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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望過來的沭淇瀾。

驀地心煩,沭淇瀾望向正欲遠去的耶律圖,冷冷的不再客氣:“告訴秦駿白,明日午時,我沭家軍城門恭候,酬謝將軍大禮。”

“姐姐!姐!“沭靖遠目眥欲裂,卻是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分毫,周身癱軟無力:”你不能去!“

沭淇瀾不緊不慢的最後繫好頭盔上的帶子,轉過頭望向沭靖遠。銀白色的軟甲穿在她的身上,掩蓋了那一絲女兒家的嬌弱,看過去英姿勃勃,宛若代父從軍的花木蘭。

“蕭然,出發。”

“站住!沭淇瀾!蕭然你瘋了嗎?!“沭靖遠的聲音彷彿泣了血,聲聲哀鳴:”姐姐你不能去!“

“準備好了麼?“沭淇瀾淡淡的望向城門的方向,右手握上腰間掛著的銀色利劍。

蕭然看著她,眼底深深一片:“準備好了,可是——“

“出發!“

城外十里,南楚大軍黑壓壓一片。

城門前,兩軍對壘。

黑紅的大旗是南楚的,沭淇瀾這邊,是暗紅色鑲了金邊,上面大大的天字迎風招展。

“少主,秦駿白來了。”蕭然策馬靠近沭淇瀾壓低聲音:“對面未著盔甲的那一個。”

沭淇瀾眯起眼看了過去,對面黑壓壓的墨色盔甲間,有一抹刺眼的白。

白衫白馬長身玉立,遠遠看過去,倒似一介狷狂書生。

“哼,穿了一身孝,今日就給你送行。”沭淇瀾冷喝,不大的聲音一字不差的傳進蕭然的耳朵。

蕭然愕然,差點一笑破功。真看不出來,大小姐毒舌功底挺深。掩飾的輕咳兩聲:“少主不可輕敵,秦駿白是南楚第一神將,除去計策,自有其了不得的地方。”

“戰略上重視他,精神上藐視他總可以吧。”

“呃,好吧。”蕭然憋的臉色古怪,稍稍勒馬退後了一步。

說完全不緊張是不可能的,小七所有學會的東西都是針對二十一世紀而言,如果此時有槍,她絕對有把握一槍斃敵主帥。可是射箭暫時還不行。準頭沒問題,力氣有問題。所以這兩天,她選了一把輕盈趁手的劍,把古劍術和現代的搏鬥技巧融合了一下,也算有了一定的防身自保能力。

另外一項能百分百帶過來應敵的能力,就是暗器。

沭淇瀾緩緩吐了一口氣,輕踢了一下馬腹向前,面上更是沉靜如水。

對面的秦駿白也策了馬慢慢迎了上來。

兩軍間的氣氛一下子猶如拉緊的弓弦,一觸即發。

“沭家少主,果然名不虛傳,今日得見三生有幸。”秦駿白的客套換來沭淇瀾的一聲冷哼。

“我未曾領過兵也沒考取功名,敢問秦將軍是從哪裡聽到我那不虛傳的大名?”虛偽的笑面虎。沭淇瀾冷眼打量眼前俊美的男人。秦駿白是吧,沭威既然死在你手下,那麼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許是沒想到沭淇瀾這樣伶牙俐齒,秦駿白怔了一下卻也不惱,笑的牙白齒紅風度翩翩:“好說,沭家少主看著年少,卻著實有著乃父的大將之風。”

惡毒。

沭淇瀾不屑的撇撇嘴,一箭穿心結果了沭威還在這說什麼大將之風:“秦將軍今日是來閒磕牙的?若是沒事沭某就此告辭。”你虛偽我比你更虛偽,看還逼不出你的狼子真面目?

“沭兄弟太心急了。”秦駿白大笑,俊顏上一片雲淡風輕,稍顯單薄的身子怎麼都看不出是馬上征戰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誰跟你是兄弟,”對方不出手,沭淇瀾自然也不出手。她那兩下子估計不夠看的,何況今日出來也不是真要真刀真槍對陣廝殺的:“秦駿白,是你瞧不起我還是你太瞧得起自己?”

秦駿白縱聲大笑,半晌方歇,看向沭淇瀾的眸子深不見底:“沭兄弟的性子真是有趣,讓秦某歡喜的緊。”

你性子才有趣,你全家性子都有趣。沭淇瀾在心底嘀咕,臉上卻是標準的面癱表情。

“沭兄弟這樣討喜,秦某真不忍心與你對敵,不若你我放下成見,隨我回朝把酒言歡如何?想必會是相見恨晚。”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沭淇瀾眼光微動:“你跟我回去面見周帝怎樣,加官進爵光耀門楣怎樣?”

“真遺憾和沭兄弟達不成共識。”秦駿白微笑著退後一步,彬彬有禮的抱拳:“聽說沭家劍法渾厚大氣,與秦某切磋一下如何?”

“南楚的偽君子。”沭淇瀾冷哼一聲,抽出了腰間的佩劍:“秦駿白,你的好日子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