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夫人才是郎才女也才,人家才是正經夫妻!”
……
馬車裡,楊毅斜睨了曾柔,怒道:“你做的好事!你還嫌棄不夠丟人鬧到刑部大堂?”
曾柔取出藥膏,輕聲說道:“相公,我給您上藥,您別生氣了,我也是沒法子可想才出此下策的,你同徐丹娘一起,我嫉妒得很,想著奪得相公的注意,所 以我不願意求徐丹娘,我哥哥被判斬監候,我想著向你張口的,可是我又不敢去求你,你幫了我孃家好些次了,這次也是全靠相公你……我才免受了皮肉之苦,也只 有在方才我才明白,我們是夫妻,相公是知恩圖報的。”
“不用你給我上藥!”
“要的,要的。”
曾柔手指在楊毅身上的穴道處按了按,楊毅立刻身體痠軟使不出力氣,他手臂低垂,甚至沒有辦法推開靠近自己的曾柔,趴在馬車的椅子上,楊毅驚恐的說道:“你用了妖法?”
“不是啊,妾身若是會妖法的話,還會將相公你讓個徐丹娘麼?還會差一點憋屈死麼?”
曾柔幾下子解開了楊毅的衣服,對著馬車外喊道:“慢一點。我給相公上藥呢。””是,夫人。”
侍郎府的下人不敢不聽曾柔的吩咐,讓馬車平緩的慢慢的跑著。
馬車裡曾柔開啟了藥膏盒子,將藥膏均勻的塗抹在楊毅的傷處,塗抹了一層又一層,曾柔動作很輕柔,但眼底閃爍著寒芒,“相公,是不是很舒服?是不是覺得涼涼的很清爽?”
楊毅雖然不能動但也覺得傷口上不那麼腫脹疼痛了,鼻音很重的哼了一聲,“你隨我一起回府也好,省得在伽藍寺住著把心都住野了,曾氏,你最近是不是遇見了什麼人?”
“沒有啊……”
曾柔曉得楊毅已經開始懷疑有徐次輔的政敵影響她了,故作茫然的說道:“除了和尚之外,我沒見過誰,我一直在伽藍寺唸經祈福的。”
“你今日在刑部大堂所言,若是沒有人教你,以你目不識丁能說出來那番話?”楊毅忍著不耐煩,應酬著曾柔,“你同我實話說是誰教你的。”
“相公不明白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麼?我一直在習字。”曾柔將大半盒藥膏都用了,鎖緊了袖口將馬車上徐丹娘常備的藥膏收好,淚盈盈的說道;“至親的 人含冤莫白,我怎能在一旁置之不理呢?每次我的親人遇險,我總會得到神靈的庇佑和指引,這一次也是我靈機一動想到的這個方法,還有相公入天牢那一次……”
曾柔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雷鋒,也不是海的女兒中的人魚公主,她當初被首輔折磨,兒子喪命……她弄回來的賬本憑什麼讓徐丹娘將功勞領走?
她是看不上楊毅,楊毅也渣的無藥可救,即便楊毅知道真相也不一定會對徐丹娘怎樣,但起碼得讓楊毅明白。曾柔的犧牲!
“上一次?”楊毅自從三下天牢後,仕途一帆風順,在沒下天牢等波折,“你說得是我當年為了揭露首輔的罪行而被皇上關進了天牢那次?“
“相公不知,那時我剛來京城,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你被關進天牢後,府邸就被官差給查封了,我和兒子不能住在府裡,好在我手中還有兩個閒錢, 找了一個簡陋的小院住著……當時,我是相信相公能夠從天牢裡出來的,便是你有個好歹,我也想著為你守節,我那會兒雖然不識字,但也曉得一女不配二夫。”
曾柔忍著噁心,嗚咽道:“可首輔根本不肯放過我和兒子,派人將我們抓了起來,在莊子上,他幾次讓我去天牢勸夫君,我都沒有答應,我們的兒子……就 是死在火海里的,他叫我救他,可我……卻沒有辦法救下他,當時我在失火的莊子上找到了好幾本賬簿……後來我找到徐家人,將賬本親手交給徐次輔……相公,那 些用兒子性命換回來的賬本對你有用麼?”
“我能做得不多,只能用偷賬本幫你,這一點我就不如徐丹娘了,她可以經常見去天牢裡見相公,如果不是害怕動搖了相公反腐倡廉的決心,我也可以每日去見相公,即便我不知天牢在哪,但我鼻子下面不是還有嘴嗎?我可以打聽的,可我當時真不的不願相公分心。”
“是你弄到的賬本?”楊毅不顧上後背的傷口,抓住曾柔的手臂,疑惑的說道:“你是不是騙我?你怎能弄到賬本?”
“我騙你?”
曾柔眼裡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沙啞的說道:”我騙你?“
撩起衣袖,曾柔指著手臂上長長的燒傷痕跡,“這個就是當時留下的,相公不記得我在床上養傷三月有餘?你不記得我們的兒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