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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不清!要想雞蛋裡頭挑骨頭的去找些毛病總是會找得出來的!

第一個站出來唱別調的人是蒲城麻紡廠原任董事長梁太安,他是蒲城麻紡廠的創始人。本來,他是想借企業改制的機會撈點油水,將麻紡廠收歸到自己的名下的;可鎮委鎮政府領導根本就不買他的帳,使他大為光火,便到處去告狀。言說是鎮委鎮政府只所以把麻紡廠低價轉讓給合資企業是收受了梁金鵬的賄賂。

有道是一告三慌!更何況梁太安曾經是市人大代表,又曾是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的獲得者,在社會上有著廣泛的影響力,一霎時在社會上掀起了軒然大波。雖然是查無實據,鎮委書記朱義慶還時被無端的給調離了,調到一個邊遠的鄉鎮工作去了!

其實,在企業改制的過程之中,裡面的是是非非是很難讓人說得清楚的,或者說根本就無法讓人講得清楚!高度集中化的計劃經濟管理體制已經讓眾多的國有企業失去了發展的活力,越揹包袱越重;而要在向市場化轉化的過程中實現企業轉制,又沒有形成具有相對購買力的市場,所以就不能不以大量的國有資產流失為代價來實現這一目的。

在這樣的大環境之中,一個天價的國有企業賣個地皮錢都不夠的價格就是司空見慣的了!從具體操作的層面來講,企業的作價轉讓都是要由人來操控的,這就給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提供了渾水摸魚的可乘之機!你說他行賄受賄,往往查無實據;你說他清正廉潔,恐怕就連傻子都不會識信!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神仙也奈何不得!可是不管怎樣,朱義慶的調離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拿到調令的朱義慶心中異常憤懣,這種讓人說不清道不明原因的調動是他無法接受的。梁金鵬和柳雲濤聞訊後深感遺憾;畢竟大家在一起共過事,而且在興辦合資企業的過程中又得到過朱義慶的多方關照,不能夠人一走茶就涼!便商量著設個飯局與朱義慶餞別!

“怎麼安排這個飯局才為穩妥呢?”梁金鵬犯了難。他和柳雲濤商量道:“這個場合是很令人尷尬的,市裡和鎮裡的領導都不方便請,就是請,也未必請的到!說是正常調動,實際上和充軍發配差不多,誰肯來雪中送炭呢?咱們就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

柳雲濤對梁金鵬的思慮深為理解,便贊同道:“這樣安排最好,沒有外人,我們也好在一起說說心裡話,讓朱書記好好地釋放釋放,市委市政府的事情我們是管不了的,儘儘朋友的責任和義務我們還是可以自己做主的!”

為了隱秘起見,梁金鵬把給朱義慶餞行的飯局設在了醉仙樓。當天晚上,等夜幕降臨後,梁金鵬和柳雲濤預先來到醉仙樓三樓的雅間守侯,又命梁國軍駕車前去相接。議論起朱義慶的調動,柳雲濤探問道:“你們這裡的地方不大,社會關係還蠻複雜的!好端端的就把一個鎮黨委書記給告跑了!”

梁金鵬憤憤地說道:“還不都是那個不要臉的梁太安搞得鬼!這個傢伙是我們鎮裡的一大禍害。在他主政麻紡廠的二十年間,各主管部門的同志沒給他少幫忙;在相互之間的交往中少不得請請客,送點兒人情禮,這本來都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他竟然昧著良心給大家記了一本黑帳!後來,由於企業經營不景氣,職工*鬧事,上級領導要撤他的職罷他的官;他不但不檢討自己工作有問題,卻把他記得黑賬給抖摟了出來,說是企業沒搞好是讓各主管部門的領導給吃垮的,害了不少的人!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傢伙,還有誰敢和他共事啊!他還想借企業改制之機再揀個洋落兒,把麻紡廠落到自己的名下,做他媽的清秋大夢去吧!”

梁金鵬言之鑿鑿,不由得柳雲濤不信。不禁感嘆道:“如果真是這個樣子,這個人的品質可是真夠下流了!可以說是陰險至極!怨不得大家都不願意和他打交道!”

梁金鵬又道:“這個傢伙可算得上是個一等一的賴皮!我自打一九八四年就和他打交道,深知其人的品行,他一慣的風格就是搞貸款雷厲風行,還貸款時雷打不動!那個賴皮勁能夠把活人給磨死。一旦經營虧損,他就搞基建蓋房子,搭個臨建也算做是標準廠房,好藉此做假賬衝減企業經營造成的虧損。說實在話,他所建立的企業還不是全靠銀行的錢給撐起來的。聽說他為了自己買一塊五一勞動獎章,光向上送禮就花掉了三十多萬。您老弟說說,這樣一個賴皮還配去告別人,真是沒了天理了!有些事情也真叫怪,到現在他還能夠呼風喚雨,還有人聽他的!“

柳雲濤笑道:“秦檜還有個仨好的倆近的呢!他幹了二十年的企業一把手,又是市人大代表,又是全國五一勞動獎章的獲得者,總是在社會上有些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