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的命啊怎麼這麼苦啊……嗚嗚。”
賀小七瞅一眼自個揚起的拳頭,還沒落下,怎麼就先嚎上了?
“……家鄉遭了災,爹孃走散了,遇上惡叔嬸,飯都沒吃上……”蔡換兒竟然邊哭邊唱唸起來,很有鄉間潑婦那一套:“……承蒙好心人,收留回山寨,才吃口飽飯,就來惡人磨……嗚嗚,我的命啊,怎麼就這麼苦呢?咻!”
她用手擤一把鼻涕,甩向圍觀眾。唬的眾人急急迴避。接著就在賀小七衣服上蹭了蹭,又張嘴欲接著念。
賀小七嫌棄的無以復加,猛的推開她,眉頭緊皺:“行了,行了別嚎了。怕了你這個無賴女了。”
蔡換兒停止哭念,還繼續抽聳著鼻子,眼神不友善盯牢他。
賀小七低眼看看衣服被蔡換兒抹擦過的地方,十分的噁心,直搖頭:“我真是沒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不要臉的丫頭片子。”
“說明你少見多怪,井底之蛙。”蔡換兒還氣恨恨的嗆聲。
“你,你,你……”矮小七手指哆嗦,真的很想揍她怎麼辦?
“張麻子!”他大聲衝著圍觀土匪喊。
“到!”出列一個黃皮刮瘦的男子,緊張的繃著身體。
“練武坪走起。”矮小七不能眾目睽睽暴揍耍無賴的蔡換兒,手又癢癢怎麼解決呢?只好挑出個倒黴練手嘍。
張麻子搭拉五官,哭著臉挺胸應:“是!”
見此情景,其他匪眾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頓時一鬨而散。
刑元紹的小獨院終於恢復冷清了。
拍拍衣襟上的土,自以為居功至偉的蔡換兒胡亂抹把臉,把鼻涕眼淚擦乾淨,重新立好木板。然後昂首挺胸像個打勝仗的‘公雞’邁著驕傲的步子向刑元紹邀功去了。
哼哼,從古至今,女人的三大制勝法寶:一哭二鬧三上吊。她才靈活運用其一就這麼見效快,實在值得自我表揚加點個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