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當真是普度眾生啊。”司馬炫看著這依山鑿石而成的盧舍那大佛,也是暗暗驚歎,但聽奕歌這麼一問,隨即說道:“三師弟啊,這佛像呢,叫做盧舍那大佛,盧舍那佛是報身佛的名字,也是對佛真身的尊稱。在佛經中,盧舍那是佛在顯示美德時的一種理想化身。”奕歌順著司馬炫的手指看去,心想著司馬炫所說,心下更是肯定,便對司馬炫說道:“那麼說,這果真是天上的菩薩化身而成的嘍。”司馬炫鑲銀摺扇鋪在胸前,晃了兩晃,呵呵笑道:“三師弟,你誤會了,呵呵。這盧舍那大佛像呢,是無數能工巧匠歷時數年開鑿成的。”奕歌一聽,心中一驚,不可思議道:“什麼?這麼大的佛像是人開鑿成的?”司馬炫眼望著盧舍那大佛,心中生出一種平和的氣息,他慢慢說道:“這盧舍那大佛確是人間之神蹟啊,想當年唐高宗發願為他的父親太宗李世民建造這一尊大佛,當時還是皇后的武則天更是施以兩萬貫脂粉錢幫助建造工程,工程何其浩大,不知多少人累死在這大佛腳底下。三師弟啊,你看著盧舍那大佛像不像女人?”奕歌仔細觀察了一下這盧舍那大佛像,面容豐腴飽滿,修眉細長,眉若新月,眼瞼下垂,雙目俯視,嘴巴微翹而又含笑不露,莊重而文雅、睿智而明朗,果真像是女人。便問道:“二師兄,這是怎麼回事呢?”司馬炫額頭微抬,牽動兩條劍眉稍稍上揚,嘴角一翹,笑道:“呵呵,傳說呢,這盧舍那大佛便是那武則天的化身了。唐高宗上元年除夕,時值奉先寺竣工之日,武則天更是親自率領文武朝臣駕臨龍門,參加主佛盧舍那的開光儀式。”奕歌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這盧舍那大佛當真是鬼斧神工,讓我不得不佩服那些能工巧匠啊。”司馬炫輕笑一聲,談談道:“這座大佛是唐高宗及武則天親自經營的皇家開龕造像工程,工程設計和施工是由高宗親自任命制定,由大唐國師善導監製的。幾乎當時大唐所有的能工巧匠都被派來此地開鑿這盧舍那大佛像,歷時四年才完成了這佛像的開鑿。期間不知死了多少人,能夠活下來的,也是籍籍無名。我曾經翻閱《像龕記》,這《像龕記》中只保留了一些‘支料將’的名字,有李君瓚,成仁威和姚師積,僅此而已。其實不光這盧舍那大佛,剩下的這八座大佛,乃至整個龍門石窟都是這樣開鑿成的,當真是血汗換來的。”奕歌悶氣道:“這些當權者真是可惡,為了自己的私慾犧牲了這麼多人,真是禽獸不如。”
司馬炫給奕歌開導道:“三師弟,其實這世上任何事情都是這樣,只要你夠強,你就可以控制別人去做你想要他做的事情。皇帝是這樣,其他人便不是這樣了嗎?天子讓大臣做這做那,大臣讓官府做這做那,官府讓百姓做這做那,如此可見人心,最受苦的便是百姓了武林中也是這樣,弱者是永遠要仰視強者的。像辰飛雲,雖然我們都想殺他,可是他武功就是高強,我們殺他不死,便會死在他手上。這,便是自然之道——弱肉強食。”司馬炫的話聽得奕歌心中如鏡湖之水不再平靜,盪開一層層漣漪,拍打在心房。是啊,弱肉強食,這個武林就是這麼殘酷,想要生存,想要保護心愛的人,就必須變強,成為強者。奕歌望著面前的盧舍那大佛,大佛端坐於八角束腰蓮花座上,身披袈裟,衣紋簡潔清晰而流暢,表情含蓄而神秘,嚴肅中帶有慈祥,慈祥中透著威嚴,威嚴中又有著一種神聖與威武,俯視著腳下的芸芸眾生,嘴邊微露笑意,顯出內心的平和與安寧。在這一刻,奕歌的心境突然豁然開朗,他向這盧舍那大佛拜了一拜,起身對司馬炫說道:“二師兄,我們去別處看看吧。”說著,健步而行,腳下生風。司馬炫朝奕歌的背影笑了笑,向那盧舍那大佛拜了一拜,追著奕歌去了。
兩人邊聊邊轉,來到了潛溪寺。奕歌一踏入到這裡便感覺到一股濃濃的佛家氣息,環顧四周。便見洞內七座佛像,其中一座著褒衣博帶袈裟,坦胸,盤膝正坐於疊澀須彌方座上,面相飽滿,姿態靜穆自若,手施無畏印。司馬炫當下解釋道:“三師弟啊,這便是本尊阿彌陀佛。”接著將洞內的佛像一一介紹一番。洞內共有一佛,二菩薩,二天王,二弟子七座佛像。本尊阿彌陀佛居中,左右有觀世音,大勢至二脅侍菩薩,表情文靜,身體比例適當,衣褶線條流暢,三像合稱“西方三聖”。洞內門各刻一護法天王,高顴大目,身披鎧甲,足踏夜叉,威武有力。南壁龕內有線刻立佛像兩尊,是為二弟子。
聽完司馬炫介紹,奕歌走到本尊阿彌陀佛跟前,細細看著這世間之佛。突然,他發覺阿彌陀佛的佛像右臂處,隱隱有些東西。奕歌叫來司馬炫指道:“二師兄,你看這佛像的右臂處是不是有些東西啊。”司馬炫眯起眼,細細一看,似乎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