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提魂燈,身子便是輕飄飄的朝著城隍廟的門外飄了出去。
望著吳醜和梁鑫目送我出了城隍廟,我便是對著他們微微一笑,安慰了一下他們擔心的心情。
我雖不知道此行能否平安。但至少也是萬分的感謝這兩個兄弟的幫忙,對他們守護我肉身也是抱有了極大的信心。
捂著那裝著蠟燭的小燈,我緩緩的便飄出了城隍廟,朝著那庭院中的黑白無常所在的雕像而去。
yīn風呼呼的吹襲,卻是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望著伸出頭朝庭院外那雕像的方向看去。頓時一幕詭異的畫面便是浮現在了我的眼前。
只見那瘦高的白無常謝必安正和黑無常範無救在那石桌前下著棋。原本死物一般的雕像竟是活了過來。望著兩鬼下棋的情況,顯然是剛剛開始而已,還並沒下到我們所見的那副局面。
偷偷看向了那兩位無常老爺專心致志的下棋,我便是恭敬的飄了上去,在他們的身前停住便是伸伸的鞠了一躬。原先計劃好的說辭立刻被我喊了出來。
“晚輩,胡魂單參見七爺、八爺。”
我緩緩的說道。只感覺自己的嘴巴竟是沒有張開,聲音就發了出來,頓時嚇了自己一跳。雖是知道鬼魂說話不需動嘴,但這樣的事情落到了自己身上,顯然還是有些不適應。
當我報完了自己的姓名,心驚的正準備說明自己的身份,卻是突然見黑無常範無救猛的一轉頭,怒目圓瞪的盯了我一眼。
“必須死!”
一聲怒喝,嚇得我整個魂體就是一顫。那聲音似乎有滅魂消魄之能,聽得此刻身為魂體的我心裡就是猛跳不停,一種畏懼之感油然而生。
“哼!你這小子,來此打擾我二人下棋,就不怕我勾了你的魂?”
一聲尖銳的冷哼突然從一旁的白無常謝必安口中發出,一張煞白的臉孔望了我一眼,便是露出了yīn冷的詭笑,長長的紅舌蠕動了一下,顯得格外的噁心。
我望著兩隻無常鬼說話之時,嘴巴竟是微動,和普通的鬼魂截然不同,竟是如活人一樣張嘴,立刻便是低頭畏懼的答道:“晚輩是茅山派弟子,因有要事必須前往地府面見鬼差胡三爺,所以前來此處請允兩位老爺開啟方便之門。”
“哦?下yīn的?小子你。。。”白無常謝必安,一邊思索著下一步棋局走向,一邊望著我詭異的打量了一翻,對著我緩緩說道。
可話只說了一半,卻是突然被一聲呵斥打斷。
“必須死!”
那聲音極其的憤怒,和謝必安的話連在起來聽,則是“小子你必須死!”。而那聲音卻又是嚇得我魂體一顫,望向一旁極其憤怒的黑無常,我便是心有餘悸的鞠了一躬。
“老八,催什麼催,難得這年頭還會有yīn人過來下yīn,我只是關照一下而已,可不是拖延時間。”
白無常謝必安緩緩的對黑無常範無救說道,語氣中卻是有一絲的jiān詐,不管是誰聽他這麼一說都會認為他是在說反話,分明就是想拖延時間。
“必須死!”
那範無救突然又是一聲怒吼,一隻手指就是指向了我,臉sè的表情顯得極其的仇視,就像是我曾經殺了他祖宗十八代一般。
我心裡一驚,雖然事先我便是知道了這傳說中的八爺範無救成為無常鬼之後,便只會說“必須死”這一句話而已。但這話中的震懾之感卻始終讓人覺得他就像是個憤青,見人就噴。不對,是見鬼就吼。
而他話中真正的意思也僅有我身旁這位七爺謝必安才能夠聽懂。所以總給人一種錯覺,自己似乎像是犯了錯被責備一般。
“呵呵,小子,你家範八爺說讓你滾。”
只聽白無常謝必安yīn冷的笑道,手卻是不自覺的伸到自己背後,不停的擺動起來。
見這情況,我也心知他的意思,連忙恭敬的走到他身旁鞠了一躬。同時從衣袖裡取出一打一百億的冥鈔塞到了謝必安的手中。
只見謝必安的那隻手摸了摸冥鈔的厚度,便詭異的衝我冷笑一聲。
“孺子可教也。。。呵呵呵。。。”
呵你大爺,我心裡冷哼,果然這個謝必安如傳說之中的一般貪財,和那鐵面無私的範無救截然不同。也不知道這兩人是怎麼做成的兄弟,還真是典型的yīn陽互補黑白配。
“必須死!”
又是一聲的大喝,我正冷笑著這謝必安此番的舉動。頓時就是一哆嗦,望向範無救,便是感覺這次的語氣竟比之前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