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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的眼;我抬頭;看入一雙充滿溫柔心痛的鳳目;才驚覺臉上全被淚打溼了。

我細細打量著原非白;說實話我第一次看到原非白留這麼濃密的鬍子;他的臉頰和整個臉龐都極度精瘦;好像打了一場叢林仗回來;我曾聽法舟說過;原非白領兵向來和普通士兵在相同艱苦條件下同吃同住;絕無特殊待遇;在關鍵戰役時甚至連個伺候的人也不需要,是以在軍隊中威信極高;即便是在西營的麟德軍中;提起這位主子們的對頭;哪怕是對最忠心的暗人;每天制定著不同的暗殺原非白的計劃;卻都打從心底裡對這位engaged target由衷佩服。

“你一切都好嗎”我用眼神問他; 對他使勁擠出一絲溫柔而好看的笑;儘量不想扯到傷口;因為我這幾天對著鏡子練過;皺起眉來會看上去很可怕。我便略側過頭; 把好的那邊臉露出來。

他卻輕輕把我的臉掰過來;執意要看我的傷口;他輕撫著我的臉;心疼地輕點我的左額骨;儘量不去點到傷口; 鳳目之中一片沉痛自責;最後眼眶也紅了,微微溼潤,卻勉強扯出一抹安慰的笑; 對我鼓勵地點點頭,似是在表示他不介意。

我卻心中更加難受,顫著雙手摸上他的臉,情潮洶湧中再也忍不住吻上他的唇,悄悄閉上了眼, 而原非白緊緊揉住了我,似要揉碎了我,那淚沿著鼻滑進口中,混著那舌尖如蜜的溫柔吮吸,極致的甜澀參半!

當時只覺人生永遠在狂喜的此刻沉淪下去,該有多麼美好?!

然而,可惜的是,人生沒有永遠二字。

喧鬧之聲傳來;破廟裡進來一隊著周朝軍服計程車兵;速度極快地搜了整間大雄寶殿。

“大人;此處無人;”有傳信兵言道。

立時又有嘈雜之聲傳來;蘭生凝神細聽;然後比了一個手勢;來者共有三十五名士兵;一個軍士;就該是陣前探哨的偵察兵。

“這死老天;啥日子能停下雨來;”有人小聲地埋怨。”如此庭軍之跡更難尋了。”

眾人斂聲稟氣,只見那幾個軍士訓練有素的搜查了一陣,確定沒有人安全了, 便生了一堆火烤衣服。

“你說說,那尉將軍也是一員老將,帶了五萬兵馬,怎麼會著了區區二萬燕軍的道了呢?”有個士兵輕輕說道:“聽人說那燕軍這七年來就是偷偷藏起來練妖術,原清江秘密派了個妖和尚來帶頭使法的。”

“有活著的人回來,我聽他們說了,是有個和尚使法,放了塊鬼石,把大夥的魂魄給吸了,那上坡便成下坡,明明要下坡逃卻怎麼也逃不了……。”

“慎言;”有個粗噶的聲音低喝道;”擾亂軍心者可是要被亂石砸死的!”

眾人一陣噤聲。於是便扯開話題,聊些戰場上分得的財務云云,又提到潘正越的營帳又抬出女人的屍體云云,他們想去找些年青女子,卻苦於周圍人家全部逃難而走,我心中一動,那潘正越,如此殘暴之人卻為何是這樣一個用兵如神的軍神?

過了一柱香時間,大雨稍停,他們便整裝出發,眼看最後一個人踏出大殿的門坎,卻有人忽然回頭道:“待我拜上一拜菩薩,好保佑我平安見到我那剛出生的兒子。”

在眾人的一片取笑聲中,那人便迴轉身來到我們面前,剛剛下拜,抬走頭時便如驚弓之鳥一般大叫:“佛像後頭有人…。。。”

這個小兵永遠也沒有機會見到了他的嬰兒,因為原非白早已揮出一鞭,正中他的咽喉,蘭生也衝了出來,揮刀刺向那群衝回殿內計程車兵。

原非白和蘭幾乎同時出手,用內功滅了火堆,一片黑暗中耳邊一片打殺之聲隨著一堆慘叫之聲此起彼伏,原非白始終緊緊抱著我。

空中又響起一個閃電,我看見抱著我的人已混身是血, 鳳目是滿是令人震攝的殺意。

一陣巨大的響聲傳來,所有人微抬頭,卻見紫霄峰上一股黑色的泥漿卷滾著巨大的山石向我們衝來。當我們奔出大殿時,泥石流湣�鷚煌沸酌偷囊笆夼叵�磐淌攘嘶�闥碌拇笮郾Φ睿�布湫岸竦難�榫∏樽鞫瘢�詹叛諢の液頭前椎木藪蠓鶼癖緩諫�襉牡哪嗍�骷枘訓贗屏順隼矗�》鶼衲瞧驕舶蠶甑拿嬪狹鞫�藕稚�哪嗄祝�孟穹鸌嬖誶那牡亓骼嵋話恪�

巨大的聲響中,我和非白一下子被衝開了。 所有人停止了廝殺,無論非白的手下,我和我的暗人們,還有幸存的最後幾潘正越計程車兵都在奮力自救。

我努力划著粘綢厚重的泥流,口中不停吞嚥著泥漿,眼看力氣不濟,我看到暗人們紛紛向我奮力施輕功奔來, 對面的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