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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惱的樣子:“可是我想你管啊。”他摟住易雪歌,可憐的道,“都說管家婆,管家婆,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麼可以不管我?”

易雪歌被他逗得心情輕鬆了許多,推了推他:“好了,你快去吧。”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對著蕭沉淵笑了笑,“我在這裡等你呢。”

蕭沉淵只得獨自離開,他走了幾步,忽然轉過頭來,目光灼灼的看著易雪歌。

易雪歌和他對視了一眼,紅著臉低下頭,心裡忽然生出幾分甜蜜來——她終究是和杜雲微不一樣的。至少,她還有蕭沉淵。

她正準備去偏殿休息一會兒,忽而聽到殿內傳出杜雲微的一聲痛叫,她想了想,還是禁不住好奇心往裡走去。

只見杜雲微蓬頭亂髮的伏跪在地上,正雙手哆嗦的拿著一片鏡片正往自己的臉上劃,當她聽到腳步聲抬頭去看的時候,那張臉已經沾滿了血汙,神態也幾近於癲狂。

看見易雪歌,杜雲微似乎笑了一下,牽動面部的血肉,眼睛格外的突出,形容狼狽中又帶著一種罕見的兇狠與惡毒:“你是來向我示威的嗎?”她下意識的撫了撫自己的臉,有些退縮卻不願意向易雪歌認輸,“你得到了他,人和心都得到了。你一定非常高興、非常得意吧。。。。。。”

想起此人所做過的事情和此刻的言行,易雪歌再也不想再去理她,和她計較。甚至,想起適才對她而起的同情,易雪歌都覺得自己可笑之極。到了現在,她已是一句話也不想說,直接轉身就要走。

杜雲微卻忽的掩住唇,吃吃的笑出聲來:“啊,能夠得到這樣的男人。看著他對你柔情蜜意,百鍊鋼成繞指柔,你一定覺得此生再無可求,幸運至極吧。”她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杜雲微,笑著低語道,“可是,你知道你愛上的是什麼樣的男人嗎?他有世界上最狠最狠的心腸,他可以一邊愛著楚國的公主,一邊算計著楚國。。。。”

易雪歌轉頭去看杜雲微,一字一句的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難道不知道嗎?”杜雲微用鏡片在自己的手腕上劃了一道血痕,她想要自盡但又怕痛,劃了好幾道都不如意,“你們楚國的玉貴妃,旁人不知道她的來歷,蕭沉曜卻是再清楚不過的了。你去問他吧,他大約是不會對你說謊的。。。。。。”

杜雲微笑了笑,血濺到她的臉上,血肉模糊:“你真可憐啊,就像是當初的司馬臨,從頭到尾都被蕭沉曜利用了個乾淨。”她倒在地上,已然奄奄一息,“他愛你又怎麼樣?到頭來,你也不過是個可憐蟲罷了。”

她喃喃著說著話,渙散的眼角餘光忽然看到鏡片中的自己,一時間心痛如刀,一口氣沒能上來,竟是立時沒了氣息。

沒了,沒了,她什麼都沒了——沒有了蕭沉曜,沒有了美貌,沒有了權勢,她什麼也不剩下了,頂著這樣一張臉死去,叫她如何甘心。。。。。。、

易雪歌往後退了一步,鋪著地毯的殿內平坦至極,她卻險些跌倒。杜雲微那句“就像是當初的司馬臨,從頭到尾都被蕭沉曜利用了個乾淨”讓她忽然想起,當初蕭沉曜救她的場景。

那樣的場景太容易讓一個從小在冷宮長大,渴望關愛的公主動心,每一次回想起來都美好到了極點,幾乎可以聽到自己心動的聲音。以至於,忽略了那最關鍵的一點——蕭沉曜的時機選得太準了,他出現的就是那樣巧,就那樣千鈞一髮的從司馬臨的手中將她和皇弟救出。

司馬臨算什麼?蕭沉曜踩著他的頭奪走了天下名將的頭銜,傳名天下。等到司馬臨作亂,那在易雪歌眼裡的雄兵猛將在蕭沉曜跟前也如土崩瓦狗一般,不堪一合之敵。

至於易雪歌就更算不了什麼了?不過是順手一救就對他傾心,甚至都不需要他如何算計就挖心挖肺。

為了她的愛情,她賠上了感情、賠上了自尊,再也不能連家國都一併賠上。易雪歌抬手摸了摸眼睛,忽然發現自己居然掉了眼淚。她自顧自的笑了一下:“哭什麼啊?大不了我就不要他了。”她咬咬唇,想要把眼淚憋回去,“沒有男人又不是活不了。這一次,是我不要他了。”

話雖如此,易雪歌的眼淚還是簌簌的往下掉。她低頭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想了想,還是往著蕭沉淵離開的方向走去。

無論如何,她總是要和蕭沉淵把話說清楚的。至少,求個乾脆的了斷。君若無情我便休,不過如此而已。

☆、第62章

皇帝喝得有些醉了,低頭吩咐了萬千幾句,扶著柔妃的手入了內殿。

等他更完衣出來的時候,忽然看見幾位皇叔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