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大姐拍肩安慰:“換兒,別信這個矮腳七的。不就把村裡那幫碎嘴子懟回去了嗎?大當家不至於趕你出寨。相信我沒錯的。”
蔡換兒卻怏怏:“趕出去倒不至於,可要我當眾道歉,以大當家的辦事風格,極有可能。”
“呃?這個……”皮大姐無話可說了。
蔡換兒恨恨擊掌:“這個馬克思,太不厚道了。看著一臉的大鬍子像個大男人,卻是個軟耳朵,啐!”
憑什麼村人告狀他就信了?對方仗著人多罵她時,怎麼不見他跳出來主持公道?
“馬,馬什麼思?”皮大姐舌頭拐不過彎來。
“馬克思,也是個遮半邊臉有大鬍子男人。”蔡換兒好心註釋。
皮大姐眨巴小細眼:“也是個寨主?”
“是,是個思想家,哲學家,革命家,社會學家,經濟學家,政治家……”蔡換兒乾巴巴背詞。
“啊?這麼多家?是個有錢男人吧?”皮大姐牛頭不對馬嘴的猜想。
蔡換兒半邊臉抽了抽:“可能吧?反正是個大鬍子。”
“哦。”皮大姐就自我解讀:“你拿大當家比這個什麼馬克思,難不成,大當家以後也會討好幾房押寨夫人?”
蔡換兒深深垂頭,讓皮大姐的豐富聯想打敗了。
“意思就是他們有個共同特徵就是半邊臉大鬍子,猜不出實際年齡。對了,皮大姐,大當家的不過雙十年華,幹嘛要留這麼大鬍子顯老呢?”
皮大姐就嘆息答:“說來話長。大當家的早先可是白白淨淨長的又極稱頭的。村裡老少都喜歡。可是聽說有次跟著老寨主去做事,別人看他細皮嫩肉的樣子,以為小白臉吃軟飯的,很是不敬。從此後,大當家的就開始留大鬍子了。”
“哦,蘭陵王呀。”
“啥意思?什麼王?”皮大姐茫然。
蔡換兒就好心答疑解惑:“我也是聽說書先生講過很久前有個國家,有名王爺長的極俊美,比美女還美,偏文治武功又是最好的。被派上戰場打仗,敵軍都以為是女人出征呢,很是不屑以為朝中無人,還得娘們迎敵,沒有什麼震攝作用,軍中也大有不服之人。蘭陵王為了避免這種無意義的事拖累軍機,於是就戴上一張很可怕的面具。這樣一來。就沒有人在意他的絕世容貌了。”
“哦。聽你這麼一說,跟大當家的套路差不多。”
蔡換兒苦惱的絞著手指:“皮大姐,我該怎麼辦?明天過節好糊弄過去,節後呢?萬一大當家真的押著我在村口澄清怎麼辦?所有努力不就打了水漂嗎?”
皮大姐撐著下巴幫她想辦法,忽然靈感一現:“有了。”
“是什麼?”
“明天我這樣……你就這樣……”皮大姐湊到她耳邊巴啦巴啦唧咕好一陣。
蔡換兒雙眸倏地睜圓:“啊?巴豆?我出面是裝好人?然後換取信任……這樣,行嗎?”
“準行。”
“皮大姐,巴豆很明顯吧?穿幫怎麼辦?”蔡換兒想的長遠一些。
皮大姐聳聳小細眼:“怎麼可能穿幫?我自然做的巧妙。換兒啊,成敗在此一舉了,你得抓住機會。我只能幫你到這一步了。”
“謝謝皮大姐,那就這麼定了吧?”蔡換兒堅毅握拳。
展眼就是端午節。
民間有許多的活動可供娛樂,嘯山寨自然一個不能少。唯一不能展開的活動是賽龍舟。繞山寨的白水河雖深又闊,卻不是理想的賽龍舟之水。
端午節放假,不出寨打劫。
大清早,家家戶戶都飄有肉香。
蔡換兒心情也極好。她接到了小蘭做好的新衣。別說,還挺合身的,比皮大姐的舊衣好看多了。
俗話說,人靠衣裝。
蔡換兒把新衫迫不及待換上後,贏得皮大姐,陳嫂和大林家的一致誇讚:“喲,換上新行頭,人果然精神多了。”
“看著比剛入寨水靈些了,也白胖了一些。”
“沒原來那麼鄉里鄉氣了。”
“對對,醜的不明顯了。”
蔡換兒忿忿的直磨牙:“喂,你們會不會夸人呀?什麼叫醜的不明顯?我很醜嗎?”
大林家的適時遞上一面隨身小圓鏡:“自個照照去。”
“照就照!”蔡換兒接過,左扭右擺,很是自戀:“蠻好看的嘛。五官端正,眉目如畫,嘴是嘴,鼻是鼻,面板也細膩,哪裡醜呀?你們是不是美醜不分呀?”
“我啐。”惹的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