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即可交給咱家。”李懷恩一身利落的太監總管朝服,手裡拿著拂塵,板著一張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文武百官都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皇上登基以來,一向身子康健,從未缺過朝會。即使偶爾小感風寒,也都帶病上陣。這回直接人都沒來就稱病了,看樣子真的是挺嚴重的。“李總管,不知道皇上的龍體是受了什麼病症?可有大礙?”許老侯爺先發了話,現如今的皇上關係到許家世家之首的地位,他自然是最關心的。☆、041 怨婦皇上李懷恩看了一眼許老侯爺,臉上露出幾分為難的神色,衝著他福身行了一禮,低聲道:“皇上說了,若是您問起來,就說‘朕的龍體兩日之後必定能好,還望老侯爺莫要擔憂,許家這世家之首的地位,最起碼還有個幾十年才可能倒!您還是多關心一下自己安享晚年的事兒吧!’。”李懷恩語氣鎮定,待這一長串轉述的話說完之後,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用皇上的原話,許老侯爺整日找虐,盡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是人幹事兒麼?果然李懷恩的話音剛落,許老侯爺的面色就變得有些難看。皇上這性子當真是一點都招惹不得,即使面對血濃於水上的外祖父,或者是朝廷重臣老臣,皇上一個不高興,覺得他們所說的沒道理,依然會毫無顧忌地罵個狗血淋頭。最後還甚是體貼地讓史官照實記載,今日皇上又罵了誰誰。不過眾臣都已經習慣了,皇上罵人代表今日平安度過,如果哪日他不罵人了,說不準就有誰要倒黴了。安然地躺在龍床上的皇上,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帳頂。平日裡上朝,他總嫌棄那些朝臣囉嗦,現如今一大早不聽人唸叨著,耳邊還真是有些不習慣。他的下巴上包了一層錦布,裡面正是杜院判開的外敷之藥。所謂外敷內服,才能雙管齊下,治好他的下巴。那老頭兒已經向他保證,兩日後印記就看不出來,還他一張光潔如初的巴掌小臉。沈嫵這邊也不好過,她當天晚上脫衣沐浴的時候,就瞧見腰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大腿、手臂只要是被皇上掐到的地方,都不能倖免的變成了青紫色,看著好不可憐。她伸手慢慢地搓著被掐青的地方,似乎還能感到陣陣疼痛。伺候她沐浴的明音和明心,早就上下打量了一遍,臉上皆露出詫異滿滿的神色。沈嫵怒瞪了她們一眼,暗咬著銀牙心中不斷鼓勵自己,才敢慢慢低下頭來看向自己的胸。果然左邊的胸口上被掐得青紫了一大塊,慘不忍睹,簡直不能忍!她根本沒敢用手去碰,就開始“噝噝——”地吸著冷氣,半紅著眼眶進了湯池裡。待她換了裡衣躺在繡床上的時候,更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無論是平躺還是側躺,總有地方壓著床咯得疼。第二日早起請安的時候,她更是成為眾妃嬪指指點點的物件。偶爾有走的近了,那些談論聲一絲不差地鑽進了耳朵裡,顯然那些人皆沒有收斂的架勢。如果是旁人倒黴,或許這些妃嬪還沒有如此落井下石的。但是這回可是後宮之中最引人注目的姝婉儀,自然人人都想踩一腳過把癮。沈嫵努力保持著蓮步款款,實則渾身都痛,睡了一覺之後,痛感更甚。根本無心理會周圍的人到底說的是什麼。“見過太后,太后萬福金安。”進了壽康宮,依然是兩排整齊的佇列,異口同聲地向著太后行禮,動作整齊劃一。“起吧!”太后的語氣帶著幾分懨懨的,世家雖然昨日被皇上重創,丟了一個妃位,又讓最得寵的姝婉儀得罪了皇上。本以為可以趁機而入,昨兒晚上讓許衿侍寢的。她便派人去請皇上,沒想到那小子竟然毫不委婉地拒絕了。弄得她現在還是精神不佳,無心請安之事。太后滿臉毫不掩飾的疲態,眾人自然瞧得清楚。她正準備藉口自己乏了,讓她們退下,哪知偏偏有人不讓她如意。“太后,臣妾有一喜事要趁此機會,告訴您和眾位姐妹!”莊妃坐在世家女之首位,臉上帶著親和的笑意,聲音裡也透出幾分綿軟,似乎想要融化誰的心一般。莊妃的話音剛落,殿內不少人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投射到她的身上。依然坐她身旁的沈嬌,則始終低著頭,似乎生怕別人也趁機打量她一般。沈嫵的眉頭一挑,也虧得沈嬌沒稱病,想來定是莊妃逼迫所致。今兒就要宣佈那個好訊息,讓世家在連連失利之後,再次贏得人的注意。太后淡淡地掃了一眼莊妃,不鹹不淡地說道:“莊妃有何話就快說吧,哀家有些乏了!”莊妃輕抿著紅唇淡淡一笑,絲毫不因為太后這倦怠的神色而掃興,相反還更加興高采烈的模樣。“太后若是聽了這個訊息,保證立馬就能來精神,根本不會乏的!”莊妃的臉上仍是笑意吟吟,只是話語裡面卻是意有所指。她的話音剛落,太后就下垂著眼角斜看過來,臉上的神色微微冷了幾分。“來,婉妹妹,你自己跟太后說這天大的喜事兒!”莊妃衝著沈婉招了招手,眼睛裡充滿了鼓勵的意味。沈婉