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聞言,不由露出委屈的神色,道:“爹,女兒要送給祖母的舍利子不見了!女兒可是千辛萬苦才找到那舍利子,又熬了幾個晚上親自做了帕子,將那舍利子縫在帕上……如今那舍利子連著帕子不翼而飛,女兒實在是難受的緊!”
魏元豐聞言,便威嚴的看向跪在底下的婢女,冷聲問道:“小蓮,那帕子究竟在不在你手中?若是在的話,你便拿出來,我汝南王府自來寬厚,不會懲罰太重……但如果你身上被搜出那東西,可是大罪的!”
魏元豐的話一字一句的敲在那個喚做小蓮的婢女身上,嚇得小蓮不由微微顫抖了下,她咬了咬唇,便立即磕磕絆絆的回覆道:“回……回王爺的話,小蓮不敢偷竊。小蓮今早便依著小姐吩咐,將……將東西放進了盒子中,並且一直隨身攜帶……哦,對……對了,方才有個小公子撞了下小蓮,不小心將東西撞翻在地,會不會是那時候被偷樑換柱了?”
小蓮的話一落地,但凡有小兒子的貴婦都不由緊張起來,尤其是那些個孩子調皮的貴婦,更是生怕自個兒的幼子一時胡鬧,闖出大禍!畢竟這汝南王府的門第也是極高,魏老太君又十分得太后賞識,這般情況下,要是弄出這麼大的亂子,不僅是宣告盡毀,而且恐怕今後的道路,也很難走的順遂。
蘇子衿在一旁靜靜看著,直到小蓮說出小公子的時候,她依舊是笑容淺淺,仿若看戲一般,那股子局外人的模樣,看的魏半月心中冷笑。
蘇子衿,很快,很快你就笑不出來了!
“哪個小公子?”這時,汝南王眯了眯眼睛,盯著跪在地上的小蓮,沉聲問道:“你可是認得他?”
“奴婢……”小蓮依舊低著腦袋,有些害怕的模樣,看的陶聖心甚是奇怪。
難道這是魏半月設的局?腦海中不由浮現起魏半月先前說過要教訓蘇子衿的話,陶聖心忍不住揚唇笑了起來,她盯著蘇子衿,美眸是掩飾不住的狠毒與期盼。
若是這偷竊一事落到蘇子衿的人身上,那麼蘇子衿可算是聲名盡毀了,畢竟能夠縱容身邊之人偷竊的,也意味著做主子的不是什麼好人。
“小蓮,你快說罷。”魏半月低眉,一副良善的模樣,瞧著小蓮道:“左右有我在呢,你不必怕什麼。”
魏半月這話,說的眾人越發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這個婢女嚇成這般模樣?
小蓮聽到魏半月這麼說,好似有了勇氣一般,咬牙道:“是……是長安郡主身邊的小公子!”
蘇子衿身邊的小公子?不就是那個喚作雪憶的少年?眾人有些詫異的看向雪憶,可瞧見那少年臉上純淨與懵懂,一時間便又不知該相信與否。有的人覺得,這少年看起來十分乾淨聖潔,想來是不會做出這等子下作的事情,而有的人則不以為然,只道雪憶不過是個痴兒,這樣的孩子,自是做事沒有分寸,行為也有可能超出常人所想。尤其是陶然,她坐在一旁冷笑著瞧著蘇子衿被陷害的場面,心中不由想著,或許還不用她動手,蘇子衿便已然是萬劫不復了!
司言聞言,不由將清冷的目光落到蘇子衿的臉上,只見蘇子衿依舊笑吟吟的坐在那兒,臉上的神色半分不動,就好像對於這樣的控訴早有預料一般,那股子從容冷靜,倒是叫人有些詫異。
蘇墨和蘇寧臉色一黑,顯然對於今日蘇子衿三番兩次被為難很是不爽,原本只是好心過來給這魏老太君賀個壽,表達一番心意,卻沒想到這汝南王府的人一個兩個的欺身上前,難道真以為他們戰王府說好拿捏的軟柿子不成?
“汝南王!這是什麼意思?”眯了眯桃花眸子,蘇墨已然率先開口,只見他摔下手中的杯子,那張與戰王爺頗為相像的臉容浮現一抹陰霾:“竟是平白無故任由一個婢女將髒水潑到了我們戰王府的身上!”
蘇墨沒有說蘇子衿、也沒有提及雪憶,只是將這件事歸咎為戰王府與汝南王府陣營之上,直接的便將事態嚴重化,同時也是含著警告之意,用這戰王府來震懾眾人!
蘇寧亦是冷笑一聲,臉色不再像先前那般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而後他轉頭看了一眼魏半月,眼底是滿滿的審視與森冷。
見蘇墨和蘇寧如此大的火氣,魏元豐便有些不敢輕舉妄動,尤其戰王府如今權勢滔天,他若是因著這麼一個小小的由頭便將事情安在了蘇子衿的身上,恐怕蘇徹那莽夫不會放過他!
這般想著,魏元豐已然打算將罪責直接推到蓮兒身上,並不願意牽扯到蘇子衿,更是不願意因為此事得罪了戰王府。只是,還沒有等到他開口,魏半月這頭已然是冷哼一聲,驕矜道:“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