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氣,交了住院費,當天就住下了。曲靜深躺在床上賴不拉嘰地掛水,景澤在旁邊吃桔子。他掰了一瓣放曲靜深嘴邊,
曲靜深剛想張嘴,景澤反手擱到自個嘴裡,吧唧吧唧地嚼起來。他說:“兔子,不是哥說你,這是碰到哥,要是你一個人在外面賣地瓜
疼起來怎麼辦?”
曲靜深不吱聲,心想著這病也是自己給折騰的,他哪捨得正兒八經地吃過好東西。景澤又揉他的頭髮:“你們農村人都這樣,平時小氣
摳門,把自個折騰病了,又得花大錢治病,治病時又不捨得買好東西吃。”
曲靜深捏著被角,心想,誰不想吃好喝好啊,可沒錢咋辦?他小時候跟同村的小孩去買吃的,人家拿的都是毛票,他拿是幾個五分的硬
幣。如果他能說話,一定不讓景澤跟二逼似的這樣說,沒體會過的,根本就不懂。
景澤要的是單間病房,他連讓曲靜深寫字的機會都不給。景澤說:“你別在心裡算計了,一天快一百塊錢,反正你一時半會兒也還不起
,好好養著唄。”
曲靜深徹底蔫了,雖然那裡還有點難受,但比上午好多了。景澤開啟電視,把臺來回換了好幾遍,最後停在《還珠格格》上,趙薇瞪著
牛眼背詩,景澤哈哈大笑罵小燕子二逼。
第二十章牛魔王
第二天上午。
景澤在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有點累,他伸個懶腰對曲靜深說:“兔子,背疼,要不你往裡躺點,給我騰個空唄。”
床是靠著窗子放的,窗簾半拉著,曲靜深愛動不動地往裡移了移,貼到牆上了。他跟生了賴的狗似的,感覺身上又酸又疼,想吐又吐不出東西來。
景澤脫鞋上床,小聲說:“兔子,你不會懷上了吧?”
曲靜深翻個身閉上了眼,心道吃點藥就好了唄,還非得住啥院,同樣的藥,醫院比藥店裡要貴一半多呢。
景澤見曲靜深鳥都不鳥他,伸手又是一陣揉捏,曲靜深被揉的挺難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景澤鼓搗著手裡的搖控,來回撥著臺,好傢伙,臺上清一色播的都是《還珠格格》。景澤不知道看到了啥狗血場面,跟瘋子似的笑的一抽一抽的。
他摸著曲靜深的腰感嘆:“擦,好多年沒看過電視劇嘍…兔子,你小時候都看啥動畫片兒啊?你們農村沒彩電的吧?”
曲靜深打著小呼嚕,胃裡跟有糖稀粘著似的,一團一團的酸溜溜。
過了一會,有個小護士推門進來,景澤正吃著桔子呢,嘴裡一邊嚼一邊大笑。
小護士:“……”和昨天那護士不是同一個。
小護士說:“喂,吃著東西呢,那樣笑小心嗆著。胃病著,還吃涼的,真是的…到疼的時候就知道了。”小護士吧啦吧啦地說了一大堆,根本沒看到被被子矇住頭的曲靜深。
小護士把醫用托盤往桌子上一撂說:“快別吃了,把手伸出來!”
電視不知何時被景澤換成了貓和老鼠,那貓正被老鼠夾子夾住了尾巴,景澤把桔子皮往桌上一丟笑罵:“真是二逼哇哈哈…”
護士說:“都這麼大人了,還看兒童片,你這人咋這樣啊,快把手伸過來!”
景澤伸手往桌上摸桔子,一把被小護士逮住,二話不說就塗碘酒。電視裡貓被老鼠整的快成了死貓,他正看的出神,手上猛一疼,他這才回過神來。
小護士開始往他手面上貼白膠布:“還挺好扎的,一會輸完記得按鈴啊。”
景澤愣了三秒鐘,開始炸毛:“我擦,快拔掉!”
小護士端起托盤就要走,景澤急了:“我說話你沒聽見啊!快點拔了!”
小護士說:“你這人有病啊,有病不想看,花錢買藥幹啥!”
景澤說:“小姑娘長得挺水靈的,咋那麼二逼啊,你看小爺哪像得病的啊?”
景澤開始動手拔針,剛把白膠布揭了拔了一半,護士趕忙按住他的手。結果針就挑了個肉皮,液體蹭蹭地往裡鑽,鼓針了。
景澤疼的齜牙咧嘴,手上一使勁把小護士推開。他把針拔出來時帶出來股血,針眼那兒立馬鼓了老高,青紫一片。景澤疼的吸氣,摸起桔子皮二話不說就朝小護士投,那護士呆愣著,一個沒躲開,正好被砸到臉上。
年輕人哪受得了這窩囊氣,小護士也急了說:“你不會是精神科的吧?難道送錯了科室?”
小護士想到護理知識,立馬用最簡單的方法判定。她朝景澤伸出五個手指頭問:“這是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