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在目標沒有出現之前,我們就停在港口內的海面上!”白歐蘇德不以為意的回答說,他的年紀約在二十七八,頭上戴著帝國海軍的提督氈帽,身上穿著帝國海軍筆挺制服,眉眼清秀,臉頰上的一道長兩厘米的疤痕從眼角拖下,這是殘酷的血色銀雀之戰中留下的,面板也因為常年海風吹拂而變成古銅色,
那張英俊的足以讓不少貴族小姐魂牽夢繞的臉,此時更多了幾分屬於軍人的剛烈,數年的經歷,已經讓他變得太多,以薩蘭德公爵的身份被諾曼底人抓做,在逃亡中看著同伴被殘殺,血色銀雀一戰,他的名聲開始在薩蘭德遠征軍中崛起,薩蘭德遠征軍被帝國剿滅後,他被徵調入帝國海軍服役,生生死死,起起落落,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前薩蘭德南方大公爵繼承人的影子,只有屬於獵鷹帝國海軍那征服大海的第三分艦隊213龍牙戰艦的艦長,而如同他這樣的人,在獵鷹帝國的軍隊中有著很多,曾經顯赫的貴族身份,已經被帝國的風雨滌盪消去,
港口的荒涼的景象,自然嚇不到他,事實上,他認為眼前這的景象才是正常的,根據情報,布魯日爾港因為靠近費珊海岸的關係,在伊斯坦軍佔據優勢之前,就已經被徵調為後勤中轉的樞紐,當地的布魯日爾市民都是費珊人,處於安全上的考慮,伊斯坦軍強行將布魯日爾港宣佈為軍事區,布魯日爾的居民在那時就已經被軍隊強行驅趕到了後方,留下了只有整整一座空城,還有這座港口,
隨後伊斯坦軍戰局被費珊扭轉,布魯日爾港距離費珊邊界不到50裡,除了偶爾會有走私船來往,走私一點貨物和人口,獵鷹帝國海軍與斯特蘭特海軍為爭奪東部海域霸權大打出手,兵壓斯特蘭特大本營特里蘭島嶼,海域也處於封鎖狀態,碰上走私船不是擊沉就是扣押,現在連走私船都不敢來了,整個港口處於棄用狀態已經有半個月
“注意,前面來人了!”
在等待中,高處瞭望哨上的水手突然指著港口方向喊道,所有人的神經一下都緊繃起來,
“命令炮艙準備!”白歐蘇德神色嚴肅命令道,他雖然是奉命來執行任務的,但是上面也交代了,授予了白歐蘇德必要的自衛權,也就是說,這次前來接頭人不併不是什麼友善,這種任務對於海軍來說很平常,海上勢力傾軋交錯,與不知名的勢力秘密達成妥協或者聯合,派人去接洽時,炮艙口雷神整備,隨時可以展開攻擊,本身就是帝國海軍強勢的表現,何況這一次,明顯與以前的任務有很大不同,因為白歐蘇德知道,
在距離此港口不到三里的海面上,帝國海軍的兩個分艦隊三十七艘龍牙戰艦,和上百艘滿載士兵的帝國運輸艦,都在那裡等待著自己的回覆,一旦得到港口方面的反饋,就會立刻向這座死一般的港口全力開過來,毫無疑問,這座港口是帝國在費珊後方的一個登陸點,
有著良好出身,歷代都是薩蘭德負責軍職的南方大公爵之一的白歐蘇德很清楚,當這支軍團從費珊人最想不到的後背殺進去,對於整個戰局來說意味著什麼!
雖然是帝國海軍,但從介入費珊之戰已經混了大半個月,白歐蘇德自然也知道費珊軍主力目前已經被帝國拉扯成了兩部分,一部分在帝國重兵雲集的巴伐利德地區,另外一部分則被釘死在海岸地區,費珊雖然強勢,甚至有過扭轉了伊斯坦戰局的輝煌戰績,但是現在,以一國之力與龐大的獵鷹帝國抗衡,兵力的捉襟見肘是必然的,為了應對帝國在這兩個戰線上隨時可能爆發的大規模推進,費珊人已經將所有能戰部隊都拖了上去,
在這個時候,費珊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真正來自帝國的絕殺之劍,其實已經在不經意間出鞘,
伊斯坦帝國自皇帝出事後,無論是海外戰局還是國內都是一片風雨飄搖,在費珊王國的心目中,費珊軍沒有去主動進攻,伊斯坦本土就足以謝天謝地了,怎麼敢展開攻擊?而在一向讓費珊人緊張的帝國海軍方面,海軍大臣杜斯特倫凱出使伊斯坦京都,以近乎天價逼迫伊斯坦京都,聽說鬧的伊斯坦人雞飛狗跳,整個歐巴羅都盯著伊斯坦京都看笑話了,誰會想到,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掩蓋這一劍的鋒芒致命
“是!”
在他身後的大副點頭,轉身跑向下層,啪啪啪!船舷側面甲板傳來炮艙口此起彼伏開啟的聲音,黑色的雷神從炮艙口推出來,寧靜的港口,能夠清晰的聽到頭頂風帆顫動的聲音,過了十幾秒鐘後,前方迷霧傳來一陣急促的猶如鼓點一樣的聲音,一些小黑點從前面出現,那是一身黑色的騎兵,似乎是為了避免被人認出來,每一個人的臉上都蒙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