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之路卻並不太平順利。
小蘭一家被一夥訓練有素的陌生人劫持了。竟然劫持到了京城。
竟然威逼利誘他們一家交待嘯山寨的情況。這不出奇,山匪與官本來就是天敵。可是令小蘭一家感到古怪的是,這夥逼問他們的人著重詢問刑元紹的個人資訊。
比如他身上有什麼印記?他是什麼身世?他多大?什麼日子出生等等。
小蘭的父親是匪兵之一,熬不住嚴刑招供了一部分
緊隨其後的便是小蘭被放出,扣下雙親為人質,帶上這個名叫小喜的少女同回嘯山寨。至於理由,人家都給找好了。
“小蘭姐姐,笑一個嘛。你總是愁眉苦臉的,會引起懷疑的。”綠衣女小喜一直勾著小蘭說話。
小蘭心情不好,情緒還在調整中,不想應付她。
“小蘭姐姐,嘯山寨是不是很大?”
不說話。
“嘯山寨到底有多少人呀?”
沉默中。
“這個刑元紹長的很好看嗎?你好像很護著他?”
小蘭眼皮動了動。
小喜就指著她哈哈大笑:“哦,我知道了。原來是你小情郎呀。難怪連爹孃死活都不顧。”
“胡說!”小蘭氣極反駁。
“你看,只要說到這位嘯山寨主,你才氣急敗壞的,說別的你就一副死樣子。”
小蘭臉漲通紅:“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爹孃在你主子手裡,我要樂得起來那才不是人。”
“切。你這死腦筋怎麼還不開竅呀?你越高興越跟往常一樣,你爹孃活的越久越安全。”
“我?”小蘭情知她說的有理。可心裡還是堵得慌。
怎麼可能高興如昔。爹孃被扣為人質,不定吃多大的苦頭呢。她還帶著個小奸細回寨。於公於私,她都樂不起來。
小喜翻個白眼,挑簾賞景。
說實在,她也心裡沒底。
遠離京城,還是單獨一人去做壞事。還是打入對方老剿,說不怵是假的。
可是主人有令,她不得不從。
她一家子都在主人手下討生活呢。而且,她這個任務如果前期順利的話,難度相對不高。
她不是官府的人,用不著以剿滅整個山寨為己任。只要把刑元紹弄死就成了。至於怎麼弄死,手段不限,任她發揮。
鏡頭轉回嘯山寨。
夜,彎月高懸。
刑元紹回到寨裡後,並沒有馬上實施抓捕內奸行動,而是按兵不動暗中觀察。
差不多知道內鬼是怎麼聯絡外界的。也大概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可是抓賊拿贓。扣一頂內鬼的帽子總要講證據吧?無緣無故就抓人,這樣有損刑元紹鐵面無情又公平公正的威信。
嘯山寨村表面風平浪靜。
入夜。
蔡換兒就明顯焦燥了。怎麼接近刑元紹不被馬上趕回來?
她去送洗腳水。
“放下,我自己來。”刑元紹很乾脆。
她去討好的送鮮果子。
“拿走。”刑元紹對零嘴什麼不感冒。
再接再勵,蔡換兒藉口報小報告。
“說。”刑元紹惜字如金。
蔡換兒泛泛的提出山寨內鬼肯定就在前寨中,最有效的辦法就是一個一個的排查。
“嗯。明天再說。”刑元紹一聽就不靠譜,直接挪到明天。
蔡換兒不死心,又想到另一個藉口。
“查會認字的。內鬼傳訊息,大多都是寫暗號吧?”
這個比較有道理。
然而刑元紹只輕輕點下頭,很溫和的將她推出門表示:“天不早了。有事明天說。”
“事不宜遲啊,大當家的……”蔡換兒返身上臺階,面對她的是緊閉的門。
屢敗屢戰的蔡換兒怎麼可能放棄?
她回後廚調了一杯汁,撒上從桂花那裡得來的不知名但聽說有興奮效果的藥草。也添進杯裡,深深吸口氣給自己打氣:“成敗在此一舉了。”
端著這碗有顏色的瓜果汁,蔡換兒再次踏進刑元紹的院子。
‘汪汪汪’大黃對她多次復返的舉動感到厭煩。
還有完沒完了?跑這麼勤快,也不怕跑斷腿?累不累啊?看來後廚的活太輕省了。讓這個打雜丫頭這麼輕閒?
“大當家的,還沒歇吧?”蔡換兒嗓音刻意調柔了。
刑元紹一頭黑線。怎麼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