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拓翼……一個啞忍著自己的愛的男子,一個讓我忍不住為他落淚的男子。
奇蹟般的,柳月華在第二天醒了,之後地景象斷斷續續,轉換迅疾,猶如影碟機選擇了快進,讓我覺得頭暈目眩。
大致好像是水知錯回到了戰場,並讓柳月華在宮裡好好養病。
每到夜晚柳月華陷入沉睡的時候,拓翼就會悄悄地躺在柳月華的身邊,凝視著她,直到天明……
這情形有點像我當時養傷,夜鈺寒也是叫我好好在拓羽皇宮裡養傷,僅管這裡有太后阻攔地因素,但跟柳月華養病的情形類似,難怪那老太后覺得我像柳月華。
記得當時我在宮裡養傷地時候,拓羽好像也是這樣睡在我地身邊,開始以為是他沒地方睡,現在看到拓翼的樣子,那拓羽是不是也有著其他地因素,不過,應該不會,人家拓翼是相伴到天明,而拓羽那小子是無處可落腳,說不定睡得比我還快。
拓翼每次都會早早離去,而這次,他沒有,他是真的累了,他,睡著了……
柳月華醒了,就像那天我在拓羽的寢宮養傷一樣,醒過來發現了拓羽。不過,柳月華似乎沒我聰明,她驚叫起來,驚醒了拓翼,然後,柳月華抱緊了被子,戒備地看著拓翼,拓翼的眼中滿是失落,被自己心愛的人宛如賊人一般看著,誰不心痛?
而他,卻隨即揚起一個笑容,輕聲道歉,還半開玩笑說:“真是可惜啊,居然睡著了,不然可以偷窺到月華可愛的睡姿了。”
一句話帶出了柳月華的笑:“你又不正經了,阿回來了嗎?”
莫名的,我的心痛了起來,拓翼,你的心在痛嗎?我想一定是痛地滴血吧。
“恩,今天回來,月華可要好好梳妝一下,這幾天你病得七分像鬼,所以我才被你嚇暈的。”拓翼的臉上帶著不羈的笑,滿嘴的揶揄。這倒是跟那個拓羽很像,到底是父子啊。
看著柳月華又羞又起的臉,忽然覺得她愛的如果是拓翼或許會更幸福。
莫名的,後背開始發毛,我下意識轉過身,時空扭轉,我已經身在宮殿之外,一張滿是恨意的臉當即印入我的眼簾。
好美的女人,好深的恨。
“表姐。”遠處又跑來一個女人,她的眉眼讓我覺得很是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她跑到我面前的女人身邊,就焦急得將她拉走,女人恨恨得盯著那白色的宮殿,轉身離去,那憤怒的眼神,讓我心中一緊,這眼神,是那樣的熟悉,彷彿曾有人也是那樣盯著我。
是她?我認了出來,沒想到這深深的恨消磨了她如花的美貌,成了滿是華髮的滄桑婦人,沒錯,那盯著白色宮殿的,正是拓羽的母親:韓氏。
只是那個叫她表姐的又是誰?
正好奇得看著那女人,那女人卻回過了頭,忽然,一道陰冷的殺氣射入了那白色的宮殿,與方才那個表情單純的少女完全相反,那幽深的眼中,是讓人防不甚防的城府。
在這個女人回眸的那一瞬間,我想了起來,她與我以前見到的時候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因為只見過一兩次,所以印象不深,這個女人,就是水嫣然的母親:榮華夫人。因為沒見過幾次,我又不愛八卦,因此一直不知道她叫什麼,只知她的封號。
沒想到她居然和韓太后是表親。她不是嫁給水了嗎?難道因為她愛水,所以要害柳月華,為自己的表姐報仇?
可這也說不通啊,難道她就不知道水讓水無恨與拓羽相殘嗎?如果她是韓氏的表親,那也應該阻止水,不讓水嫣然成為犧牲品。
難道……她不知道?
想不通,頭好痛,腦子裡閃過一連竄雜亂的資訊,彷彿有人硬往我的腦袋裡塞東西,讓我接受它們,那煩亂的片段讓我無從整理,抬首時卻是身處兩個場景之間,左邊是燭光搖曳,但卻人去樓空的白色宮殿,拓翼孤寂地站在宮殿裡深情地看著柳月華用過的每一樣物品。
而右邊,卻是一派喜慶的殿堂,水身穿大紅喜袍,手執紅綢,紅綢的另一端自然是柳月華,可奇怪的是,水的笑容彷彿是裝出來的。他的眼中沒有笑,沒有幸福,而是一片冷淡,甚至還透出一股讓我害怕的恨意。
就在這邊洞房花燭,燈火熄滅之時,那邊的拓翼提筆畫下了柳月華的肖像,提上了那兩句詩句:月光不及美人顏,華床只剩孤獨眠。
這強烈的對比讓我心酸地落淚,沉靜在幸福中的柳月華怎知這邊拓翼的淒涼。他不敢愛她,他把自己的愛深深地埋入心底,從此與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