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和氣的笑著,眼角眯起的魚尾紋讓他看起來顯得尤為慈祥。
橫田暗財團,其實就是鬼語者集團的另一個名字,畢竟鬼語者這個勢力集團的名聲算不得太好,所以扯上一塊遮羞布掩飾掩飾也是必須的事情。
“蛋碎一地?閣下這個名字,還真是。。。。。。特別!”
楚白被自己的口水嗆得滿臉通紅,既然是敵人,他自然也就懶得去給對方留什麼面子,所以聞言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相比楚白的低階趣味,橫田服歌的教養就顯得高了許多,她優雅的抿了抿嘴唇,對著一臉尷尬的丹蘇伊迪輕聲說道:“管家大人,舞會什麼時候開始?”
鬼語者集團雖然臭名昭著了一些,但到底也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勢力,這樣的龐然大物,自然是要擺弄一些貴族的範兒。如果要召開議會,就直接召開議會豈不是和那些暴發戶沒有什麼區別?所以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鬼語者在召開議會商量大事之前,都會舉辦舞會,然後邀請一些合作伙伴和達官貴人參加。這樣一來,既彰顯出了鬼語者集團上流社會的範兒,又能即使的將一些非戰略性的訊息傳遞給自己的合作伙伴,簡直是兩全其美。
“橫田小姐真是折煞小的了,丹蘇伊迪哪裡算是什麼大人,充其量不過是個跑龍套的,呵呵,舞會還是和以前一樣,定在九點鐘開始。。。。。。”
說到這裡,丹蘇伊迪神神秘秘的四處打量了一番,然後壓低聲音輕聲道:“今天的舞會,上議院的議員來了九個,哈蘇,羅卡爾。。。。。。。下議院的議員三個,蘇可倫比,張吉龍,卡尼瑞斯。還有紐約的空防少將和陸戰中將也來了。。。。。。”
“我知道了!”
橫田服歌點了點頭,右手不含絲毫煙火氣息的彈出了一張銀行卡,丹蘇伊迪同樣不含絲毫煙火氣息的收入袖中,兩者間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舒暢,顯然是已經做了不止一會。
“蛋碎一地是你的人?”
等到中年男人點頭哈腰,笑眯眯的離開之後,楚白才詫異的望著橫田服歌輕聲說道。
橫田服歌縷了縷耳畔的髮絲,不動聲色道:“不是,他只是一根牆頭的小草。”
“兩面派?他一個普通人,竟然敢在你和鬼語者之間左搖右擺,難道閒死的不夠快嗎?”
楚白張大嘴巴,丹蘇伊迪的身上沒有任何能量流轉的痕跡,而且他的步伐輕飄,雖然看起來頗為健康,但實際上身體卻早就被酒色掏空,楚白的眼睛何其犀利,只不過隨意撇了兩下就將丹蘇伊迪的底細摸了個**不離十。但就是這樣才讓楚白驚訝不已,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站錯隊的人死的快,不站隊的人死的更快,丹蘇伊迪敢在橫田服歌和鬼語者兩個龐然大物之間做牆頭草,再楚白看來不是有所依仗,就絕對是腦殘的不想活了。
“他的確是個普通人,但是不管最終是我得勢還是鬼語者勝利,都不會選擇去幹掉他。”
橫田服歌搖了搖頭,湊到楚白耳畔輕聲解釋起來。
“我靠,有沒有搞錯,你說這個傢伙是。。。。。。”
“雖然看起來不像,但事實就是如此。所以,你可以瞧不起他,鄙視他,但是絕對不能傷害他,如果真的殺死了他,就算是鬼語者也承受不了世界第一大國的怒火。。。。。。”
“這年頭,混的在牛~逼也不如有個好爹啊!”
楚白砸吧砸吧嘴,絲毫不掩飾對於‘蛋碎一地’的嫉妒之色。
“呵呵,世俗的權勢,說到底也不過是過眼雲煙,在過百年,千年,什麼都將成為浮雲。只有真正的力量,才是立足存身的根本,楚君,你可是人間第一高手,何必去羨慕那些螻蟻一樣的存在。”
橫田服歌風輕雲淡點了點楚白的額頭,這個親暱的舉動卻讓後者的心情變得越發沉重。
“是啊,人間第一高手,如果神聖真的全面入侵,很有可能第一個撲街的人就是我呢!”
世人皆羨長生不老,卻不知永生帶來的只有孤獨和寂寞,世人皆羨力拔山兮,卻不知強大的背後往往是一層層的心酸和血淚。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幸福,當權者有著當權者的苦惱,誰能斷言鮮衣怒馬的生活就一定比平淡如水要來的快樂呢?
。。。。。。
鬼語者打造的這個地下基地面積很大。
在收了好處以後滿臉笑的如同菊花綻放般的大管家‘蛋碎一地’的帶領下,楚白和橫田服歌穿越了近乎百米的走廊,在八點零五十五分的時候,準時到達了舞會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