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蔫了的菠菜:“我發現,你送來的東西越來越難伺候了。”
“……”唔……不要再用手指勾引她了……她的定力真的是不咋樣的……相信她……
他的指尖繼續在她的手掌心打著圈,最後隔著那根蔫呼呼的菠菜撫上了她不算細滑的手,看著她有點不明所以地眨眼睛看向他,他也只是不說話,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拉著她,走向門口,沒去管自己的朝服還沒有換下來,只是拉著她往外走……
“……去……去哪?”她被他拉得暈呼呼的,也不管要去哪裡就被他帶出了門……手掌間還留著那片菠菜,隔在兩人手間,竟然有那麼點契合……
他不說話,只是提著燈籠,牽著她慢慢地踱著步子,彷彿可以猜到她全部的表情,於是,他便沒有回頭,只是領著他往前走……
一瞬間從手掌飛進胸口的溫度,帶著點溼漉,帶著點蔫膩,她看著走在自己前面的人,突然想去翻動歷史書確認一下,這個讓她覺得溫暖,舒服的人是不是真的在歷史存在過,做過什麼,想過什麼,遭遇過什麼,最後,如何消逝的……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那麼一點酸溜溜,她惡寒地顫抖了一記,她果然不適合傷春悲秋,人不都要死的嘛?她管他做過什麼為國為民的好事,還是傷天害理的壞事,至少在這一刻,拖住她的手掌往前走的人,不是歷史書上那個總是被他們叫成地主階級的人,不是那個有著什麼推動歷史程序作用的人,也不是那個只有一個單薄的名字,總是出現在電視上被戲說的愛新覺羅家的誰誰誰……
“八爺……”
“恩?”
“……嘿嘿……沒事……”
“……”
他終究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輕輕地問:“你臉紅什麼?”
“呃?”
“你的臉好紅。”
“……呃……紅就紅吧……”現在哪有時間管臉紅……她的臉被晚風颳得越來越熱;他的步子卻越來越慢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這大清朝的月亮;和她那裡沒什麼不同嘛……原來;不管在哪個時代;談戀愛都是會讓人臉紅的事……
危機
話說,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由於夏春耀不懈的努力,終於和八爺有了一次近距離的接觸,雖然只是手牽手地回家家,感覺實在是很小學生的級別,但是還是讓她滿足地在夢裡笑醒了好幾次,她是滿足了,苦了每晚都被嚇醒的春桃,為了逃避某人夜晚的淫笑,因此,只好把偷情的次數華麗增加了,也因此某人每天都滿足地睡成大字型,做夢的時候更是肆無忌憚,手腳並用……
打了個哈欠,從床上跳起來,用那雙發誓短時間不會洗的手開啟了門,陽光明媚華麗麗,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連續出現幾天的包子,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她是不是該到廚房去問問做包子的大叔什麼時候暗戀上她了,幹嗎每天對她暗送秋“包”……比她還沒品的禮物,真是古代人的侷限性,果然不對比不知道,一對比,發現自己的禮物還是蠻華麗的。
聞了一下自己手裡還留有淡淡的菠菜葉的味道,精神百倍。
看來,她有必要嚴肅地拒絕一下廚子的芳心暗許,畢竟他已經兩個孩子的爹了,但是暗戀歸暗戀,包子歸包子,她還是很沒種地拿起來咬了一大口,突然想起還沒刷牙,又放下咬了一半的包子,拿著洗梳工具屁顛顛去和一票下人搶本來就不多的熱水,後悔自己沒有好好看看熱水器是怎麼發明的,只能排著長隊站在一票人身後等啊等。
她翹首期盼地掂了掂腳丫子,沒看見每次偷情完後都第一個霸佔熱水的春桃,估計昨天晚上又玩瘋了,搖搖頭,悲嘆了一聲世風日下,繼續掂著腳丫子等熱水,順便聽著前面的丫鬟眉飛色舞地說著九爺的小老婆又懷孕了,希望這胎是個男娃娃……
這樣說來,九爺也已經是兩個女娃娃的爹了,惡寒地打了個抖,實在不能想象九爺笑容滿面逗自己女兒的畫面,也倒是真沒看見他寵女兒的樣子,估計是這古人嚴重的重男輕女思想在作祟,心裡鄙視了一記,看樣子就不是什麼好爸爸,不過也不能怪他了,自己才二十出頭呢,就要對著兩個女娃娃流口水,流鼻涕的樣子,換了是哪個男生也應付不過來……
“夫人最近害喜害的嚴重著呢,嘔的不行了,心情也不好,下人就跟著倒黴唄。”前面的小丫頭嘆了一口氣,“我是在想啊,要是我懷娃娃的時候也有人給我出氣就好了。”
“你羨慕個啥,像夫人那樣好?有丫頭出氣有啥好的,我寧可要相公陪在身邊。”另一個笑著點了點前面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