孕了,還連聲恭喜太子有小王子了。聽到這個訊息,砂畫猶如晴天霹靂,她的記憶裡明明沒有和楚夏同過房,又怎麼可能懷上他的孩子,可是事實就是如此!也許是她失憶記不起來了。
砂畫給了宮醫很多金銀珠寶,叫他不要把這事說出去,如果被其他宮殿裡的妃子知道了,肯定會找藉口為難她,女子未婚先孕,是要浸豬籠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這件事目前只有她身邊幾個丫鬟知道。
楚夏一整晚都沒有回來。砂畫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楚夏會不會出事了?如果他出事了,那她和孩子該怎麼辦?不行,她要去找他。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楚夏的失蹤一定與陳妃和楚雲烈、楚雲飛有關,驀地,她豎起耳朵,握緊床頭的寶劍,有人朝宮殿這邊走來了。聽那步子,極其的輕,一定是高手,不然不會這麼神不知鬼不覺,可是她是誰?她是沁砂畫,能辨識各種各樣極輕的聲音。
砂畫一個利落的起身,滾向大殿門後,握緊劍柄,殿外兩個丫鬟正睡得死氣沉沉,發出均勻的呼吸聲,砂畫躲在屋後,靜靜聽著不遠處的來人,聽那陣勢,應該有四、五個高手。
不行,要先下手為強。砂畫輕輕開啟窗戶,一個側身就鑽了出去,她定定的蹲在柱子邊上,探尋著來人的方向,他們應該快到御花園了,御花園過來十幾步就是楚王殿。
四五名身著勁裝的黑衣男子提著匕首,輕手輕腳的朝御花園走去。突然,邊上的假山後閃出一抹白色的身影,咻咻幾聲,朝他們發射幾柄飛刀,頓時,黑衣殺手死掉兩個,其他三個立即警覺,拔出匕首,跟白衣女子交起戰來。
砂畫拔出流星,在黑夜中與他們對打起來,刀劍發出“嗆嗆嗆”刺耳的響聲,驚動了巡夜的皇城侍衛,砂畫看到不遠處有一堆火把朝這邊快速的移動過來,趕緊騰空躍上,雙足踩到劍柄上,默默的念動咒語。
就在大批皇宮侍衛跑到御花園時,看到的場景就是三個黑衣人正在毒蛇下掙扎,均口吐鮮血,臉色陰黑,嘴唇發紫,青晴暴裂,十分恐怖。
“把他們抓起來,竟然敢暗闖皇宮,私下暗鬥,簡直不把皇上放在眼裡。”為首的錦衣衛大聲責喝,其他侍衛都不敢上前,因為那裡還有一堆蜿蜒粗黑的,如碗口般粗大的蛇盤在那,有的跟地上的屍體絞在一起,有的正抬著三角頭呼哧哧的朝侍衛們吐舌頭。砂畫躲在暗處,默默的輕唸咒語,指揮著那些蛇。
只要她開口,那些蛇一定會撲上去,殺了這群錦衣衛,惟妙的御蛇術果真厲害,輕輕鬆鬆就能解決一片人,砂畫沉了沉眉,見那些侍衛均驚恐的直往後退,便大發慈悲唸叨咒語,把那批蛇隱去。
她還有急事要辦,不能在這裡停留太久,殺他們只是浪費時間,況且她根本不想傷害無辜。趁侍衛退後之際,砂畫輕輕閃過假山、峰巒、池水,悄悄朝重簾殿走去。
重簾殿是陳貴妃的寢宮,楚夏消失了一天一晚,說不定跟陳妃有關,陳妃和楚雲烈的狼子野心早就暴露在朝廷之上,最近做事越來越大膽,如果他們真的敢綁了楚夏的話,那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們,會讓她們吃不了兜著走。
砂畫輕輕擦了擦發光的劍鞘,眼神冰冷。夜晚的重簾殿仍燈火通明,十分奢華,就像白天一樣,四處都派得有重兵防守,看來,東陵皇宮的爭鬥已經進入頂峰。高牆綠瓦、雅緻設計、拱形外觀、雲柱沖天,外面守衛重重,個個瞪大眼睛,她要怎麼才能混進去。
看來,這皇宮裡的暗鬥已經正式開始了,不然陳妃和四皇子不會這麼小心,砂畫數了數外面的侍衛,大約有兩百多名,個個腰佩利劍。如果是平時,皇宮裡根本不許帶刀進入,他們膽子可真大,砂畫斷定,老皇上已經活不久了,或者是已經死了,所以他們才這麼大膽。
冷風吹在白衣女子身上,顯得她有些形單影隻,身形蕭瑟,少女雙眼噴火,冷冷注視著眾人,盤算著如何找機會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